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博物馆的途中,首领太宰治对年轻的另一个自己说道:【我曾经有想过在死掉前要拉着空世一起殉情,在知道他是神明所以死不掉后,内心其实还是松了一口气,比起和我这种人一起殉情,我更希望他可以快乐地活下去,连同我的份一起。我的重生大概也是因为空世
年轻的太宰治在脑海里调动出了横滨的地图,将所有的博物馆位置一一标注出来,并且回忆起那些博物馆所展览的东西。
年轻的太宰治从另一个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与经过岁月沉淀的魅力,反过来首领太宰治又何尝不是从另一个更为年轻的自己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与变化,他其实隐约在嫉妒着年轻的太宰治,嫉妒他还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可能,嫉妒他有一群如此信赖的同伴,嫉妒他还拥有一颗纯粹热烈的心……
若是带着部下藏匿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许会选择在灰尘遍布又黑暗沉闷的矿洞里,但他的身边有荒木空世,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无关其他,只是这有损格调而已。
【我也这么觉得。】首领太宰治回复道,他像是卸掉了身上压着的担子一样,原本黯淡的灵魂此刻又逐渐地散发出了莹润的光彩。
太宰治记起来了,最近有沙俄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的专门展览,就在那栋博物馆大楼的最顶层层,不仅占据了整整一层,而且还拥有一个宽敞到可以俯瞰全城的环形景观大露台。
年轻的太宰治信任织田作之助,而首领太宰治则更不用说了,他们信任自己的伙伴,可以将强大的涩泽龙彦彻底击败,而现在,他们要去拯救自己的恋慕之人了。
虽然之前还会吃织田作之助和荒木空世的飞醋,但是和织田作之助相处后,年轻的太宰治顺理成章地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而织田作之助也没少给太宰治提供主意去追荒木空世——虽然那些建议真的大部分都无法参考就是了,但天然呆也是织田作之助性格的一部分。
只是横滨市内的博物馆不说有十个,起码也有五个,要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察觉到异变之前就抵达的话,那还是有些困难。
【等等,你还记得我们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交谈时的对话吗?我们问他为什么老鼠会主动探出洞窟,他回答说为了不让甜美的奶酪被别人抢走——但问题是,空世可不是没有思想的奶酪,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果真的想要空世爱上他的话,绝不会选择糟糕的地方来藏匿。】
间的苦战。
【等战斗结束后,白雾也会散去,只是我们还不清楚陀思妥耶夫斯基到底藏在了哪里。】首领太宰治对另一个自己说道,【我所知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许会藏在某个废弃的矿洞里,那里矿道错综复杂,要藏匿起来非常方便。】
【他们不会输的。】年轻的太宰治在脑海里向另一个自己说道。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回复道:“我会照看敦君的,空世就拜托你了。”
首领太宰治忽然开口道:【去这座博物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空世一定在那里!】
他指出来的博物馆是近年来修建的,而且因为出资人的个人喜好,这栋博物馆并不像是其他的博物馆那样,只有几层的展览厅,而是野心勃勃地建造了近达三十层的高楼,每一层展览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还有主题酒店与文化周边店,与其说是博物馆,倒不如说是一个一体化的娱乐场所了。
随后,两个太宰治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在博物馆!】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场战斗,首领太宰治有些明白为什么涩泽龙彦会如此执着于中岛敦了,因为那个曾经被首领太宰治养歪了的孩子,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生命力和顽强不息,正是涩泽龙彦本人最缺少的特质。
虽然国籍不同,但是世上男性追求女性、雄性追求雌性的通用规则是类似的,出色的外表、雄厚的财力、最重要的是能够让爱侣过得舒适的房屋。
而且时间紧急,必须在中岛敦与芥川龙之介和菲茨杰拉德打败涩泽龙彦之前找到那个作壁上观,把这一场灾难当做好戏看待的魔人。
能够重来一次,不管是上天犯下的错误还是神明的谬误,对首领太宰治来说都是一次全新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这次机会了。
“织田作,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去找空世。”太宰治站起身,朝着红发的友人道。
若是换一个角度思考,从空世喜欢的地方来考虑呢?
那些展览品还是博物馆的老板与资助者花费了不少心血,按照俄罗斯的真品一比一还原的,部分展品还是千里迢迢从俄罗斯博物馆租借而来的。
【但是那边拥有记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会继续使用同一个据点吗?虽然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和他一样,但是如果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的话,我不认为他还会这么选择。】
高处、充满艺术与人文气息,而且最妙的是,为了让参观者更有代入感,里面的装修与展示牌的摆放都是按照沙皇一家的习惯摆放着的,也就是说将那些移动护栏弄走后,那一层展览厅就完全变成了可供人居住的豪华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