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真的以为这几个巫力稀薄(其实已经很浓郁了)的家伙是保安,所以也没多留心,就和老魔羊一起进了办公室。
几个站办公室门外的高阶巫师则被气得要死,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给这个狗杂种一点颜色瞧瞧。
办公室里,大巫师和大祭司分立在办公桌两旁,而办公桌背后理所当然的坐着那位瘦而不弱的白檀大巫。
池杏一进办公室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布置着不下十个高阶法阵。当他目光移向大巫师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仇恨,心内就先被惊讶之情所占据:怎么回事?大巫师也是菜鸡?
池杏能看到大巫师的巫力,虽然他的巫力比门口那几个“保安”要浓厚不少,但还是比池杏预料的要稀薄许多。
由于黑檀不加掩饰的嫌弃,池杏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菜鸡,所以他看到大巫师的时候,才惊觉:啊!原来你也是菜鸡!
他扭头又去看大祭司:怎么?你也是菜鸡?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啊,原来我们在黑檀眼里都是菜鸡!
池杏好奇地望向白檀。
上次见面,他因为看不见白檀的屏障,差点被弹飞。这次,他却能看到白檀四周果然有一个圆形玻璃罩似的保护结界牢固地守护着他孱弱的rou身。
然而,池杏并不能看见白檀的巫力。
就像池杏看不见黑檀的巫力一样。
池杏心中不觉沉yin:难道,白檀真的是和黑檀一样强的巫师吗……
白檀站起来,对池杏鞠躬道歉,说:“实在抱歉,三年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和明堑了。”
“误会?”池杏像是刺猬一样,身上的怒气仿佛有实质一样一根根竖起,“你说一句误会就抹杀了明堑的存在!你知道吗?”
大祭司便道:“明堑身上有着和证物一样的气息,这很难让人不误会!要不是白檀大巫公正严明,一查到底,你们也不能洗清嫌疑!”
池杏冷笑:“哦?按照你的意思,我还得叩谢青天大老爷了?”
大祭司还想斥责池杏,却被白檀以手势阻止了。
“我并没有抹杀明堑的存在。”白檀说道,“他现在还是好好的。”
“好好的?”池杏用冰冷的眼神凝睇着白檀。
大祭司说道:“那可不是?大巫师擅作主张砍断了明堑的尾巴,已被白檀大巫责罚。白檀大巫还亲自用光明法术治愈了明堑的伤,明堑随后重新长出了一条洁净的白尾巴,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池杏却听得甚为恼火,冷道:“我可不觉得黑尾巴不洁净。”说着,池杏冷瞥一旁的大巫师一眼。
从进门以来,大巫师就没有说话,仿佛是心虚。
池杏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剜他的老脸皮:“被责罚了?请问是什么样的责罚?”
大巫师被一只狼狗这样质问,觉得极没面子,但迫于白檀的压力,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池杏低头弯腰:“实在抱歉,那次是我鲁莽了。我已经被罚关禁闭六个月,还被剥夺了荣誉……”
“就这?!”池杏的声音陡然拔高,愤怒且不敢置信,“就关了六个月?而且关禁闭不是坐牢吧?关禁闭,该不会就是在巫师塔里好吃好住的宅六个月?”
大巫师脸上露出讪讪之色:“我一直在面壁思过。”
“去你吧!”池杏气狠了,又口吐了几句不能过审的话,拳头都攒紧了,要不是白檀在场,池杏已经上去给大巫师一套组合拳。
“抱歉。这是巫师协会的决定。”白檀说,“你觉得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池杏厉声回答。
“那你希望我们怎么补偿和道歉?”白檀仍是那温温吞吞的语气,“只要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明堑被他砍了尾巴,那我要求砍他一条腿,不过分吧?”池杏冷笑道。
“你!”大巫师又急又怒,“你也太刻薄了!”
白檀摇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的惩罚应该是按照法律法规办。同态复仇是不对的。”
池杏:我去妳妈的。
池杏点点头,露出狗狗样:“也是,我也就是说说呗。”
在三年前,刚刚目睹明堑尾巴被断,池杏情绪失控,不管不顾地当着白檀的面袭击比自己强的大巫师,差点被一波送走。
现在时间过去了三年,池杏已经恢复不少理智。在他看来,大巫师这老Yin批是不能放过的,但也不急于一时,横竖池杏现在的实力已非昨日,不怕料理不了这个老家伙。
池杏又问:“对了,你们说查清真相了,到底真相是什么?凶手是谁?”
听到池杏的问话,大祭司和大巫师都脸露尴尬之色。
白檀倒是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地说:“是巫师协会的人。”
池杏: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白檀继续说道:“有一名极端仇视妖兽的白巫师,名叫安佛。他利用自己豢养的魔宠杀人,嫁祸于明堑。为的是让我出手除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