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会如何,我一定要去。”迟未晚坚定道,“我会保护好我自己,而且我如今乃是皇上亲封的永宁县主,一般人根本不敢动我。”
自是知道自家妹妹作出的决定自己改变不了,于娉婷便也想要陪着她一同去,至少自己能够放心些,只是同样被迟未晚给拒绝了,“大舅他们马上就要进京,人数地不熟的,需要你留在这边接应他们,而且茶当酒刚准备开业,根本离不得人,即便我们不露面,也得有一个主事的人。这些琐碎的事情,如今也只能教给你了。”
姐妹俩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回了九皇子府,迟未晚匆匆写了一封信便动身前去益州。
益州比邻京城,一旦益州发生地动,京城必然也能感受到震动,如今迟未晚也顾不得其它,只拿了县主的令牌,便孤身上路。
于娉婷想要将情况告知匡月楼,谁知匡月楼竟临时被皇上派往别处做事去了,一时居然想不到能帮忙的人。
很快张大舅一行人便到了京城,且茶当酒试营业开始,于娉婷一个人忙成两个人,几乎不上其它事情,只能每天不断的提醒身边的丫鬟,一旦九皇子回来,一定腰第一时间通知她。
这边迟未晚一人独闯益州,刚入益州境内,便发现了天空中几列整齐的地震云,心中愈发着急,只怕真的发生地动也就在这几天了。
当即换上女装前往益州知府衙门,知府正躲在家中避暑呢,听衙役说永宁县主到访,嗤笑一声,压根没理会。迟未晚在衙门中等了几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这才慢悠悠的出来。
“哎呀,没想到永宁县主到访,下官白日里正巧下到村镇前去查巡,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胖乎乎圆滚滚的益州知府刘大全听着个大肚子迎上前来,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远远的就能闻到他嘴里油腻的rou味。
迟未晚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会咋一闻到那味道,顿时一阵反胃,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知府大人心系百姓,这大热天的还亲自去乡镇查巡,当真是百姓的父母官。”
这知府看着便不是什么好人,迟未晚此时也只能恭维他,毕竟自己身后没有权势,靠的不过是一个县主的名头而已,若这知府真的想要刁难自己,她也毫无办法。
“本官身受圣恩,为百姓着想是应该的。”刘知府抚着他下巴上没两根的胡子得意的说道,“只是不知永宁县主今日突然前来是为何?”
迟未晚沉默了一会才到:“知府大人时常出街巡查,可是发现了益州境内有何异样?”
“异样?有何异样?”刘知府想也不想的回答到,挺着他的大肚子道:“在本官的带领下,整个益州府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哪有什么异样。”
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给他,迟未晚只能自己接着说:“家中猪猡互相厮咬,耕牛直接掀翻了牛棚,还有那老鼠大白天就在马路上乱窜,连着犬狗整天吠叫,这些难道在大人看来不是异样吗?”
刘知县直接被话头给噎住,嘴巴动了几动才道:“不过是些畜生,县主何须在意。”
“据我所知,动物皆是有灵性的东西,能够预先感受我们察觉不到的事情。而书本上曾言,发生这种异样,乃是有地动要发生,难道我们不应该提前防备吗?”不愿再与他兜圈子,迟未晚直接将事情说出来。
谁知听完之后,刘知县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才止住笑,由着美丫鬟扶自己坐到椅子上,“哈哈哈,县主真是会开玩笑,地动乃是天谴,咱们陛下仁政爱民,又岂会有天谴下来。再者便是真的有地动发生,为何宫中钦天监丝毫不曾发现异端,反倒是县主你先过来了。”
果然是不相信自己啊,迟未晚有些头疼,若是这刘知府如同武知县一般,她就不会如此担心了,至少武知县能够听得进去,而这刘知府能想到的只会是自己,再者是如何恭维上级,根本不见得会为百姓考虑。
“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旦真的灾难发生,我们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救下数万百姓。”此时只能动之以情了,迟未晚恳切的说道。
知府面上根本毫不在意,“县主从京城到益州,只怕不曾好好休息。这样吧,县主先随着我府中下人前去休整一翻,我让厨子准备些好菜好饭,算是给县主接风洗尘了。关于县主说的事情,我会派人注意的。”
说着就让人直接将迟未晚带了下,迟未晚本不想住在府衙之中,谁知这刘知府热情的很,根本不给迟未晚拒绝的机会,甚至还找了两个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迟未晚这才反应过来,这刘知府是想要将自己软禁了啊。
心中着急,可是在这里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干着急的等着。
也不知是为了表现自己清廉还是故意为难迟未晚,刘知府给迟未晚准备的吃食皆是些腌菜土豆,几乎见不到荤腥,迟未晚也无心在这些东西上,以前在于家,吃得比这些还少呢,为了保证体力,也是每顿都吃得饱饱的。
就在迟未晚着急等待的时刻,刘知府一封文书已经加急送到了京城皇上的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