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派的人来得突兀,气势汹汹地推开五条家的人,高声喊着五条悟的名字。
乙骨忧太警惕地缩回腿,以防被对方找到,小声问道:“谁?”
五条悟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可乐,将罐捏扁,嗤笑道:“一群高层的寄生虫罢了。”
压扁易拉罐的声音足以让那群人找到屋顶上的二人,为首的人大喊道:“五条悟,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跟我们走一趟!”
“劝我?”五条悟扬声嘲笑道,“是‘求’我不要反抗吧!笑死人了。”
那个人喝道:“上层已经找到了你包庇两面宿傩的证据,劝你好自为之。”
“他们在胡说什——”
五条悟侧身挡住乙骨忧太,偷偷拍了拍对方的腿,开口打断道:“跟你们去一趟倒是无所谓,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恶心?两面宿傩关我屁事。”
他说着站起身,将易拉罐抛给身后的少年,朝着人群下巴微抬,高调而张扬:“老子护着的是虎杖悠仁。”
“居然亲口承认了,你简直是厚颜无耻!护着咒灵你不觉得对不起民众吗!”
“逼.逼赖赖的,还民众,我他妈是政.客吗?”五条悟跳下屋顶,优哉游哉地走向人群,扫视步步后退的一大群不速之客,冷笑道,“怎么了?不是请我去高层那边吗,你们得退回老家种地去?”
“啊,抱歉——我忘了,咒术界有钱的只有不要脸的几颗烂橘子,和我这种年轻有为的咒术师。”他低笑着,声调上下起伏,简直Yin阳怪气得不行,“你们这种只能附在烂橘子身上的低级寄生虫,想来也穷得没有能种的地吧。”
为首那人伸手拦下身后有些躁动的手下,道:“让他嘴硬。怕不是觉得我们动手,他就能以‘正当防卫’来试图全身而退。咒术师也不过都是一群刀尖舔血的理想主义者,脱离现实的人群罢了。”
五条悟闻声嗤笑:“嘁。”
手下们这才敢上前一步,用写满了封印术式的铁链子一圈圈缠上五条悟的手腕。
为首那人眉头一皱,向前一步,手上聚了咒力,一拳打飞直冲手下面门的东西。那东西狠狠嵌入墙壁,他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被砸扁如刀片的易拉罐。
“退开!!”
手下们立刻松手,连退几步,少年横着武士刀,落到五条悟身前。
少年动作轻盈,无意收敛的咒力将周遭的地砖压碎,碎石横飞,少年的眼中是露骨的杀气。
——“离老师远一点。”
为首的人冷笑着看向五条悟,说:“上层还提出了一点,说你养私.兵,看来也是真的。”
“你是瞎子吗,还是人性已经泯灭到了让孩子上战场的地步?”五条悟说,“哦抱歉,我忘了,你们咒术圈确实是把高一的学生都当棋子丢去最危险的战场给你们挡灾来着,失敬失敬。”
乙骨忧太不敢轻举妄动,也让里香藏好,生怕给五条悟增加莫须有的罪名。他紧紧盯着为首的人,应当是这群人里最强的一个。
打得过吗?他才学习三个月。
……不,打不过就拼命,然后去陪里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眼神一暗,唤道:“老师。”
——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您。
肩膀被拍了一下,乙骨忧太回过头,眼里的杀气立刻无影无踪。
五条悟好笑道:“按照年龄,你是学长;按照辈分,他们才是你的师兄了。你们自己好好理理辈分,我不管了。”
“……五条老师?”
“走吧,让我看看上层还能给我扯出多少个理由来。”五条悟向前两步挡住乙骨忧太,朝着为首的人抬了抬胳膊,还未绑好的链子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让你们两只手。愣着干什么,绑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知道不?”
乙骨忧太喝道:“五条老师!!”
为首的人下令:“绑。”
“忧太,帮我照顾好那群不省心的小朋友。”五条悟放任他们将他的手捆绑得严严实实,头也不回道,“不要追。”
书包跌落于地,伏黑惠颤声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乙骨忧太罕见得面无表情,沉声道:“五条老师被带走了,在我眼前。我很抱歉。”
伏黑惠咬牙,转头就要冲出去,两只手腕分别被乙骨忧太、虎杖悠仁二人抓住。他气昏了头,也没想着可以用力甩开,低声喝道:“松开我!”
“五条老师说的是‘不要追’。”
“所以就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吗?!”伏黑惠回过头怒喝,却对上乙骨忧太冷如冰川的双眸。
记忆里,对方总是温柔和煦的。
视线下移,他看到乙骨忧太的掌心,被刀鞘磨破了皮,大片地泛肿,应当是一直攥着武士刀没有松开,手指都僵硬得有些伸不直了。
一时间,伏黑惠冷静下来,咬紧牙,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有事情想和你们讨论,所以我等到了现在。”乙骨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