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砚摸着胸口的位置,那里莫名有个地方发热发烫,像是烙印般,不疼却隐隐作痛。
叶清砚扯开胸前的衣襟,低头去看,竟是没发现那里何时多了一个隐隐泛着白光的字。
说是字又不太像,更像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花体字。
他身体的不适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可很快之前那股子不适又消失殆尽,不剩半分。
甚至胸口也恢复正常,瞧不出任何痕迹。
叶清砚望着那痕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确定自己这身体没任何异样,毕竟若是有问题,他穿到这身体这么久要发作早就发作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不知何物的东西?
可偏偏他伸出手戳了戳那块肌肤,的确半点痕迹也无,仿佛刚刚那异样只是昙花一现。
不知为何,叶清砚望着胸口,脑海里莫名闪过殷崇不久前将他送上软轿的模样,他的掌心按着那块肌肤,一个让他恐慌的念头涌起。
“停下来!”叶清砚低喝一声。
几乎是同时,软轿开始朝下飞掠而去,刚落地还未站稳,叶清砚却是已经撩开帷幕猛地走了出来。
四人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立刻跪地:“公子恕罪!”
叶清砚的脸色发白:“告诉我,你们可知我们为何要去瘴峰?”
“啊?”四人对视一眼,“这、这不是公子要与少宗主过去历练吗?”
叶清砚心底的恐慌扩大:“瘴峰可有魔尊?”
四人更傻了眼:??公子在说什么?
叶清砚几乎不用他们回答光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就知道自己怕是猜对了,他的脸色愈发惨白:“道侣结契,如果一方出现问题,是不是会有提示?”
这个问题四人会回答,毕竟这他们还是知晓的:“的确如此,毕竟结契的道侣会有一些比寻常人更多的感应。”否则何为结契?是两人心脉相通才更容易双修。
叶清砚身体晃了晃,这一幕让四人吓了一跳:“公子!”
叶清砚撑着额头:“回去。”
四人:“可少宗主说……”
叶清砚蓦地睁开眼:“立刻!回去!”
……
云霞峰上,殷宗主白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殷崇:“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何时入魔的?你怎么会?”明明他不是闭关了几十年?明明修为已经高出不少,怎么就突然这般?
殷崇提着剑冷漠看着他:“我为何不会?我心底的心魔,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种下的?”
殷宗主浑身一颤,显然也想起当年的事,他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的机缘以及半数修为只为了让他救一个要害他的人:“可、可那是你的兄弟……”
殷崇眼底并无任何情绪:“那又如何?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的偏心,一次错误的决定,让我修为倒退数载,让我数十年无法Jing进,此罪,不可饶恕。”
殷宗主还在狡辩为自己推脱:“我那时也是不得已,你应该早些说的,也许不会这般厉害。”魔气这般外泄,显然是已经很久,到了自身修为无法压制的地步。
大长老却是着急不已:“少宗主,是不是你劫走了丰宁二人?他年纪轻,与少宗主无冤无仇,你、你能不能将他放出来?”
殷崇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放?若是我不放呢?”
大长老望着殷崇眼底愈发浓郁的黑以及周身强大的魔气,心头的不安愈发扩大:“少宗主,你莫要执迷不悟误入歧途!”
可心底却是凉了,这般强悍霸道的邪气,几百年都未曾遇见过,怕是他们整个炎云宗一起上,怕是最后也可能是同归于尽。
所有人也猜到这,惶恐不安看向殷宗主:“宗、宗主……”
殷崇歪了一下头,晃了晃头,而随着他这动作,眼底瞳仁又再次被侵蚀,竟是只剩半分理智。
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诡谲而又森然,头顶乌云压顶,而殷崇则在最后理智被吞噬前,突然仰起头,顿时一股强悍的煞气直冲云霄,瞬间笼罩住整个云霞峰,黑云层层目不可见,与此同时,不远处深处主峰密室的辛丰宁柳宗二人痛苦挣扎起来。
第67章
叶清砚坐在轿子上, —颗心紧张而又不安,他脑海里乱糟糟的,他知道自己被殷崇骗了, 他根本无法克制住魔性。
他以为这魔性是原身本来就有的, 从未怀疑过,甚至殷崇告诉他解释了当年的事怕也是为了有个缘由而不让他怀疑。
可他怎么就信了?
叶清砚的手挡住脸,四周都是飞掠而过的风声,呜呜作响, 让他—颗心又痛又涩然,他后悔了, 他不该告诉殷崇的, 如果当初不告诉殷崇他在现世已经死了, 是不是殷崇就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他被殷崇骗了, 他说现世与虚世是没有关联的, 他说现世的他们只是君臣,可如果只是如此, 他这是又在做什么?
用自己的命换他现世重新活下来?
叶清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