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陈驰啧了一声,继续说,“就把试卷往左手边挪一下就可以了,好吗?OK?”
陈驰充满希冀地看着她。
时间嘀嗒嘀嗒过去,拿着密封袋的监考老师走进来,池知软转头往老师那看了一眼,随后朝陈驰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欺负过我,我不给你抄。”
监考老师把密封袋一个个打开。
陈驰眼巴巴看着池知软转过身去,然后再也不肯理他了。
“靠!”
陈驰万万没想到池知软还记得这件事,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何况就算他记得,也只记得那一个月里臭厕所的味道。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陈驰悔不当初啊,他把脑袋往前凑,压低声音对池知软道歉,“只要你给我抄,我事后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都行。”
“汉堡,汉堡你吃过没?”
“披萨?”
“西餐,我请你吃西餐!”
陈驰好崩溃。
奈何池知软就跟睡着了一样,不管陈驰说什么她都不理会。有时候池知软甚至觉得,她要是能有江砚那份气魄就好了,学着他的语气吼回去,说一句——
“陈驰,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开!”
可是池知软不敢,她把凳子默默往前挪了挪,小身板几乎快贴近桌面。
且不说她的成绩根本不值得给谁看,何况,她永远忘不了被锁废弃仓库那一天。
对于陈驰来说,这说不定只是一件笑谈,多年后谈起它当做校霸的调料。可对池知软来说,那是她孤立无助,独自度过几个小时的狼狈。
所以,给他抄?
不可能。
想都别想。
考零鸡蛋去吧。
考试过程中,池知软也没有刻意遮拦试卷,于是她就看见监考老师蹬蹬蹬地走下来,走到她面前。
然后再往前走了一个课桌。
紧接着,池知软听到了敲桌面的声音。
很短促,监考老师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你头都快歪到地上了,那么想抄吗?”
“下不为例,再被我看见直接黑板通报批评。”
坐在最后一排考试的叶酸柠看见这一幕,在心里笑喷了。
考完后,池知软和叶酸柠去找江砚和许酌吃饭。
几人走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里,叶酸柠提了一嘴陈驰的事,江砚冷着脸问池知软:“没打扰到你考试吧?”
池知软唆了一口nai茶,摇了摇头。
等到第二天接着考试的时候,池知软发现陈驰看她的目光有些愤恨。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那种。
“你是不是跟江砚告状了?”
陈驰眼神不妙。
池知软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了。
可她自觉自己没有错,于是她放下笔袋,对陈驰说:“陈驰,是你一直在打扰我,我从来没有主动干扰过你。”
小姑娘一般都是拿软软的肚皮对人,很少露出刺。
“那你也不能跟江砚说啊!”陈驰气炸了,“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怂恿我爸克扣我的生活费!”
“呃——”
池知软飞速眨了眨眼,她摸了下鼻子,然后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可喜可贺。”
“……”陈驰无语,他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假期也是有生活费的。”
“哦。”
池知软并不惊讶,也不惊喜,她坐到自己的位置,又开始做一个鹌鹑蛋。
让陈驰自个生闷气。
——
铃声响起,最后一门科目考试结束。
池知软站起身,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出门。
后排的叶酸柠拉上她的手,一脸笑嘻嘻地说:“刚才许酌在群里发消息,让我们出去搓一顿!”
池知软眼睛一弯:“好啊。”
好不容易考完解放了,吃顿好的放松心情。
他们这次吃的是火锅,江砚还调侃了一句:“这回真是鸳鸯锅呢。”
叶酸柠和许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默抬头望天。
池知软低着头拿一张纸在默默算分。
刚考完没多久,有些同学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正确答案,给了她一份。
江砚暼了眼,没忍心打扰她,等她算好了,抬眼问了句:“怎么样?”
池知软抿着嘴,支支吾吾半天,明明眼里亮晶晶的,嘴角却刻意装出很淡定的样子。
“一般般吧。”
江砚就看着池知软演戏,她蹩脚的演技简直漏洞百出。
这时旁边的许酌突然我靠了一声。
紧接着叶酸柠也靠了一声。
池知软和江砚齐刷刷往他们看去,见他们低头,蹙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江砚凝眉:“我靠什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