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儿子关系不大好,这天枢长老在门中比我还尊贵,我这说话也不顶用。”云鸿帧笑了起来,只说自己说话没用,半点不说自己单纯只是不愿意掺和。
其他掌门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再让云鸿帧开口说话。
毕竟对面一个是云鸿帧门中长老,一个是云鸿帧的儿子,结果这两个人在云鸿帧面前说话一个比一个嚣张。
看来云鸿帧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江望书猜测着这些掌门的心路历程,差点儿憋不住笑,不经意别开眼的时候却是瞧见云尘正看着他。
“好了,说说看,地点在哪,我们直接到那会合就是了。”江望书也没打算真的和云尘两个人就跑过去了,至少要留几个浩然盟的人看戏才是。
浩然盟那边又是小声讨论了一番,最终又一次派出云鸿帧这个代表来说。
“我们是在西南秦家旧址找到她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围剿的地点也差不多在那一片。第二次围剿之后我们才想起设下法阵困住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明明都遭到了两次围剿。”云鸿帧说。
这就奇怪了。
按理来说秦钩吻是没有神智的,这样的魔物只会按照本能四处游走。
可她竟是会长久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即便遭到围杀也不肯离开。
江望书开始觉得秦钩吻是不是并没有完全失去神智。
也许她还有有一部分清明的。
“我们这就出发,你们自己看着办。”云鹤仙门离西南远,可不比浩然盟那般,便是晚一些出门也没关系。
江望书也没耽搁多久,出门的东西早就已经备好了,甚至还带了几个疗伤的机关小人以防万一。
这个世界的医修很稀有,普通大夫又没法医治修士的伤,遂江望书捣鼓机关术的时候便想到了这个,做出了一种会使用简单治愈法术的机关小人。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修习治愈法术的好料子,而且能好好儿上去打架,谁愿意待在后边为人疗伤。
所以江望书和云尘是不可能有一个是真正会治愈法术的。
胡思乱想着,江望书带着云尘出了门,坐上江望书的银鸢,朝西南方向飞去。
二人脚程也是快,也没两天便赶到了西南秦家的地界。
刚在银鸢上看到巨大的紫色法阵,江望书便知道已经到了。
一落地便有浩然盟弟子上前来接他们,领着他们往他们扎好的营地走。
“这附近没有城镇,原先的秦家早就荒废了,且因为那秦钩吻一直待在那儿,弟兄们也不敢到那去落脚。”浩然盟弟子见江望书正打量着那些帐篷,便解释道。
“我也不是计较这个的人,慌什么。”江望书瞥了他一眼。
那浩然盟弟子被这么一看,先是浑身一哆嗦,复又觉得被这样好看的人看一眼倒也不错,那耳朵尖一瞬间就有些红。
这变化偏偏被云尘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问:“今日就行动还是明日?”
“哈,这位就是云小兄弟了吧。”那浩然盟弟子打量着云尘,明显是有些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是云鹤仙门少主,即将是浩然盟盟主,道友这称呼上还是得改一改的。”云尘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
“这……”浩然盟弟子没想到会有人一来就声称要当他们盟主。
“你很有把握吗?”江望书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又带着云尘进了帐内,一副不打算跟云尘分两间住的模样。
“师尊不也很有把握吗?”云尘反问。
“我这问你呢,你倒是反过来问我了。”江望书也没放在心上,只随口一说。
“师尊明明知道徒儿什么都知道了。”云尘突然说。
江望书没接话,只往铺好的床上一坐,心说浩然盟出门带的东西还挺齐全,什么都有。
见江望书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云尘也没强求,只跟着坐在对方身边,跟着他开口说点什么。
“不到万不得已,别太暴露自己的修为。”江望书懒懒地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那神情像是略抬眼去看云尘,可又不像在看他。
云尘只看着江望书那如小扇子般一颤一颤的睫毛,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江望书看不透云尘,但也没有在意,看见对方点头,便没再开口说话。
“看他们这架势,怕是明天才动手,你也早些休息吧。”江望书打了个哈欠,先一步平躺下来,闭上眼不说话。
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江望书睡觉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多得云尘有时候来见他,都能瞧见他在床上睡觉。
这很奇怪,这样的嗜睡发生在江望书身上,其实很不应该。
云尘认为所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都不会是巧合,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意外。
所以他觉得江望书的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他问过江望书,江望书却是不大放在心上,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只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