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一直不太相信这种话,因为他家的小笨蛋抵抗力一直都不算很好,季节便换的时候,就经常会感冒发烧。不过关于生病这一点,甚尔倒是一直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是天与咒缚,而且是天与咒缚中最高等级的那种。
从小到大,他就只有过受伤而导致的虚弱,,感冒发烧这种经历,还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当某天早上,他罕见地打了个喷嚏时,甚尔还稍微有点茫然。他笃定地打电话给夏油杰,夏油杰这时候正忙着和五条悟切磋——五条悟把他拉面里留着最后吃的炸虾吃掉了,这种仇他必不可能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叫了几只咒灵出来。
在甚尔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召唤下一只四级咒灵。调伏咒灵的时候,他必须把咒灵捏成团子吃下去才行,虽说他一直觉得,这就算是和恶魔果实一样的感觉,说不定他调伏的咒灵数量达到一万只,他就能成为海贼王,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吞这种难吃得要命的东西。所以每当五条悟破坏了一只咒灵,他就按着计算器给五条悟报价,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暂时放下了计算器。
“杰,是我。”
甚尔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好像刚睡醒没多久。天与暴君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过自从他开始和家里的小笨蛋一起生活之后,中午起床的频率就变高了。
夏油杰不耐烦道:“你找我什么事?”
甚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好像有点鼻音:“你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了。”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说:“甚尔你就是个混蛋,我说你坏话用得着偷偷摸摸吗?我当着你的面就会说出来。”
禅院甚尔把通话录音录下来,挂断了电话,他打算有时间把这个录音放给阿净听,让他看看混蛋夏油杰平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这个电话也让他确定了一点,私底下说他坏话的人,好像真的不是夏油杰。
禅院甚尔又打了个电话给六道骸。
六道骸正在享受他的校园生活,因为和五条悟做了交易的缘故,只要他不作死跑去意大利,就算是复仇者监狱都拿他没有办法。禅院甚尔的平静地问:“你最近的生活怎么样?”
六道骸被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KUFUFU……甚尔你这算是突如其来的关心吗?”
好了,听到他这个语气,好像活得很好,听说他现在和彭格列的联系很紧密,禅院甚尔想了想,背后会说他坏话的人也不是凤梨头。
事到如今,答案好像就只有一个了。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甚尔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感冒了。
他在镜子面前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样子。嘴角有疤的男人浑身肌rou松弛,虽然有好好保持锻炼,但他太久没有战斗过了,也不再会去接那些危险的委托,所以状态方面还挺难说的,毕竟他现在有了甜蜜的负担,再也不是了无牵挂的那个人了。
身上的衣服——是和家里的小笨蛋一起买的,幼稚得要命,上面印着他不认识的游戏角色。小笨蛋选衣服的眼光真的很差劲,但当他期待地看着甚尔时,甚尔别无选择,只能默默点头。
他的体温——
哦对,就算是天与咒缚,基本上体温也和正常人差不多。所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明显就是感冒发烧了。甚尔量了一□□温,又面无表情地把温度计放在了抽屉的最深处。他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发烧中的身体虚弱了很多,踩在地上的时候,轻飘飘像是踩在云朵上。力量方面感觉也受到了限制。
原来生病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对于天与暴君来说,这还是人生头一次的体验,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甚尔又回到房间去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笨蛋,明光院刚刚睡醒,意识还没有清醒过来,在看到甚尔的时候,下意识就要抱着对方撒娇。
甚尔后退一步,明光院差点摔倒,本来迷迷糊糊的意识也总算清醒过来了。他疑惑地看着甚尔:“甚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甚尔慢吞吞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好像感冒了,要是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明光院眨眨眼睛,过了三秒才意识到甚尔说了什么。他嘟哝着说:“事到如今才考虑这些,已经太晚啦!”
他伸手去摸甚尔的额头,甚尔故意偏过头,不想让明光院碰到他。但是他这点坚持,在看到明光院着急的样子之后,就全部化为乌有了。他坐在椅子上,任由明光院用各种方法测量他的体温——家里的温度计早上就被他藏起来了。
明光院捧着恋人的脸,把自己的额头贴到了甚尔的额头上。温度的确有点高,他在家里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退烧贴在哪里,只能手忙脚乱地去做冰袋,他直接将冰块全部倒进了塑料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甚尔的脑袋上。
说实话,如果甚尔不是天与咒缚的话,到了这种程度就应该受不了了。
没有常识的小笨蛋完全意识不到,只隔着薄薄一层塑料袋,这冰袋的温度其实还是挺容易造成冻伤的,一般的做法都是稍微隔着一层毛巾使用。不过甚尔是天与咒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