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崖笑了笑,腾出手来赞赏的摸了摸白陆的脑袋,夸奖道:“说得很对,你不是学过格斗术吗,凌峰不会反抗,到时候你直接把他撂倒就行,不用在意他疼不疼。”
白陆:“......当你手下都这么惨的吗?”
又得值守又得随行,又得杀人又得护主,还要不定时的参与主子的感情生活,免费充当炮灰群演,这不给个五险一金可真说不过去了啊!要是白陆的话,铁定得揭竿起义,反抗无良黑心老板,索要加班费。
他们俩并没有聊太久,因为很快随行的侍卫们便顺着马蹄的痕迹寻了过来,楚崖和白陆心照不宣的略过了这个话题,神色自若的开始打猎。
楚崖的箭法非常准,即使是乘着飞奔的骏马,也几乎能百发百中。白陆虽然不熟悉弓箭,但他的视力和听觉非常好,眼尖耳明,再小再快的猎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俩人默契的配合着,到下午的时候,已经猎了一只红狐,一只野绵羊,三只野兔,两只鸿雁,其中随行的侍卫们策马包围住了一只漂亮的母鹿,不过白陆看它好像怀孕了,而且鹿和自己的名字也有些渊源,于是干脆就放它走了。
不过其它的猎物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统一被御厨们剥皮放血,剔了骨头,切成均匀的rou条,一部分用香料和酱汁腌制起来,作为晚宴的食材,另一部分就用红绳和艾草扎起来,分发给随行的侍从,有赐福的寓意。
黄昏时分,营地里已经随着袅袅的炊烟飘荡出浓郁的鲜香。
野宴,顾名思义,就是在野外举行的宴会,营地里除了宫里随行的人,还有军营里的几十位武官。
白陆很喜欢野宴的气氛,张扬又热烈,没有皇宫里那些繁文缛节,也不需要吃个东西都得一板一眼的守着规矩,武官们生性豪放潇洒,大口吃rou大碗暍酒,氛围非常舒服轻松。
营地东边就是御厨们做菜的地方,这边架着个烧烤架,那边支着口大锅,或烧或烤,或煮或蒸,或煎或炸,总之那些素菜荤rou被烹制的美味可口,引得人食指大动。
白陆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离楚崖约定动手的时间还有会儿工夫,又看见楚崖在主帐里看书,觉得无趣,便出来溜达溜达,找点儿事干。
他站在烧烤架前,撸起袖子,准备给自己烤几串羊rou串。
rou串都是御厨们提前处理好的,羊rou切成大小一致的rou块,用油、盐、面粉、黄酒等腌制好,再用竹签串起来,放到炭火上烤,肥瘦相间的rou块被烤得滋滋作响,用小刷子涂上酱料之后,色泽亮丽,再撒上了一层薄薄的辣椒粉,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白陆非常怀疑这也是楚崖写的食谱里的,因为他正吃的这东西和现代的烤串一模一样,就差再来杯啤酒了。
他靠在一个木粧子上,一边撸着串,一边跟御厨大哥聊天。
聊着聊着,忽然看见打南边猛的弥漫开一股白茫茫的烟雾,紧接着有人呼暍大喊:“走火了!快运水来!”
那烟雾从上风向燃起,随着山里的风迅速的席卷了整个营地,到处都是呛人的烟,眼前白花花一片,但是并未看见火光。
所以侍卫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带着刀向主帐的方向移动,有人大声疾呼:“有刺客!护驾!!”
白陆又撸了口串,细皭慢咽的吃了之后,擦了擦嘴,心里奇怪,怎么好像提前了,也没人来通知他这个主演一声吗?
事不宜迟,白陆扔掉竹签,开始四下寻找男二号。
找了半天,白陆终于在树后面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他有些不太高兴的走过去,质问道:“不是说好了等天完全黑了再动手吗,你们这样不遵守时间,我都没准备好。”
蒙面人微微一愣,很快便压低声音道:“情况有变,所以提前了计划,烟雾很快就会散了,快走!”
白陆点点头,然后转身就往楚崖所在的大帐走去。
蒙面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一拽,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不是那里,往这儿走!”
白陆有点儿懵,心想难不成楚崖还换了地方?哦,明白了,兴许是那边人多,能有更多目击者见证他英雄救美的英勇身姿。
他可能是真的被烟雾呛得脑子不好使了,一直跟着蒙面人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了烟雾圈,走出了营地,鼎沸的人声被落在了身后。
几百米之外的一块山石之后,藏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白陆其实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但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跟着蒙面人上了马车。
蒙面人坐在马车里,长舒了一口气,拉下蒙面巾,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的脸。
白陆:“???”
大兄弟你哪位?
前面驾车的车夫扬鞭甩了一下,两匹马咴咳的叫了几声,迈开步子跑了起来,马蹄嗒嗒的踩着路面,烟尘四起。
白陆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彻底懵逼了。
这剧情发展好像不太对劲?不对,是完全跑偏了!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