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之前朝扬不是给廖星辰送过早餐么,可能是那时就勾搭上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子用手肘推了推这低情商的, 眼神示意他别在苏秦面前提这事儿。
苏秦踢走脚边的一颗石子,回头扫了眼原来的7班教室,他想起了朝扬在星光大道上和他“表白”的那一天, 廖星辰故意上来找茬。
或许从那一天开始,这两人的关系就已经不一般了。
只有他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朝扬心里还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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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到校门,廖星辰和朝扬就被一帮人从后面包围了上来,是徐磊他们。
这帮人被廖星辰刚刚的一波Cao作秀到了,从脚指头直接爽到了天灵盖,在教室唱歌唱出瘾来,这会儿Jing神还亢奋,徐磊提议去KTV接着唱。
“反正明天放假,干脆我们去嗨通宵吧。”
明天是初中部的学生开校运会,整个高中部都放假,只有学生会不能休息,他们明天还得继续工作。
廖星辰忙碌了一天,又是跑又是跳的,感觉把下半辈子的运动量都做完了,只想回家睡觉。
而且KTV乌烟瘴气的,他不是很想去。
徐磊知道这位洁癖患者肯定不会答应,但他满肚子坏水,故意去怂恿洁癖患者的心上人。
“扬扬,你来不来?”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唱歌了,今晚不醉不归怎么样?”
朝扬最爱热闹了,也最经不起拱,而且他现在也急需找个地方,释放一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喝酒也好唱歌也好。
“去!”
搞定了朝扬,徐磊他朝旁边那位冷面帅哥挑眉,十分欠扁的问:“辰哥你呢?你来不?”
廖星辰手搭着肩颈,活动了一下脖子,威胁的眼神从狭长的眼尾落下,笑得温文尔雅。
他反问:“你说呢?”
“呵呵,呵呵呵呵,辰哥再见,辰哥晚上见。”
徐磊作死作够了,跨上山地车就要跑:“那个,扬,晚点我发地点给你,你和辰哥一起过来哈。”
闹哄哄的人群散掉了,廖星辰载着朝扬回家,红彤彤的夕阳坠在江线上迟迟不肯沉下去,绚烂的晚霞将江水和天空都染成了绯色。
朝扬坐的笔直,两只手紧紧攥着后座,他不敢去扶廖星辰的腰侧,他甚至连气都不敢喘,生怕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他又渴望靠近却又害怕靠近,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矛盾,且前所未有,以前对苏秦都没这样过。
大概是因为廖星辰实在太优秀了,朝扬心想。
这人不但长得帅,成绩好,运动细胞也好,跳高破了纪录,两千米还得了第一名。
他给他补课,每天载他上学载他回家,还替他出头教训了于小洛,闹得全校都知道。
朝扬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这么完美的人上哪去找?赶紧追啊!
同时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劝阻:这么优秀的人,你配吗?
朝扬曾肆意冲动过一次。
上一世他轰轰烈烈跌跌撞撞,一腔热血在苏秦身上扑得满身伤痕。
这一次面对廖星辰,他犹豫了。
倒不是他害怕失败,他是怕失败后和廖星辰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不想他们再回到之前那种相见不相识的关系。
结果是好还是坏,他都不敢拿廖星辰去赌,他舍不得他。
再放放吧,朝扬心想,或许再放一段时间,这份发了疯的喜欢就消下去了。
……
廖星辰和朝扬抵达市中心某KTV的时候,包厢里早坐满了人,三十几颗脑袋分成四堆。
五音不全的体委方振在飙《死了都要爱》,旁边几个人捂着耳朵想抢他手上的话筒;另外一堆在猜码,面前已经七倒八歪空了几个酒瓶;还有一堆坐在角落组队打游戏。
沙发的中心位置,徐磊和关系最铁的几个哥们在玩骰盅,喊“六个六摘!”的嗓门几乎盖过体委的高音。
廖星辰手扶着包厢门,有那么个瞬间想要退出去。
徐磊看清门口站的人,黑色骰盅往桌上一砸,对宋连飞道:“老宋你死了,你们都死定了,我们东苑的骰盅王来了!”
滨江大院以中间的一个大鱼塘为界限,分了东苑和西苑,东苑靠近大门,而西苑在后门,出去就是一个小山坡,那里种了几棵桃树。
徐磊廖星辰朝扬就是东苑的,宋连飞和方振是西苑的。
门口只有他和廖星辰,但朝扬十分确定,徐磊口中的“骰盅王”指的绝对不是他,他根本不会那玩意儿。
以前苏秦生日的时候很爱和林子老高玩骰盅,朝扬也想加入他们,结果玩了两圈就被苏秦嫌弃的赶到了一边。
廖星辰在心里给徐磊又记了一账,再多集两笔就能得个【正】字了,可以揍了。
他推着朝扬走进包厢,长腿跨过西苑那帮人,踢了踢徐磊示意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