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游戏来,那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两轮游戏玩下来,地服就通知我们登机。但是,郑航跟秋儿依然没有到。
“你们在哪呢?”我给郑航打了个电话。“我们这边已经登机了。”
“在过安检,马上就到,你先上飞机。”
“能不能靠点谱,不知道提前出门吗?”
“我也不想啊,这不堵车吗?”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挂了,你们赶紧的吧,我先上去了。”
我跟着人群上了飞机,安顿好行李后,就坐到了座位上。
这还是我在工作之后,第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坐飞机。
我仔仔细细观察着美联航的乘务员,一眼望过去,这哪是空姐啊,简直是空妈,这年纪,差不多跟我妈一样。年纪大也就算了,关键,额,这个身材,这么窄的过道,不会很挤吗?啊!还是我们大中国的空姐漂亮啊,像我这样的。不过这都不是我观察的重点。平时,我们飞航班,那乘客一上飞机都是各种装柔弱,不是腰酸背痛腿抽经,就是这不好那不好的,总之是想尽办法让空姐给他们放行李,但是今天这航班嘛,怎么就没几个人乘客让空姐帮忙放箱子的。大家都很自觉地嘛,找到座位就自己把行李放上去了。
我看着时间,郑航他们还没有上来,心里也是纳闷,这他妈都几点了,还不死过来。
我给郑航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接,我又赶紧跟秋儿打了个电话,终于接了。
“秋儿,你们在哪呢?”
“喂……之之,我们,我们在……在登机口。”秋儿这话一说完,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很明显听到电话那头,导航的声音,什么“前方50米有摄像头”,我瞬间心里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你们在屁的登机口啊,导航声音我都听见了。”我大吼一声。“郑航!”
我这一声大的,把乘务员都叫过来了。一位金发大妈乘务员立即问道:“girl,are you ok?”
我看她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那声太大,但是我心里想着秋儿跟郑航,敷衍的跟她说了句“sorry”,继续朝电话那头吼着。
“陈秋儿,把电话给郑航。你们到底在哪!”
“我们……”郑航吞吞吐吐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之之,我们车……抛锚了,在高速上,我们……我们来不了了,你放心,你先去,我们要是赶不上,我们改签明天的航班过去,你明天在机场等我们一天。”
“你个王八蛋!”我彻底咆哮了。“你他妈的居然敢骗我,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让我去机场等你们一天,那是美国,不是中国,你让我一个人在大洋彼岸,孤苦无依的等你们一天,你个贱人,白痴,250,神经病,老子要打死你……”我还没骂完呢,郑航居然就把电话给我挂了。我看着被刮断的电话,目瞪口呆。郑航!谁给他的胆子居然干挂我的电话。
“女士,你还好吗。”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刚刚那位乘务员一直在我旁边等着的。不过这次她没用英文跟我说,换了一口很不熟练的普通话问我。
“你还好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没事。”我回答道。
我心想要是郑航跟秋儿今天不去,那我就不走了,我他妈才不要一个人在美国待一天呢。
“我要终止航程。”我朝那人吼道。
“终止航程?”乘务员很惊讶,继续用她那口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说道:“你为什么要终止航城?舱门关了。”
什么,舱门关了。我一下摊在椅子上,我靠,舱门关了,那我现在下飞机,那岂不是害的整架飞机的乘客。完了,这戏彻底进退两难,我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我捂着胸口,一直给自己顺气儿。
“lady,are you ok?”她又问了一遍。
我真是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欺骗,那种很欲哭无泪的感觉,就连小时后,我练跆拳道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我都没有哭过。这会儿,眼泪止不住的流。郑航,他死定了。我这一哭,把那乘务员完全惊到了,又叫了另一个男乘务员过来。
“女士,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
我朝他们挥挥手,两眼发空的看着前面的座椅靠背:“我很好。”
“刚刚有位先生给你升头等舱,我现在带你过去?”
“什么?”
“well ,a passenger upgraded you to first class.”那男乘务员怕中文说不明白,又改口跟我说起英文。
“first class?”
“yes.”
我们一会中文一会夹着英文,把旁边的人都看愣了。还有一些外国乘客,也疑惑着看着我们这几个人。
我第一反应是郑航,多半是想补偿我点什么。我心想,别以为给我升了头等舱,我就原谅他,他就算给我升到了驾驶舱,那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