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陆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打女人,但是女人打女人就完全没问题了,甚至还想为自己亲妈拍手叫好。
白琳不愧是个能独立把孩子拉扯到十几岁的泼辣女子,温柔的时候拧不开瓶盖,发起脾气来能拧开你的天灵盖。
她扬起手,还想再朝着梅妃惊愕的脸上甩几巴掌,旁边的侍女碧桃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上前推开她,扶着梅妃冲着白琳发火,“你干什么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打人啊!娘娘,您没事吧?”
梅妃本来白皙的左脸上肿了一块,再加上被眼泪冲出沟壑的脂粉,擦花的口脂,显得格外可笑。
矜贵的贵妃娘娘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直接打到脸上来,此时气得浑身发抖,细眉倒竖,怒目切齿的瞪着白琳,好像恨不得生吃了她。
白陆怕妈妈一对二会吃亏,想下榻去帮忙。
楚崖按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安抚似的摸了摸,才转过头,冷淡的对梅妃道:“闹够了吗?立刻回 你的宫苑去。”
梅妃都快气疯了,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在陛下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狠狠的瞪了白琳一眼,忍气吞声的向楚崖行礼之后,悻悻的带着碧桃走了。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门外之后,白琳才快步走到白陆面前,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你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妈妈早就说要你去学点儿功夫自卫,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被人打了吧。”
白陆很不服,小声嘟囔道:“他们有八个人,还拿着棍子,我打不蠃很正常...”
白琳杏眼圆睁,又扬起胳膊,“你还敢顶嘴!”
楚崖连忙护住白陆,轻轻揉了揉他被打疼的脑袋,诚恳的劝道:“阿姨,还是别动他了,本来脑子就不太聪明,再打就真傻了。”
白琳想了想,“说得也有道理。”
白陆:“......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说人坏话起码也背着人吧?”
白琳瞋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你说的,我是你妈妈,怎么可能在你背后诋毀你呢?”
白陆:“……”
所以就当着我的面儿说是吗?
几人又说了几句,楚崖便道:“阿姨匆忙的赶回来,应该也累了吧,就先回去休息吧,正好我给阿白上药。”
白琳点点头,又叮瞩白陆,“听楚崖的话知道吗,别老一副谁也不服的拽样。白陆都不想说话,保持沉默,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表达对亲妈的抗议。
白琳欣慰道:“你看,我们家宝贝就是知错能改,这会儿知道理亏,都不说话了。”
白陆:“……”
白琳又叮瞩了几句,才离开了白鹿宫,楚崖避开白陆背后的淤青,把他拦腰抱起来,往里面的卧房走去。
距离不远,才几步路,白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放到了大床上,紧接着楚崖就伸手解他腰间系的绸带。
白陆如临大敌,一把抓住楚崖的手臂,睁大眼睛的看着他,“你干什么!我可是伤患,你也下得去手?”
楚崖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上药。”
老太医已经调好了药酒送了过来,楚崖先把掌心搓热了,才拿过药瓶,将药酒倒在手心里,用眼神示意白陆趴好。
白陆大概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嘀嘀咕咕的骂了一会儿,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楚崖轻咳了一声,他才乖乖的趴到了床上。
白皙的脊背上横着这样一道触目惊心的淤肿,简直就像是生生的把后背从中间劈开了一般。
当然,真实的伤并没有楚崖想象的这么可怕,毕竟只是皮rou伤,用白陆的话来说,他打格斗赛时看见对手有女朋友给他擦汗喂水都比这伤的严重。
楚崖坐在床边,用了几分力气将药酒均匀的揉抹在白陆后背的淤青上,慢慢的把淤血揉幵。
他的动作已经非常温柔了,但到底是配合着热辣辣的药酒往伤处使劲揉,都是rou体凡胎,不疼是不可能的,甚至比被打的时候还疼。
白陆没想到涂个药酒都会痛,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尔后又一口咬住了枕头,把呻昤声闷在了喉咙里,没再叫出来。
楚崖好心的劝道:“疼的话就叫出来吧,别忍着。”
白陆缓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想叫,我只想骂你!”
楚崖无奈的笑笑,“我陪你说说话吧,你知道林小安的真实身份吗?”
一提起这个,白陆忽然认真了起来,“对了,我估计他真是个刺客,我入宫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个香嚢,毒药就是放在那里面的,还有张纸条,叫我找机会毒杀皇帝。”
楚崖并不怎么惊讶,只是点点头,继续给他涂抹药酒,“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白陆撇撇嘴,“那时候我才懒得管你,前男友的死活关我屁事,嘶......疼疼疼,你他妈轻点儿!”
楚崖的眼神晦暗不明,翻腾着复杂的情绪,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