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骂我混球,问我下次动手前把话听完整行不行,他都怀疑我上赶着给他Cao。
我没动,其实脑子已经木了,我哥屈尊给我解释,说他白夸我聪明了,蠢得要死,他那句完整的话是:“是,他够得上B的分,但我要把他留在身边。”
原来那电话是他妈打来的,她说我也大学了,现在不用担心我吃不上饭喝不了水了,把我送进B大,然后我哥该出国出国该评职称评职称。
“她不够了解你,”我哥给我捏腿肚子,把我受伤的脚掌放到他肚皮上轻轻担着,“我们家阿归其实可废柴了,就是养不大的小宝宝,专门给寻我开心的,饭要我喂水要我递,现在屁股都要我擦。”
对,我点头,我离开他就不行,离开哥哥后的弟弟会长出青苔,在大雾弥漫的森林里独自走丢。
“哥,我有些怕,我总怕你把我丢了,宠物店里的小狗每隔段时间都会换新的,你哪一天会不会就不要我了,说什么都为我好,把我送到天涯海角去。”
“你想得美,”我哥嗤笑,“我花钱花Jing力养你这么大就为了让你好?你给我Cao了几回就敢说这话,市面上的狗粮都不是这个价好吗?”
我有点兴奋地揪着他的领子,说那我给你Cao一辈子行不行。
我哥说好,有空少看点动画片,学点闺房秘术。
我哥凑过来跟我撞鼻尖,说我其实骂得也对。
他就是混球,他根本没准备让我去B大,也不给我去别的地方的机会。
“偷偷弄志愿这事哥不是没干过,你要是生了别的心思,哥就替你做主。”
我模模糊糊里高兴地有点想哭,钻进我哥怀里,找他心窝把耳朵挨上去靠着,跟他说,我会努力伺候你的,云菖,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哥无奈地笑了,捏起我的下巴,终于开始吻我。
我把舌头递给他,我们在腥臊的夜里荒唐地胡闹,又互相疗着伤。
我一直知道顾云菖为了我付出了什么,那潇洒的皮rou下原本装着最离经叛道的东西,他本该是头狮子,在燥热的夜晚醉生梦死地消磨欲望,却在烟青的大雨里回头,用尾巴圈住了那只弱小肮脏的生物。
顾云菖从把我划进自己领地的那一天就不再自由,不再无坚不摧,他把利爪收了起来,最愤怒的时候挥下也只是为了剜去我腐烂的灵魂。
他收敛锋芒,变成愿赌服输的囚徒,筹码的名字,叫做阿归的梦想。
第23章
在这个世界上,爱和骂账有时候是不冲突的,就像前一天我还抱着我哥大哭我离不开你,后一天我发现屁股疼的坐不住的时候会指着顾云菖的脸骂他不是个东西。
顾云菖这种落地镜面前整理衣领,说再骂。
我闭嘴了,祝愿动物的世界没有伤痛。
尽管知道我哥长得一股子狐媚味道,但我每次看他都会生出新的惊艳来,白衬衣谁家里都有,但只有顾云菖能穿出小说男主那味来。
我哥是个非常迷人的矛盾体,你说他纯吧,他有时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生出一种自己捏着避孕套在街上裸奔的感觉,随时就能鸡儿高涨,但你说他妖吧,他笑起来又眸若清泉梨窝隐现,好像随便套个校服就能站到国旗底下作为校园三好的质量标杆。
总之就是非常迷人,迷人到男人都爱他,比如江叔叔。
江叔叔已经出国好久了,在佛罗lun萨的美院里教画,之前他跟我哥还有联系,但自从在国外找了个华人男朋友后就被强迫拉黑了我哥的微信。
江叔叔老公的嫉妒我也是懂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去江叔叔家做客的时候他就总各种不小心往我哥怀里摔。
他虽没有正面和我说过,但我一直都觉得他其实是把自己当做我嫂子来培养的,只不过他没成功。
我也记得江叔叔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悲伤,他摸着我的头,说他很好奇这世上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人能留住我我哥的心。
“小nai狗,我觉得你哥他其实没有心,他这种人,你知道吗,看着好像跟谁都有一腿,但其实他谁都不爱,他甚至对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怜惜,我有时觉得他像个败类,很痛苦,但有时候看他,他却又像个谪仙,我不知道是他太清醒,还是我们都太糊涂。”
我站在我哥身后抱着他的腰轻轻地叫他亲爱的,把头顶到他脊柱上滚来滚去,我哥身体一僵,说你大清早的可别招惹我。
“没招惹你,我不是在关心你吗?云菖昨晚有没有睡好,今天早饭有没有吃饱,中午要不要带便当,晚上几点能回家,我配知道这些吗?”
我哥挑了块手表戴上,说行了,别睁着你那水灵灵的桃花眼给我演这演那的。
我咯咯咯地笑,我哥在镜子里看着我冒出来的头发尖儿,也没忍住乐了。
“大清早高兴什么哪你!”
我哥转过身来抱着我,拿手指顶我眉心。
“哥,我把你的心留住了吗?”
我哥勾着一边嘴角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