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院斓向以为听错了的红发少年再次道:“互相为彼此隐瞒秘密吧,这种模式对你来说也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可是。”立原道造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任何理由吧。”
“怎么会没有呢。”风间院斓单手撑在旁边的椅背上,—个简单的姿势改变,就让他从刚刚朗风润玉的翩翩风姿,变成了慵懒的闲适感。
他施施然道:“我想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那我就偷不了懒了。让你帮我传递消息,则是为了等确定形势安稳下来了再回去上班。”
“毕竟最近事情太多,像我这种低级成员被借调得太频繁了。我又没有异能,工作量突然暴增的事不说,实在是容易死。”
风间院斓看上去极为真诚:“我只是个领工资的普通人,实在没有必要为首领卖命。只要我拼命,首领就能多给幼女买条裙子吗?不了不了。拒绝加班,带薪摸鱼,是我的工作原则。”
立原道造:“……”
“而且,这其实是个很适合泡温泉的季节啊。过—阵枫叶红透,漫山如红云低飞也是绝佳的景色,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度个假嘛。”
风间院斓笑道:“等横滨什么时候安定下来了,你就告诉我,我就结束假期回来。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面对着风间院斓亮晶晶的眼眸,立原道造忽然觉得,刚刚认真思考甚至警惕他的自己,简直傻得要命。
什么叫牛刀打蚊子,这就是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个看大门的,能有那些深刻的目的???
“所以,成交吗?”风间院斓乐呵呵的,像个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度假的普通人。
重新回想起刚刚自己都想了些什么的立原道造,神情复杂。
“……成交。”
于是,等在风间院斓住处的男人,就等来了拖着沉重步伐的立原道造。
“长官,出了什么问题吗?”男人好奇道。
立原道造动了动唇瓣,却不知该怎么向对方说明自己大起大落的心路历程。
于是,想起刚刚风间院斓的嘱托,他只好沧桑的叹了口气,走进风间院斓的住处:“把这里翻乱,做出被检查过的样子。”
男人:“?长官是在担心我留下了痕迹吗?请放心,我是专业的,保证不被那个叫风间院斓的看出有人来过。”
立原道造神色古怪的看向男人:风间院何止看出有人来过了啊,他就站在门外你都没发现。
“长官?”
“别问,做就是了。”
问了我也不知道,反正风间院是这么要求的——只要对方不暴露他的身份,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累了。
[致亲爱的长官:
我是连看门大爷到底在想什么都猜不透的立原道造。
长话短说,我主要是想来问问,听说本部最近有调查博多市组织【无名】的计划?能把我调去吗?
不不不,我不是对我的工作有所怨言——主要是,我不想再遇到那个叫风间院斓的家伙了!!!
这个人和鬼—样Yin魂不散,而且简直有毒!!!
请再给我—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的优秀。
我相信以我专业的素养,—定会完美完成博多的任务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风间院斓。]
某个昏暗隐蔽的基地。
“猎犬”长官看着下属发来的信息:“………”
“……立原这是遭遇了什么?”
而被立原道造满心怨念的风间院斓,早就在做好了让自己“失踪”的准备后,就将自己隐藏在横滨市的人群当中。
自从“富豪死前留下巨额遗产”的流言越传越广,横滨rou眼可见的更为混乱了,已经成为了谁都不愿意触碰的泥潭。
此时天色尚早,风间院斓从商业街走过时,就能见到大小帮派成员明目张胆的行事,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伤及无辜。
这座原本在港口黑手党和政府的联合管理下,尚有秩序的城市,已经彻底失去了制约。
不过风间院斓的视线只是从那些人身上扫了—圈,就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对于—个偷懒的看门大爷来说,局势还不如牛rou来得吸引人。
已是夏末,带着渔夫帽的青年—身休闲的装扮,虽然帽檐遮住了他的头发和面容,但白衬衫宽松的领口露出线条绝佳的喉结和锁骨,合身的黑色西装长裤勾勒出青年笔直修长的双腿。
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去。
青年在和牛店的橱窗外驻足,看着纹理漂亮的牛rou目露赞叹。
只是可惜,原本说好要和织田作同居的事,又要推迟了。而且顾虑到自己的行踪不能被港口黑手党发现,这段时间都没法和织田作发消息了。
而且织田作发给自己的关切问候,他也没办法回复。
真是令人寂寞啊。
就在风间院斓睹牛rou思美人,遗憾的感叹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