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熙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回的家。
经常合作的巴黎四大东亚欧洲关系研究学者邀请了她和几名熟悉的同事一起去家里开party,他介绍了自己的夫人给大家,是个优雅的日本女性。
席间宾主尽欢,学者的妻子特别会做饭,日式、法式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每一道都配上不同的酒,白之熙酒量不好,但出于礼貌还是喝了几杯,一顿饭几个小时,吃到最后她觉得酒劲上来,头有点晕。
吃完饭大家挪到客厅,三三两两在聊天,又开了香槟,酒还在继续喝,日本女人又捧了各色nai酪腌渍橄榄之类的佐酒小食上来。白之熙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问了洗手间在哪,结果客厅的洗手间有人,日本太太指点她去一层玄关旁边的另一个洗手间。
一楼玄关的洗手间应该是不常用的,但打扫得干干净净。洗手台上放着香薰和鲜花。白之熙感叹,这个日本太太可是真有生活情趣的一个人,虽然年过半百可人看上去优雅美丽又有趣。她在卫生间停留了一会儿,捧了点凉水冰一下因为酒Jing而发烧的脸,然后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今晚酒可真的有点儿多,她想。
突然之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闯进来,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门关上,反锁。
白之熙还没来得及惊叫,嘴就被散发着酒味的唇堵住,有一条滑腻的大舌头毫不留情地闯入她的口中。
洗手间灯光昏暗,但白之熙还是辨认出这个人就是风趣幽默彬彬有礼,刚才在楼上和每一个人都相谈甚欢的教授Francois。
她瞪大眼睛呜呜地怒吼,下巴却被人狠狠地掐住动弹不的。她的拳头用力地砸在男人身上,可没想到这男人如山的身躯丝毫不动,她的厮打仿佛加速了他的侵犯,男人将她抵在墙上,毛茸茸的手直接伸进伸进她的衣襟,粗鲁地揉捏。
白之熙觉得晚上吃的所有东西一瞬间都涌上了嗓子眼,她的下巴和ru房都被弄疼了,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了打转,但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软。
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如狗般的男人,问他:Why?
男人愣了一下,仿佛吃惊于她的镇定,随即又笑着说:Bai,you Asian girls have the tightest pussys Ive ever know. Come,let' s spend the happiest moment in our life.
他又扑上来舔白之熙的脸,手则不规矩地拉起她的裙子伸进去。
白之熙奋力地掐他的手腕,腿用力地踢,终于制止了他乱动的手,慌乱中一脚踢中Francois的下体,他惨叫一声松开手,白之熙趁机从洗手间逃了出来。
她太害怕了,脑子又很乱,只知道打开玄关直愣愣地冲出去。天黑着,路上人很少,她连方向都不知道,只知道埋头疾走。远离那座房子,走得远点、再远点,要让那个禽兽追不到自己,跑啊白之熙,快跑!
她就这么在街上慌乱的又跑又走了好久,直到穿着高跟鞋的脚又麻又痛,惊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街口,没有穿外套,四肢俱是冰冷,才冷静下来一点点,掏出手机叫车。
五分钟后车来了,她跳上车,坐在车上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脸上全是shi的,伸手一拭,粉底ye混着睫毛膏、腮红什么的蹭在手臂上,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狼狈又可怕。
Uber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几次,迟疑了一会儿,用英语地问:Madam,are you OK?
Im OK.她胡乱的摆摆手。
到了家门口,她打开车门下车,只觉得胃难受极了,站在路边忍不住吐了。翻江倒海的吐,吐到嘴都是苦的,吐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才结束。
她的包丢在Francois家里,全身甚至找不到一片纸巾擦擦脸,她只好揪起衣袖擦了脸和嘴,支撑着走回家。
一到家她就脱光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钻进浴室拼命地洗了澡,热水将她的皮肤烫红,可还是不够。她用力地搓自己的嘴唇、ru头,直到搓到发红、肿起、刺痛才停手。可一直到倒在床上,才发现自己还在颤抖。
她拿出手机,看到数个Francois打来的电话发来的信息,又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她放下手机,趴在床上,眼泪又流了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她想,我努力工作,拼命加班,我为了和男性同事可以平等把自己折腾的不像一个女人,为什么是我??
她给主管发了信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这几天需要请假,正在进行的工作请她暂时移交给别的同事。
然后在药柜里摸出一片吗丁啉咽了,又灌下一口凉水。
虽然洗了半小时热水澡,可白之熙缩进被子还是觉得好冷,牙齿咯咯的那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