“师父!”
宋掌门被弟子们团团围起,捂住心口,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师父。”季江作势要跃下去,被宁隐横臂拦住。
“你看看台柱子上的银光。”
季江定睛一瞧,在演武台的第三根台柱边上确实有微弱的银光闪过,“这是?”
“你师父之所以败了,不是因为他修为不济,而是影山派使了旁门左道。你的那些师兄们为什么过几招就突然动作迟缓,全都在一支小小的银针。”
只见冯掌门独自负手站于台上,笑称,“承让了,宋掌门。其实我们来,除了以武会友以外,还想借贵派的金玉鼎一观。”
宋掌门冷笑道,“我当是为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请恕不能从命。”
宁隐闻言愣了一下,“金玉鼎在清源派?”
季江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是。”
看来这影山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金玉鼎这个烫手山芋在,清源派以后的日子也清静不了。
“你还不下去?再不去,你那些同门就要遭殃了。”
季江讶然,“宁前辈?”
那头,冯掌门收敛了笑容,沉yin道,“宋掌门,这金玉鼎那是事关重要的珍宝,我觉得它放在清源派十分不妥,不如放到影山派看管。”
他冲身后招了下手,颜刹飞身上台,站于冯掌门身侧。
“师父,我看不必和他们商量,他们都是手下败将,直接拿就是了。”
颜刹手中的剑刚抬起,忽有一颗石子破空而来,他抬剑去挡,愣是被打飞了剑鞘。
季江手持长剑,翩然落下,与影山派师徒二人正面对上,“还没比完。”
“是季江师弟!”
“季江师兄,快教训他们!”
颜刹上下打量季江,嗤笑道,“哪来的黄毛小子,你说没比完,还有谁?你?”
季江横剑于身前,凝眸以对,“是我,敢打吗?”
“笑话,只要你能赢一局,就算你们清源派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颜刹持剑上前,季江旋身躲过,转守为攻。过到第九招时,眼前忽然闪现银色光点,宁隐的话还在耳边,他突然后退数步,撤剑回挡,一根银针应声落地。
颜刹双目凛然,攻势更胜,剑术忽然一改常态,犹似白蛇吐信,嘶嘶如风。季江渐渐落于下风,只能转为防守。
“小鬼。”
季江一边抵挡颜刹的招数,一边四处寻找,喃喃道,“宁前辈?”
宁隐:“是我,现在专心听我说话,剑术、法术本是一体,冲入天灵xue,将灵力附于剑身,实为灵剑合一。”
季江翻身后转,一脚踏在台边,依言照做。颜刹的剑已经追到身前,他拈起双指拂过剑身,华光流转间,挥剑迎上,剑锋相交,直将对方震出数步之远。
宁隐:“守后虚,攻其乾坤,上离三,下震八,刺五极心脉。”
银白的光晕自剑身流散而出,肃杀之气顷刻间盖过颜刹之剑,剑锋直抵其颈侧。
“你输了。”
季江收剑,冷声道,“请便。”
“季江师弟赢了!”
“我们赢了!”
季江跃至台下,几步赶到宋掌门跟前,“师父,您怎么样?”
“为师无碍。”宋掌门点点头,“做得好。”
影山派众人立时没了方才的气势,冯掌门瞪一眼自家徒弟拂袖而去,其弟子也跟着灰溜溜的下了山。
季江被同门师兄弟簇拥着,回头看向古树,见那抹红影尚在,不禁安了心。
“季江师兄你刚才好神气啊。”
“季江师弟,你方才使那两招叫什么,回头和师兄切磋切磋。”
一边被众星拱月,一边有人落了单,嫉恨的目光盯在季江脸上。
“师父,季江师弟虽退敌有功,但他私自下思过峰,乃是违反门规,理应加惩。”
此言一出,众弟子忽然陷入一片寂静,聂贤冲着宋掌门拱手拜道,“师父早有教诲,还是早做定夺,免得季江师弟年少气盛,往后犯了更大的错。”
“刚才比试的时候,你去哪了?”
宁隐落了地,众弟子自觉让出一条路,他迎着季江的目光走到其身侧,“现在对着同门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聂贤急急道,“师父!”
宋掌门抬手,“都不要说了,江儿。”
季江颔首,“弟子在。”
“你私自下思过峰,是违反了门规。但是,退敌有功,功过相抵,自今日起便搬回来住吧。”
季江闻言,心中一喜,随即拱手行礼道,“是!师父。”
经此一战,季江在门派的声名大涨,宋掌门对其赞赏有加,本就与他交好的苏师兄等人都替他高兴不已,其余不熟络的师兄弟们也纷纷主动与他往来。
宁隐现身为季江的契灵,自然是他去哪,他跟哪。两人搬回季江原来住的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