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趁着那个男的不注意,我在一块表的表带上,安放了定位仪。你一会给我打个电话给他们,我们这边,就没必要牵扯进来了。”
“知道了,经理。”
马梁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旅馆,脸上莫名的烧了起来。他知道,江缘那帮子人,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一个人被逼到绝望边缘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意识到,绝望是种何等悲情的玩意儿。
他帮着江缘,做了多少事啊!原以为,只要踏踏实实的讨他开心,帮他解决那堆破事,就能够享有个长久的饭碗。可是,江缘那东西,竟然对顾思楠那贱男产生了感情,不仅对他不闻不问,事后,竟然连通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不管他为了他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
马梁被开除的那天,正值他的母亲高血压病发,住院了,马梁赶回家的时候,那封辞职信,不知道怎么的,让马梁的母亲过了手,那封辞职信上,解释了马梁为什么被开除,就连那辆被损坏的车,也一应要求赔偿,赔偿资金五万元,但是对方打听到马梁的家境,就从五万元,缩短到了一万元。
虽然一万元,在北京这种大城市,算不上什么钱,可是,对于生存在乡下的马梁母亲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数目。马梁从小父亲就去世,由母亲一个人独自拉扯长大,这一万块钱,着实让她捏了一把汗。
马梁的母亲看过那封信后,原本就孱弱的神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仅仅是因为钱的事,更重要的是,她一向望子成龙,对自家儿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可是,他却干出在背后划人家车这种卑鄙的事,这就意味着,她对自家儿子多年含辛茹苦的教育,全都打了水漂。
农村人本来就淳朴厚实,自家儿子的这种手段,让马梁母亲,着实伤透了心。
马梁和他母亲激烈的争执了几番,马梁母亲本来就飙升的血压,一下子飙升到了极致,当场就脑系血管破裂,不治而亡了。
马梁握紧了拳头,心中含过一丝悔悟之情。如果他没有回家,没有和自家母亲发生争执,那么事情,就不会像想象中的不堪设想了。
都是那封辞职信,为什么,那封辞职信,会寄到自己的老家,还提出,要他赔偿损失这件事。
那封信的字里行间,都处处充满诋毁和傲慢之意,就连他自己看了,都得捏把汗。顾思楠这个人,看上去谦和有礼,可是,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要求,是个傻子都知道,他之所以划他的车,全是因为江缘的缘故。为什么,他不去找江缘开刀,偏偏,就打起自己的主意。
无非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然而,他最痛心的,不是江缘彻底把他抛之不顾,说到底,是自己的两个仇家,偏偏相濡以沫,活得如此坦然,而自己,不仅丢了工作,就连自己的至亲,都被迫彻底离开了自己。
他几个月来,遭受到的绝望与痛苦,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实在可笑。
都是因为那封辞职信,他要让所有对不起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马梁从兜里又掏出那几块名表,那典当铺的人,讲的话,不知道该信不信,若是真卖不出去,那表上镶嵌着的钻石和宝石,还能值些钱,甚至有一块,表身全都是黄金打造,卖不出去,把它拆解成几块,谁知道,实不实名的,只要能换到钱,他暂时的生计,就不成问题了。
马梁细细的观察着表,他的眼球,霎时像被拨了壳的鸡蛋。
定位仪!
他妈的,居然有定位仪!
意识到不妙,马梁抡起桌腿,把那绿豆般大小的定位仪敲了个粉碎。
尽管这个仪器已经被毁坏了,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忧,恐怕,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迹。在这里待着,已经不是明智的选择,得换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他的大仇还没有得报,他要杀了顾思楠和江缘,来个鱼死网破,他在这个时候被抓进监狱里去,只有死路一条。
凭江家的势力,他要是进去了,一辈子,都不能再出来了。
他没能杀死那两个人,自己倒落了网,他活得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全都没有了意义。
马梁拿着些轻便的行李,准备逃到不远处的衡山宾馆,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拖拖拉拉,只能更快的暴露自己的行迹。
马梁刚一打开门,与三双眼睛,虎狼般的对视着。
马梁往后退了退,确定江缘才带了两个人过来,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他背靠着墙,从厚实的裤子里,准备好用于防身的匕首。那是他一直藏在身上的,用于不时之需,现在,显然要派上些用处了。
马梁眼睛盯着前方,右手却在后背不停的摸索着。他看着江缘,摆出一个优雅从容的笑容。
“梁子,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啊,怎么样,最近过的还不错吧!”江缘痞痞地一笑,丝毫没有半点狠辣与愠怒。
“托你的福,过的很不好,就等你的接济来着,要不然,恐怕都得饿死了。”马梁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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