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看了陆霜明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李昌联合曹顺德绑架律师,分赃不均发生冲突,被对方失手杀害。证据做的漂亮点,枪的事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警员不停地点头:“知道知道,就说验尸发现是利器扎中了心脏。”
赵鹤鸣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站起来挽了挽袖口:“感谢各位配合,这件事办的干净利落,明年的新枪就不用去议会求爷爷告nainai了,我从军研部给各位拿点好用的新玩意。”
散会后接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鹤鸣抬眸扫了一眼乖如鹌鹑的陆霜明:“早上好,有事吗这么着急?”
陆霜明笑着走到他身边,拿起他桌上的资料看了看:“早上好,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怕你有事。”
“我昨天激素失调,很多话说的不得体,你听过就忘了吧。”又变回了那副拔屌无情的臭德行。陆霜明偏不吃他这套,双手搂过他的腰把他挤到墙角:“还真把我当按摩棒了?睡了我就要负责,这句话我原样奉还。”
赵鹤鸣别过了头,长睫低垂:“昨天是我太任性了,你没义务听我那些废话,我向你道歉。”
陆霜明抬起膝盖顶了顶他两腿中间:“没义务,你是想说没权利吧?发泄完了就想让我乖乖闭嘴,想得美。”
赵鹤鸣平静地盯着他,昨天的脆弱像是一场错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特殊时期的情绪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霜明嗤笑了一声:“你也学会又当又立这套了?难受的时候求着我抱,情绪平复了就一脚踢开,你真当我是狗啊。”
赵鹤鸣回想起昨天的失态觉得难堪极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和陆霜明是平等的,他们有一致的目标,相互利用又相互支撑。可昨天猝不及防的软弱,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在失衡,他不能忍受自己在陆霜明面前那么软弱。
陆霜明捏住了他的脸,眼神有些凶:“我问你话呢赵鹤鸣,你要是觉得我越界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哄你,如果你更喜欢冷冰冰的同事关系,那我们以后就公事公办。”
赵鹤鸣一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被他看得双腿发软,他吃力地吐着字:“对不起,我只是……”
陆霜明摸了摸他的唇,鼓励他继续:“只是什么,别害怕,我听过就忘。”
赵鹤鸣语速极快地低着头说:“怕你看低我。”
陆霜明看着他不停颤抖的睫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看低你?因为你是omega?因为你体力比我差?因为你有发情期?”
赵鹤鸣推了推他:“你别说了,反正我……”“是我以前在床上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么?我真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一些小性癖,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被我爸养大,对omega一直都很尊敬,希望你相信我。”
赵鹤鸣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生硬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又没说不相信你,我……我……我就是不太适应omega的身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陆霜明笑着拉过他的手:“好了,没事的,两个人能搭伙走一段路不容易,我们就不要因为这些事消耗心力了。”
赵鹤鸣闷声点了点头,一点酡红慢慢爬上他的耳朵。陆霜明把他抱上桌子,逼他直视自己:“以后有话就好好说,发情期想怎么过,是我陪你还是自己熬?”
赵鹤鸣放弃一般地把头搭在他的肩上:“我要你陪我。”
陆霜明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揉乱:“行,皇上,臣妾今晚就洗香香给您侍寝。”
陆霜明在网上订了一大堆东西,从营养饮料到各种味道的套,满满当当地堆在沙发上,好像赵鹤鸣的发情期要过半个月似的。
赵鹤鸣下午一直在处理在律所积压的事务,吃晚饭了还在接电话:“喂,您好,我是赵鹤鸣。”
陆霜明不满地撅了撅嘴,赵鹤鸣冲他眨了眨眼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是,您之前参加过我们的法律援助活动?”
赵鹤鸣翻了翻之前的档案,果然找到一个S大的女孩,听着对方委委屈屈的声音,他慢慢记起来了,是那个未婚先孕的女o。
“陈女士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电话对面的女孩声音细细软软:“您好,我后来回去看了您给我的书,也去查了些资料。我把孩子打掉了,也去清除了标记,但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我不太明白,这明明是很正当的法律,剥离联系的药品是我们吃,又不损害alpha的健康,为什么迟迟不能通过呢……”
生理上天然的差异让omega被人为塑造至今,试图改变现状的人都倒在了荆棘丛里,这条血路绵延了近百年才铺成了一个omega反支配法,现在眼看着也要功亏一篑。
“每项法案议会都有权将其搁置,延宕期有两年,可能是还有一些具体的条款需要讨论吧,这中间的纠葛我也不清楚。但谨慎标记,配合医院服用Jing神类药物是会有帮助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又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些事,就和您发发牢sao,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