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浩然盟分盟有传送法阵,顷刻间便能到达总盟。”江望书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阮闻一眼,说:“你可能得做好准备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阮闻一时没听懂,还未待他发问,便见江望书转身离开。
只临走时在阮闻身上留下一个防御法阵,希望遇到危险时能在江望书来之前多撑一会儿。
云尘的速度很快,隔天便与浩然盟的人吵完,在自己父亲和几个与云鹤仙门交好的门派的支持下拿下了盟主的位置。在拿到盟主之位的第二日便带着人来了京城。
人一多便走不了传送法阵,只能坐飞行法宝过来,这又耽搁了几日。
这几日蓝桦传了信来,说是找到了蓝琤的踪迹,正紧紧追着他,不叫他过来捣乱。
江望书回信让蓝桦注意安全,又将自己这里的情况与对方提了一提。
蓝琤的存在,早就被云尘透露给了浩然盟。
虽说浩然盟有蓝琤的人,但到底还是原先浩然盟的人居多,倒也不怕那人在这个时候整什么幺蛾子。
知道蓝琤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巴不得自己的存在让人感到恐慌,云尘倒也没有避开这个细作。
至于云尘是怎么将蓝琤的事说出来,又是怎么让那些本不服气的掌门听从他的话,江望书没到现场,自然不知道。
这样的事,云尘也没打算与江望书细说,只传讯来说了结果,便算是揭过了。
这几日阮闻也忙得不可开交,这头皇帝病了,那边端王想着夺权,什么都争着做,可是叫阮闻好生头疼。
原本不知道端王也是与蓝琤联手惹出祸端的人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阮闻可不能讲他当做痛失爱子的王叔了。
这会子阮闻只能时时警惕着,每天提着一百八十个心以防着了端王的道。
即便蓝琤被蓝桦缠住,这端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甚至可以说,蓝琤这种人多还是用法术来埋伏你,端王的手段那可比法术的花样多多了。
面对端王,江望书实在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倒也没有添乱,只注意着阮闻周身还有没有蓝琤留下来的陷阱。
云尘倒也来得很快,怕江望书这边有变,扔下了大部队,自己先一步赶了过来。
端王听说浩然盟来了人,还带着一干亲信来迎,笑得十分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赢了。
没想一见着人,却发现竟是先前阮闻身边的修士。
端王一见云尘便变了脸色,见他身边不见江望书,便只当他是个传信的浩然盟普通弟子,态度倒也倨傲起来。
云尘也没打算好好跟他说,只先一步将人拿下,又传信给江望书,让他交代阮闻带其他大臣过来听听。
等到江望书和阮闻带人来的时候,正听得云尘在念那些所谓浩然盟查到的东西。
虽说都是事实,但大多数都是江望书他们自己查出来的,与浩然盟属实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起来,现在云尘接手浩然盟,还是能算有点关系的。
江望书调整了一番自己面部的表情,与阮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方才走了过去。
跟在二人身后的大臣都大为惊讶,甚至有几个老臣跑上前去,指着端王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这老臣从前是当言官的,骂人极其厉害,江望书还有幸见过一次。
这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是直接拦了阮闻,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不过后来知道是误会,道歉倒也算是诚恳,反正阮闻原谅了人家,顺道交了个朋友,江望书自是不好说什么。
端王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每每打算开口辩解,却是被这老臣又狠狠骂了回去。
那一肚子话怎么都没机会说出来,可把端王憋得不行。
这边云尘冷眼看着,见那老臣好不容易有停下来的迹象,开口打断道:“老人家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要拿他回去了。”
“这是宗室子弟,有错也该是三法司审理,关押也该是关到宗人府去,你是何人,缘何越俎代庖?”这老臣被这么一打断,心中还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胡子,瞪着眼问。
江望书看了云尘一眼,示意他别说话,自己走上前去,朝着拿老大臣一颔首,说:“这是我徒弟,最近刚接手浩然盟,现任浩然盟盟主。”
此话一出,四周围着的人皆是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压低声音与前后左右确定了一番,才知道是真的。
外人看来云尘极其年轻,与那浩然盟盟主是怎么都沾不上边的,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压在那一个个掌门头上呢。
江望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回头朝阮闻笑笑,示意他出来主持大局。
有阮闻这个皇子在,局面倒也没有太糟,只是苦了阮闻这个原本打算游山玩水的皇子,竟是要被困在这四方宫城内了。
与朝廷这边交接过了,浩然盟的人刚好赶来,云尘也没打算让他们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