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咳嗽着低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
明光院收回了视线,他想了想,对咖啡店的店员说:“他喝的是什么?”
“冰美式。”
明光院若有所思道:“那我喝点别的吧,那个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好喝的样子……”
浓妆艳抹的少女没忍住笑了出来:“噗。我去洗手间补妆,真希,你头发散了哦,跟我一起去洗手间吧,我帮你整理头发。”
留在这里看混账老爸谈恋爱,除非她活腻了。
不过——
父亲真的比视频里的还要可爱呢。
这三个人离开之后,咖啡店重新恢复了平静。在甚尔单方面的强求下,明光院获得了一杯热牛nai。甚尔原本是想喝点别的,但明光院气鼓鼓地看着他时,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和他一起喝牛nai。
皮糙rou厚的天与暴君几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牛nai,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给明光院展示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杯子:“我喝完了。”
明光院强调:“甚尔你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的类型,晚上喝咖啡的话,又不知道要熬夜到几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喝了一口牛nai。
甚尔来不及阻止他。
明光院毫无所觉。
滚烫的ye体进入口腔的时候,明光院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瞬间就shi润了。
烫——
他委屈地放下杯子,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甚尔几口就能喝完,并且面不改色的牛nai,居然会有这么高的温度。
他可怜兮兮地吐出一截舌尖。
他亲吻过后的嘴唇仍旧红润,被烫伤的舌尖泛红。明光院毫无自知地引诱着面前的人,却又不谙世事般用软绵绵的声音诉苦。
他说话因舌头受伤而显得含混不清,是暧昧不清的腔调:“一定烫伤了,甚尔、甚尔,好痛啊。”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忽然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夜晚。那一夜里的恋人也如同现在这样,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语气相似,只是腔调更加粘稠。
他被回忆蛊惑,忽然伸手,用指尖蹭过了恋人的舌尖。
明光院只觉得战栗的触感遍布全身,对方带着茧的手干燥而粗糙,烫伤之后的舌尖异常敏感,他被这细微的痛楚弄得更加难受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甚尔的声音。
他想了一会儿:“的确受伤了。不过舌头这种地方也能涂抹药膏吗?”
明光院委屈极了:“可是,真的好痛哦。”
他眼睛里还有水光,声音柔软又带着几分眷恋。
禅院甚尔没办法了,他只能妥协:“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药。”
临走前,娇气又爱撒娇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心地握着甚尔的手,用脸颊蹭了蹭。
甚尔走出咖啡店的时候,真依已经在门口等了一阵了。穿着皮衣、浓妆艳抹的少女好像在抽烟,她手指夹着什么东西,甚尔皱眉走过去,随手抽出她指尖的东西——
不是烟,是棒棒糖。
甚尔又面不改色地把棒棒糖塞回了真依的手指里。真依简直要对自家混账老爸无语了,她指了指咖啡店的大门,表情里全是嫌弃:“下流。”
甚尔面无表情:“禅院真依,你是不是很闲?”
真依语气里全是不满:“我最近换了一辆新摩托,是六缸发动机的「北欧女神」!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梦幻摩托,父亲他一定也会喜欢的,我想带父亲去兜风!”
甚尔头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xue,想到真依糟糕到极点的驾驶技术,他又想到明光院也糟糕到不行的车技,还是决定要对无辜的路人负责。
真依不至于会伤到路人,但本来就开车开得像赛车的明光院要是遇到了真依,不知道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甚尔强硬道:“不行。”
真依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行!”
甚尔冷笑:“我是你的家长,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真依不服气地扭过了头,她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壁纸,露出了梦幻的表情:“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父亲同意就足够了,我会亲自问他的。”
她拍了拍一边被改装过的摩托。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已经努力过了,他选择了无视一边的摩托,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移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候,真希走了过来。
禅院真希刚刚整理好头发,她正色道:“真依,那样是不行的啊,你那种驾驶技术就连我都觉得可怕。”
画着浓妆的少女难以置信地偏过头:“姐姐,连你也这么说!”
禅院真希声音小了一点:“实话实说而已……”
甚尔叹了口气,把场地留给了这两姐妹,转身去买药了。那就是默许这对姐妹去见明光院的意思了。真依对着摩托后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妆容,又帮自家姐姐拨弄了一下刘海。
做完这些后,她才随口道:“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