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把摄像头拽出来,在监控盲区继续找趁手的东西,虽然这人表现出不认识傅臻,但心底两度有怀疑傅臻,他对傅臻也没那么信任了。
至少,傅臻对他不像表面那么友好。
*
病房内。
青年看着一点点顺着导管划入身体的鲜红ye体,那张静美苍白的脸没什么表情,或者说没什么活气。
他微微低下头,睨着躺在掌心的那个极小玻璃瓶,透明瓶底有两颗裹着糖纸的褐色巧克力豆。
这时,有护士进来看情况。
护士微微笑道:“傅先生,再过不久就可以输完了,身体有哪里不适么?”
傅臻不着痕迹地拢住掌心,不让人看见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他抬眸温和地回视护士,语调柔和的说:“我还好,没有不适,今天辛苦你了。”
护士面颊微红,“没关系。”
护士随后离开病房,在出去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坐在病床上的病弱青年,对方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她叹气地转过头,有点惋惜。
明明对方还那么年轻,却得了这种治不好的遗传病,她在这里工作没几年,听以前的同事说过,这个帅哥从小就跟医院打交道,也是惨。
他身边好像也没有家人陪伴,好惨好惨。
傅臻目光远眺窗外。
郁郁葱葱的绿叶繁花,高低错觉的大厦楼房,初秋凉爽的风拂过。
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玻璃瓶,输血的那只手冰凉无比,上面满是针孔的痕迹,却不会觉得冷。
很快,他敛回视线。
有人走近病房,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双手放上病床边柜,他挥了下手,那人便很快离开病房。
傅臻看着那个方盒,眉眼带笑。
*
不知过去多久,沈秋羽又累又渴,还特别困,从自己困的角度来看,应该已经过去一天,现在可能是夜里。
关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对方肯定会转移他,而夜里转移最方便,只要对方敢开这道门,他就有办法收拾他。
不管监控背后是谁,他一定要把这人揍一顿,居然敢让他错过三顿饭。
沈秋羽决定赌一把。
赌对方今晚就会转移自己的位置。
沈秋羽躺在办公桌上假装闭眼,没有真的睡过去,熬啊熬啊,熬到他真的瞌睡来了,诊断室上方的灯陡然熄灭。
紧接着,门口传来细微的开门动静。
他在黑暗中微微裂开嘴角。
猎物来了。
沈秋羽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盯着门口三道攒动的人影,看来关他的人并不知道他可以瞬间秒掉这些人。
沈秋羽把手里捏着美工刀放回去,这三人看着就没啥杀伤力,还想对付他看来对方很不了解他。
在三个人影靠近时,沈秋羽迅速起身,不到一分钟,三人全部趴倒在地,痛得嗷嗷叫,原地打滚。
沈秋羽站到门口,一把抓起门口那人,拖到走廊,借手机微弱的灯光,在走廊外照清对方的脸。
看清对方的脸,他一愣。
……周钦琛?
再仔细看,似乎又不太一样。
沈秋羽往他腿看了眼,是条义肢,就很快认出这人是谁。
周钦琛的大哥,周成海。
这人找自己麻烦做什么?
大家进水不犯河水的。
有病吧。
但想到这人让自己错失三顿饭。
沈秋羽心情格外的差,又揍了他几拳,打得周成海鼻梁都要歪了,他再抬脚踩中周成海胸膛,居高临下地看他,微微一笑。
“说吧,把我关这里做什么?”
在手机灯光反衬下,沈秋羽那张漂亮笑脸有几分恶魔般的可怖,周成海那张脸绷得很紧,似乎是害怕。
沈秋羽弯下腰,一把揪住他耳朵,狠狠拧了把,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般说道:“再不说,信不信我割了你耳朵。”
周成海惊怒道:“你敢!”
沈秋羽微眯眼睛,“你看我敢不敢。”
沈秋羽不跟他废话,直接摸出兜里的美工刀,在他耳边划拉一下,顿时鲜血横流,周成海痛得嗷叫一声。
他忙不迭说:“我想、想靠你把周钦琛那贱种引出来,他藏得深,我得把他找出来弄死他,我必须得弄死那贱种。”
说这话时,周成海眼神疯狂,俨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沈秋羽反手就是一个报警电话。
挂断报警电话,他又立刻给顾濯打去电话,对方果然已经派人找了他一天,沈秋羽跟他说了自己在哪里。
沈秋羽还想给傅家打电话,但刚要按下拨通键,他想起跟傅臻有关的几处异样,心下对他多了提防,没有马上通知傅父傅母。
他踹了周成海一脚,问:“你怎么知道我跟周钦琛认识?”
他和周钦琛来往很少,周钦琛为人谨慎,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