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在这浪费时间干嘛。”墨景辰不理他,捏上水壶就先进城门。徐腾磊挠挠头,心想这小辰子的脾气啥时候这么大,自己竟然还有点害怕……
这个可笑的想法一出头就被按回去,拉起马车跟上去。
城镇里的街坊还是那么热闹,各种小贩们的吆喝,熙熙攘攘的人群,比电视上要真实。
徐腾磊带着墨景辰直达老丈人医馆,这是一家规模颇大的医馆,六扇红木大门都开着,进进出出好多人。
墨景辰刚要进去,回头见磊叔没跟上,见他落在后面踌躇不前就喊到,“磊叔你干什么?不是说赶时间吗,怎么还不进去。”
徐腾磊抬头,黝黑的脸上有些无措和不安,“我……我……要不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讲一下情况让田大夫给开个药就行了。”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突然,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传来,“你是要落荒而逃么,简直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废物!”
苍劲有力的声音如炸雷,徐腾磊迈出去的脚就收了回来,瞬间转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台阶上,背手而立,一脸严肃,眼神犀利的盯着磊叔。
他的眉间跟田琬有些相似,应该就是她爹了。
被发现的徐腾磊不安站回来,勉强的笑到,“老丈人,好久不见。”声音很小,完全没有往日的气势。墨景辰挑眉,看来磊叔是惧怕这位老丈人的。
“哼。”老者冷哼转身进去,徐腾磊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草本堂,丙良县最大最好的医馆,数十人坐诊郎中,全是田承文先生的弟子,田承文今年八十六高龄,却不见佝偻,是本县最威权的大夫,曾经在皇宫当职御医一员,在丙良县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就连县太爷都对他恭敬有佳,也是丙良县医协会的会长。
如此有权威的大夫,心高气傲自是勉不了,田琬是他的掌上明珠,曾想把她嫁给朝中官员子弟享一世清福,不想被徐腾磊这头莽夫给拱走,气得当时他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如此一想,他肯定是不待见这女婿。
徐腾磊在这位老丈人面前经常被训,很是抬不起脸面,自然也不乐意见他,可他必竟是爱人的爹,总不能不认。
……
进入草本堂,墨景辰有点大开眼界,这里的修饰一点也不古朴,反而是很华丽,地方非常大,药柜就有整整两面墙,外面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是坐诊室,分隔出几个小堂间,每个堂前都排着患者等待就医。最中间摆放一张红木桌,非常有气派,只见老者直走过去坐下。
医童看到老师领着客进来,以为是什么贵客,马上端上热茶和点心热情招待。
“端下去,他没资格吃这里的东西。”老者冷哼一声,把医童吓了一跳,搞不清情况但赶紧把东西端走。
徐腾磊脸色很难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墨景辰在旁边看着有点来气,这老头有点欺负人了。
老头往里面一坐,完全不看憷在桌前的磊叔,墨景辰拧眉不悦正要上前,被他拉住。
“爹……爹,我来给琬儿拿些药,她最近肚子说不舒服。”声音很小,在这么吵的情况要不认真听还真听不清楚。
老头这才抬起头,眼神犀利无比,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徐腾磊早死几十次了,抢了他的宝贝女儿还让她怀孕,这简直对他是极大的耻辱。
“谁是你爹!老夫从来没你这么个女婿。”老头冷冷说到。
徐腾磊很尴尬的挠头,一脸赔笑,“爹,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要不你打我一顿,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打怎么骂都行。”
“哼,开口就是打骂,老夫不是你这种莽夫。”老头指高气昂,用鼻子看徐腾磊。
徐腾磊一个七尺大汉愣是被训的抬不起头,脸都憋红了。墨景辰很想出头说两句,被他硬拉着。
“爹,你怎么说我都行,你就给琬儿拿些药,她真的不舒服。”徐腾磊努力的克制自己,眼前要不是他老丈人,就凭他这一副嘴脸都得打死他。
“哼,她的事我一概不管,在她嫁给你之时老夫就跟她断了父女关系,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何关系。”这话不紧不慢,落在徐腾磊耳朵里就跟扎了刺一样难受,他勐得抬起头,着急到。
“爹,琬儿她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我,你有什么气什么恨往我身上来,你可不能不管琬儿,她可是你的亲闺女,现在还怀着你的亲外孙,你……你就是在生气也不能……不能说这话。”说到后面都快急哭了。
田承文一脸冷肃,冷冷的盯着他,旁边有人看到都吃惊不已,田老一向和谒可亲,从来没有这副表情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能让田老这么生气,刚才听他叫爹,难到他就是那个徐家村的莽夫,听说他把田老的宝贝女儿给拐走了,难怪田老这么生气。
“老夫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老头一拍桌子,气得瞪眼。
“爹……你别不管琬儿,我……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给琬儿开些药吧,她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