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小韵的少年知情识趣地献上了一个热情又黏腻的吻,娇娇软软地窝进付铮怀里。
陆霜明从付铮办公室出来觉得全身都糊上了一层蛛丝,挣不掉也剪不断,缠得他心烦意乱。
所幸他一进家门就闻见了一股诱人的rou香,整个人都被食物的香气摩挲了一遍,舒服了不少。“你这厨艺进步飞快啊宝贝,多谢多谢,我今天特别饿。”
赵鹤鸣正神色倦怠地窝在羽绒被里,整个人团成一个球,只露出脑袋来:“累死了。”
陆霜明洗完手蹲下来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怎么了,这么没Jing神?”
赵鹤鸣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下午去查了查峥嵘矿业和望月港的资料,什么都没查到,有点累。”
陆霜明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帮他揉了揉太阳xue:“要查什么,我帮你,我把启东的数据平台拷下来了。”
赵鹤鸣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数据平台?不可能吧,启动的安全系统很强的。”陆霜明笑了笑:“我编了一下午代码才搞下来的,没事,我以前如法炮制过。”
赵鹤鸣着急地抬起头问:“你还拷贝过什么网站?”陆霜明讪讪地说:“你们军区大院的安防系统,练练手。”
赵鹤鸣一下坐了起来,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不要命了,被抓住是要枪决的。”陆霜明又把他拽了回来:“大惊小怪,你放心,他们抓不住我。哎?你是不是有点发烧啊?”
赵鹤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霜明……”他以前只在人前假客气的时候会叫他的名字,这次却多了些依赖。陆霜明把耳朵凑近了些:“我在,怎么了鹤鸣?”
赵鹤鸣把脸埋进他怀里:“我下周四想去医院检查一下,你陪我吗?”
美人示弱百年一遇,当然要陪,趟地雷也要陪啊,陆霜明双手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当然,上午还是下午,我请一下假。”
赵鹤鸣有气无力地拱了拱,像一头初生的小兽:“上午。”陆霜明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别害怕,就算是omega也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赵鹤鸣抱着被子又滚了下来,小声骂道:“alpha的嘴骗人的鬼,谁要你们保护,自我感觉良好。”
好不容易哄好了赵鹤鸣,他一边吃饭一边在数据库里搜索赵鹤鸣想要的资料。“峥嵘矿业的备用公章有两枚,和合同上这个很像,但有一个0.4毫米的缺口对不上,大概率是假的。”
赵鹤鸣披着被子站在电脑前,听陆霜明向他解释:“望月港甲9登机口的监控录像保存到了12月1号,11月27号的查不到,但我看3号也有一拨矿工在这登机。”
赵鹤鸣拿着平板一一记录下来:“好的,我下周再去问问他们,辛苦你了。”陆霜明美滋滋地把电脑收起来,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牛rou:“不辛苦,日夜搬砖只为博美人一笑。”
赵鹤鸣嫌弃地撇了撇嘴:“的确,签下卖身契只为博安美人一笑。”
陆霜明乖乖闭嘴埋头吃rou,心里闷闷地想,赵鹤鸣是不是到生理期了啊……
周三下午,赵鹤鸣带着从数据库里搜集到的资料,约了曹顺德去探访那两个辐射病人。
曹顺德接到他冲他鞠了好几个躬:“听说您查到些证据了,真是太感谢了!”
赵鹤鸣摇了摇头:“是我好朋友帮我查到的,不用谢我。带我去看看两位病人吧。”
这两个矿工单独住在另一处住所,曹顺德带着他走过一条羊肠小路,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破板房前:“可能味道有点大,还请你不要介意……”
推开摇摇欲坠的铁门,屋里只有两个浑身浮肿的男人,空气里弥漫着脓ye的酸臭味。他面不改色地走到床前轻声问道:“您好,我是赵律师,曹大哥之前应该和你们提起过。”曹顺德在身后不住地点头。
两人的眼睛在赵鹤鸣身上转了几圈,开口道:“您好,我们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就是太空辐射病,叫什么Ψ射线的玩意,妈的,我们现在生不如死,峥嵘一分赔偿也没给我们……”
曹顺德把医院的报告递给他:“您看看,俺们在市中心医院做的检查。”
赵鹤鸣接过报告单一行行看了起来,的确是在去年12月份左右发生的基因病变。Ψ射线是太空才有的射线。
他把报告单拍了几张照,安慰两人道:“你们放心,有了这个检查证明,案件对我们有利很多,这个病不是绝症,在基因编辑舱把异变的基因改造、剔除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其中一个病人欲言又止,小声说了句什么,赵鹤鸣并没听清,就又靠近了一些:“麻烦您大声点。”
那个病人的声音依旧很小:“我们在船上的时候,防护服根本不够用的,都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赵鹤鸣刚要回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又甜腻的药味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口鼻。
赵鹤鸣利落地掏出藏在大腿边的手枪,打开保险对着身后放了一枪。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