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法国南部的海风温暖而shi润。参加完一整天活动的白之熙倒在床上,身体累极,Jing神却亢奋得睡不着。
在她小心翼翼地又一次翻身时,身边人终于忍不住出声:睡不着?
嗯。你睡吧,累了一天了。她说。
巧了,我也睡不着。吴若桥靠过来,把她揽进怀里,明天颁奖,你紧张啊?
当然啦。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拜托,我何德何能啊!我紧张得都快吐了,明天我都怕我紧张到尿裤子。
瞎说什么呢你!他捏她的腰,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饭,有什么可吐的。我警告你,礼服要还的,里面塞不下尿不shi。
她笑,缩进他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开玩笑。
你说大妞二妞在干嘛?他突然说,语气惆怅,第一次离开爸爸这么久,会不会想我啊!
这口气,好像一个失恋的小伙子。
她们这会儿快起床了吧?国内天都快亮了。放心吧,爸妈和阿姨会管好她们的。
我妈那个人,你知道的,无条件纵容,零食管够,回头正餐就该吃不下了。他还在纠结一会儿要不要起身给亲妈发短信强调不要给两小只吃太多饼干蛋糕,规矩立起来你不知道有多难,但打破太容易了。
若桥,若桥。她抱住他,放轻松点。爸妈是带过孩子的,他们把你养成这么好的人,所以你相信他们好吗?
他已经拿起手机,闻言打开相册看了两眼闺女的照片聊解相思之苦,又放下手机。
白之熙都觉得自己快要吃醋了。
在黑暗中她睁着眼睛,听到吴若桥起身下床去打开窗,夜晚微凉的海风呼地一下灌进来,将白色亚麻窗帘吹得飘起,空气中带着海水咸咸的shi意,海浪声、海鸟的叫声不期然撞进耳朵。
要喝水吗?他问。
嗯。
他拿着水杯走回床边,看她喝了几口水又将杯子递过来,他端起喝剩的水一饮而尽。
我没想到再次回到法国居然用了八年。她说,当年我离开巴黎还和同事们说一年后巴黎见。
我也没想到你和欧洲的缘分还不如我。我好歹后面几年还来过十几次。吴若桥在她身边躺下,自然伸臂接收她靠过来的头。
直到她有些微凉的指尖开始乱动,他一边笑一边按住她的手:你今晚不睡觉,明天不想美美的去颁奖了?万一得奖了怎么办?
我不怕,来之前你都带我去做过全套黄金微针、海菲秀还有那个热玛吉了。她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按得死紧动弹不得,不由得笑了,想不想要说句话,一边说不要一边又把人家的手按在那里不让拿开,吴若桥,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了。
他低低地笑,侧头吻过来。
海浪声,海鸟的叫声和室内低低的人声交织在一起。
若桥....她刚哼了一声,唇就被身边的男人封住。
是了,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她依然是他的女孩,在亲热的时候永远喜爱他的吻。
她总说他吻技好,事实上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让他练习,所谓的好,只是因为她的偏爱而已。
他一条腿挤进她的腿间,将她的一侧大腿托起,灼热的rou棒隔着内裤戳在她的腿心。
她伸手拨开内裤,手心触碰到微shi的gui头。她吸了口气,对面的男人就将那东西送进了她体内。
白之熙又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船,被巨浪冲击、拍打着,被高高托起又飞速掉落。她的心脏不可抑制的怦怦直跳,而她也听到他的心跳声。
节拍竟是如此一致。
她攀到他身上,与他十指交握。
白之熙看着吴若桥。
他眉眼弯弯,带着笑看她:直勾勾地,盯什么呢?
她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眉毛:看你,好看。
他无奈地摇摇头,腰往上一顶:专心点。
这一夜他们做了很久,高chao的次数白之熙自己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最后她半梦半醒间催吴若桥快点完事儿:万一我明天上台领奖腿软摔了,那全怪你!
吴若桥:那明天我抱你上台吧?
她摇摇头:你还当你老婆真能拿奖啊?别做白日梦啦!这次陪跑罢了。
白之熙想自己大概是醉了,醉在这一片灼热的海水中,醉在这微凉的风中。
第二天,当白之熙穿好吴若桥挑选的酒红色礼服,由化妆师团队打理好妆发走出套房的时候,他已经好整以暇地在等她。
就像以前每一次等她出门一样,微笑着向她走来。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穿得那么正式,三件式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领巾,看起来怎么好像一个新郎。
白之熙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
他一如平常地牵起她的手:出发吧。
作为今年唯一一个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华裔女导演,又是多年来第一个入围主竞赛单元的纪录片导演,白之熙在红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