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忠湛紧板着的脸笑了,他捶了一下赵鹤鸣的胸口:“你丫真是,多大了还玩玩玩,一会去打枪,看我不把你收拾得落花流水。”
赵鹤鸣踩了他的军靴一脚,看着陆霜明说:“没事,我们二对一。”庄忠湛脸上的笑意瞬间冻住了,不情不愿地说了声:“我照样赢。”
到了营地,庄忠湛要去看一圈士兵的训练情况,让他俩在原地稍等片刻。赵鹤鸣前脚去了卫生间,陆霜明后脚就跟了上去,他打开隔间的门将赵鹤鸣搡进去,撩开他后颈的碎发,看见了自己规规整整的牙印:“你把我丢下不说,怎么又带来个仰慕者气我?”
赵鹤鸣趴在他肩上,深深闻了一口他的后颈:“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从小玩到大的,要成早成了,你真是yIn者见yIn。”
陆霜明搂着他的腰急切地吻:“就算不是,那为什么出来还要带上他?”
“我爸让我过几天参加联盟高官举办的酒会,正式用赵鹤翎的身份亮相,这两天看我看得很严。不带上他怎么出来和你偷情?”
陆霜明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像搂着一捧注定要流走的黄沙,他叹了口气:“赵瑜怎么可能不为难你……他没发现我的咬痕吗?”
赵鹤鸣的手指轻轻在他胸口上划了划,长眉轻蹙:“发现了,问我是哪个野男人……”
陆霜明笑了笑:“你把我供出来了?”
赵鹤鸣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是付嵘,现在赵瑜气得跳脚,说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第29章 幼稚鬼
陆霜明吊儿郎当地笑了:“不就是被人咬了一口吗,赵瑜真生气了?”
“beta被人咬多少口都不要紧,指望卖高价的omega,被人用过了能不生气吗?”陆霜明下意识地去抚平他的眉心:“你爸活在上个纪元吧,卖儿鬻女还这么理直气壮,什么东西……你爷爷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儿子。”
赵鹤鸣疲倦地趴在他肩上:“我爷爷没有其他兄弟,nainai难产过世。赵瑜六七岁的时候被寄养在一个远房亲戚那儿,等爷爷打完仗腾出手来已经教不回来了。所以爷爷很看重我,从两岁就亲自带我。”
陆霜明摸了摸他的背:“我想坐时光机把两岁的糯米团子偷过来,甜言蜜语要从小教起。”赵鹤鸣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当时整个星盟也没几个比我更尊贵的小孩,你做梦。”
陆霜明捏了捏他的屁股:“瞧,这就是从小没好好培养的结果,说话硬邦邦直愣愣,好不容易偷跑出来,还不温柔一点。”
赵鹤鸣伸手环住他的腰,刚流露出一点依赖的神色就被铃声打断了。庄忠湛直截了当地问:“你还要鬼混到什么时候,用不用我腾间屋子给你们啊?”
赵鹤鸣脸不红心不跳:“现在不急,吃完饭帮我准备一间吧。”“我真是服了你赵鹤翎,有男人了不起啊,你被什么奇怪的玩意上身了吧?”
赵鹤鸣轻声笑了:“好了忠哥,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陆霜明从未见过赵鹤鸣对谁这么亲昵过,这种亲昵流露着一种积年累月的熟稔和信任,而他拥有的只是临时标记带来的短暂依赖。
他不仅没参与过赵鹤鸣的童年,更没参与过他痛苦又灿烂的少年。而庄忠湛从头到尾都是最亲近的见证者之一,他简直嫉妒得发狂。
“我三岁就和庄忠湛在北山园的泥巴地里打架,认识十八年了,是我很重要的兄弟,”赵鹤鸣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不许Yin阳怪气,他是军研部的科研带头人,如果启东容不下你,这儿就是你的避风港。”
陆霜明撩起他的t恤摸着他流畅漂亮的脊背:“你才是我的避风港,他充其量只是个监狱长。”赵鹤鸣擦干手走出门:“你的马屁留给庄忠湛吧,我不需要。”
庄忠湛正在门外等他们,看见陆霜明下意识地扶了扶军帽:“久等了,我带你们去逛逛军研所。”
赵鹤鸣点了点头:“跟你就不说谢了,霜明很厉害的,或许可以帮得上忙。”陆霜明按照赵鹤鸣的吩咐,露出一个灿烂又热情的笑:“不敢当,辛苦庄兄了,我也当一回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庄忠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干巴巴地回了句:“不辛苦。”军研所在首都军事基地的北边,鸟瞰像一只巨大的甲壳虫,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三个人终于进入了甲壳虫的腹部。
一层都是用于展示的大型机甲和军械,二层是科研人员的办公区,三层囊括了星盟目前设备最先进的实验室。
路过的科研人员纷纷向庄忠湛敬礼,他一一点头回礼,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军研所目前的重点在于远距离星际飞行器的研发和生物基因工程。这是我们新研发的军用alpha抑制剂,用于特殊情况下激发的发情期,几乎没有副作用,还可以促进安抚信息素的生成。”
庄忠湛拿起展柜里的抑制剂喷了些在手腕上,他抬起手伸到陆霜明鼻子下面,露出一点笑意:“应该还挺管用的。”
赵鹤鸣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庄忠湛,你给我客气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