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点头,我哥说那以后万一又控制不住自己,能不能在动手前因为想到我哥而停下来。
我告诉他能,他就托着我的脖子吻我。
我热烈地回应他,我哥将我拉到怀里吻,他用舌尖舔舐我的唇舌,又慢慢勾勒我的脸颊,那上边的肿已经消了,但是淤青应该还在,我哥像是荡着青花瓷的纹路舔过去,将烟青色shi润成了汉白。
“周归,知不知道哥看监控的时候心都没了。”
我鼻头发酸,灵魂要把顾云菖这个人踩碎了。
他把眼泪舔了眼泪吞下去,说我知道阿归很疼,但阿归不是还有人爱吗?
“阿归,这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能讲个以牙还牙的,人人心里都揣着一杆秤,不用来量自己,只用来度别人。”
没人知道你差点被自己的妈烧在大火里,也没人知道你在噩梦里煎熬了十几年,他们看到的只有你当街动手殴打自己的母亲和姥姥。”我哥摸着我的脸,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抹不去的痛苦。
“但哥知道你有多疼,哥知道。”
我疼的厉害,像是顾轻芷那个花瓶都砸到了自己心口上。
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我总在伤人而不自知,把自己金丝雀一样的哥哥砍的浑身是血。
我冲我哥点头,抓紧他的手,嗓子一时应激,又有些说不出话了,只能张着嘴啊啊啊啊的叫,像个哑巴。
我奋力地抱我哥,我们之间其实很有默契,我猜他会懂我的意思。
我哥果然叹了口气,我听到轻微抽泣,他吻了吻我的喉结,说哥哥都知道。
我拉着他的衣领,摸他的额头,他说不疼,“花瓶我买的,仿品一个,碰一下就碎,只破了一小个口子。”
我低着头哑声说对不起,我哥像是能感知到我的腹语,用食指挑着我的刘海说没什么问题,阿归不需要担心。
我在拿出纱布上亲了好久,暂时不想去考虑今天这些烂事的后续处理,只是用口型问他,哥,我只要听话,就可以留下了吗?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爱你。
他说了无数个我爱你,像是早安那么自然,我全都信了。
我想我对我哥的依赖已经超过作为亲人、情人、爱人中的任何一个。
顾云菖对我有着超乎自然规律的吸引力和意义,我总没有道理地向他靠近,向他求助,在他的世界里拼命留下来,即使穿着满是铁钉的鞋子也要在他的轨道上留下我的痕迹。
眼泪总止不住,我像是泪腺坏了,我哥一边擦一边亲。
我吻他的手,也跟他说,me too。
第31章
被我哥抱去浴室洗漱,我感觉现在这个地方都快变成我的病床了,但我哥却在这里吻我,我改变了主意。
我哥这次吻得很温柔,那些戾气被发泄干净,顾云菖就变成了山上雪。
他抱着我坐在洗漱台上,吻得我身体都热了,忍不住用双腿去盘他的腰,我哥终于放开我,眼神也有些烫,我想趴下给他口,他又把我拉起来接吻,像吃焦糖布丁一样尝我。
“现在还能说出声吗?”
我浅浅喘气,我哥抱起我放进浴缸,跟昨晚一样把我抱在他怀里。
开了恒温水后用手舀着冲我的背,我试着张了张口,慢慢发出声,最终嘶哑地叫着哥,我哥僵硬了一瞬,然后下巴担在我的肩头,他紧紧拥着我,说其实他很想把我锁起来。
“哥是真的想把你藏起来,阿归,让你不再出去不再闯祸不再受到伤害,就在哥给你圈好的一亩三分地里健健康康地活着,然后给哥养老送终。”
我还想说什么,我哥用食指摸上了我的嘴唇,我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哥不要丢了我,他吻我的头皮。
我听到了我哥有力的心跳,像一只鹿,把脚掌踩在我的脸上,留下了春天。
我把我哥的手掌也覆在我心上,我哥屈指在我心口上轻轻地敲,他说他那天在医院没有丢掉我,只是去医务室给我要了点冰敷袋,出来就找不到人了。
“哥那会儿真的是见个人就像掐死,知道吗?”
我心跳加速,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又听到我哥说,但我不会。
他给我捋着背顺气,让我把那口气吐出来,然后说,周归,你小时候其实见过哥拔了蝴蝶和小鸟的翅膀吹着玩吧。
我缓慢地点点头,我其实早就知道哥不是什么好人,他向来凶得很。
只是恶魔的角都是玫瑰色的,我总忘了他的凶狠,还无知地愚弄他,用沾满面包屑的手在他的角上绑上粉色的蝴蝶结。
我哥不爱人,也不忘我,所以总会处于一种巧妙的平衡,游刃有余地做个渣男,但自从遇到我,他好像经常会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我没有认真想过,但今天我哥说出来,我把这个归结我很特别,或者我哥爱我。
我哥说昨天他很生气,很着急,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毁灭东西甚至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