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跟着嬷嬷进了屋内,淮江楼的客房均用的是青石灰砖,檀木制的四方桌上是提前叫人沏的热茶,纱幔低垂也算是雅致。
收拾了些衣物后嬷嬷命人端来了热水,拉上屏风让自家小姐去沐浴,自己奔波了一整天,则抵不住困意在桌前打起盹来。
阮瑜伸手探了探水试试温度,开始慢条斯理的解下发钗,乌木般的发自髻边散开。
贺七吩咐下去后,小二虽然暗骂对方仗着是商会会长的干儿子便为非作歹,但也不得不去药倒了那个姑娘身边的婆子;小二蹑手蹑脚的从房里出来,贺七身边的手下就丢了一锭银元在他怀里。
谁跟钱过意不去?满脸堆笑的小二揣上钱慌不迭的退下。
嬷嬷,帮我拿下床上那件
说完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从屏风内探出来,虚指了床边摆着的衣物。
贺七原本进了屋子之后也不着急去做什么,只解了外套,随意的在屏风外坐下等对方洗完澡出来,正想着待会女孩看见外面坐着的是他时,不知要向哪逃去。
那时候定要合时宜的抓住她,隔着衣裙就能看出来水腰婀娜,脱了衣服应当更有料才是
此时望见女孩轻声软语的讨要衣物;贺七鬼迷心窍一般走上前去,伸出大掌,握住了肖想已久的柔荑。
一张略带薄茧的手冷不丁的抓住自己,阮瑜惊吓之余慌忙想抽回却被对方大力的回握,推开屏风,自己下午在前厅偷看被逮到的男子,此刻身姿挺拔站的极近,高大的身影下是逼人的压迫感。
阮瑜将身子沉入水里,闭上眼睛不打算看对方。
贺七见女孩心理素质极佳,没有惊慌失措的喊人,心下对阮瑜多了分钦佩,不然他可不想把人敲晕,睡个没趣的死物。
姑娘定是好奇我的身份,倒不用猜,在下正是鸿轩商会贺老爷家的,你可跟他们一样唤我声贺七爷。
这种处境下竟然还能自称在下,低哑的声线故意咬字极慢,吐出的话语让阮瑜不禁在心里给他一记白眼。
阮瑜原本没打算开口,谁知大掌得寸进尺的开始顺势而下,摩挲着女孩的手腕。
贴近的暧昧氛围里贺七被沾染了氤氲的水汽,有些难耐的低头,单手解了两颗扣子。
贺七再次开口提醒女孩:
我只需确定两件事,就能知道你是谁
阮昌林可告诉过你,就算是跑,也别向江州这来又在此处落到了在下手里,小姐不知,你们阮府的人,一颗人头可抵不少银子呢
阮瑜不拿正眼看他,只用眼角睨了对方一下,缓缓开口:
阮昌林的确是家父,可那都是从前,母亲说,逃出去之后不能再自称是阮府的小姐了
女孩转着琉璃珠子似的眼睛,倒也诚恳,态度坦然,一五一十把自己介绍了个清楚。
贺七抓着女孩的手不动声色,缓缓施力,阮瑜吃痛下蹙起细眉,身子站不稳向前倾去,打算推开面前的男人,怎知对方长臂一览,将阮瑜抱个满怀。
二人确实贴的极近,倒像是她自己投怀送抱一样。
阮小姐么,我自然答应你不在外人面前提起,不过我要自己看看,这张嘴里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说罢单手将女孩从木桶里捞出来,阮瑜情急下只得环住贺七的脖颈,shi润的水汽让男人的衬衫胸前shi了个彻底,赤身裸体的触到对方衣服布料结实劲韧的肌rou时,红绯烟晕从阮瑜的面颊一路染到了耳根。
阮瑜双眸低垂,目光落在二人紧贴在一起的那处,轻声道:
我娘让我去找姑苏梨园许家呢,可跑出来时我便晓得,哪有什么叫我选的,不过是换个地方俯仰由人而已
贺七看见怀里的女子害羞带怯的模样,心下已然是升腾起前所未有的餍足感;落在他眼里是从前高高在上的金贵小姐,如今也恬不知耻的张开手主动抱着野男人。
阮瑜不敢直面对着贺七,被人从水里抱起来后只得把头埋在男人颈处,嗅到对方身上泠冽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后,竟有些双腿发软,这种奇异的反应阮瑜心里有些困惑。
贺七俨然是调情的老手,单手稳稳的圈住阮瑜,坏心思起来,语气中却是他刻意的温和:
我们打个赌吧阮小姐,如果赢了在下,那么便放了你,不仅护着你平平安安的到姑苏城;若是输了,那就让在下尝尝你的身子罢
暧昧的话里贺七说到最后也情不禁侧头,一张口便咬住女孩白皙的耳垂。
阮瑜咿呀了声躲开男人的舔弄,嗯嗯了半天说道:
我看输还是赢,都是被你捏在手里
贺七低低地笑着,爱怜的咬上女孩的下巴,像是逗弄一只白猫儿:
乖囡,这一下是表扬你
说完大掌掐住女孩下颌,阮瑜吃痛仰起头,费力咬合被迫探出一截小舌,颤巍嫩红的舌尖,贺七低下头,吸咬住诱人的软rou,复又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对阮瑜来说是非常陌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