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听见付冉的问,摇了摇头。
付冉:“那峨眉雪呢?”
佣人又摇了摇头。
付冉看着佣人连连摇头两次,背靠着椅子,深吸一口气,妥协道:“毛尖总有了吧。”
这次佣人总算是点了头,答道:“有的。”
茶水装在青瓷盖碗里被端了出来,付冉伸手用杯盖拨动了一下茶叶,然后抱着手,思考该怎么熬过这该死的时间。
二伯母穿着一身牡丹花色的旗袍,手里抓着竹底镂空小扇,扇子一扇一扇的,眼睛一直打量着付冉,开口问道:“小冉啊,听说你和我们家允州认识的时间不短,有多久啊?”
这些旁系和谢允州的关系非常的差,虽然每次公开采访的时候,都是一个家族,你好我好的,但是坊间八卦早就把这家人扒烂了。
之前谢允州不掌事的时候,这些旁系的子弟没有一个把谢允州放在眼里,后来谢允州异军突起,这些人又后悔万分,先是想要灭掉谢允州,失败后,又开始走怀柔路线。
当然,这怀柔有多‘成功’就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了。
付冉想了想,嗯了半天,吐出几个字:“好几年了吧。”
“好几年?”二伯母听见付冉敷衍的回答,面色有些不悦。
“我记不清了,”付冉笑嘻嘻的说道,“我前段时间从楼上摔了下来,脑袋摔了点问题,很多事总是记不住。”
“怎么就摔下来了,严重不?”二伯母听见付冉的话,眉毛皱成一团,着急的看向付冉,担忧的说道,“你得小心点,这可危险呢。”
“不太严重,就是记性不好了,身子现在也不大好了,”付冉边说边晃动了一下脑袋,嘶了一口长气,哎呦了一声,“头又有点晕了,自从从楼上摔下来后,头总是晕。”
“头晕?”二伯母的身子站起来一半,歪头疑惑的看着付冉的表情,不确定是真的还是付冉装的。
付冉捂着自己的脑袋,伸手锤了两下,声音不小,吓的二伯母连忙伸手阻拦。
刚刚谢允州敲点了好几句,左右就是说付冉不能出事,要是自己跟付冉呆了一会儿,人就出问题,那就麻烦了。
二伯母的手拦住了付冉的手,关切的问道:“小冉,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找医生?”
“二伯母,我没事,”付冉抬起头,虚弱的朝二伯母笑了一下,“就是间歇性的有些头疼,我安静的坐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真的?”二伯母听着付冉气若游丝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付冉又点了点头,偏过头,用手摁着太阳xue,缓缓的旋转按压,“二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才同我说这么多话,带我到处认人,但是我的身子太不争气了。”
二伯母关切的表情迟缓了那么一下下,脑袋里把付冉刚刚说的那句话输入进去,然后怎么读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这口气,怎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前段日子出了事,还带你到处逛,算了,”二伯母往后退了一步,说道,“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我叫他们别来打扰你。”
“好,谢谢二伯母。”付冉感激的看向二伯母。
直到人走了,付冉才缩回感激的目光,无力的软倒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
“二叔,上回的事情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既然当初是你们代为保管,那现在,自然应该还回来了,可没有收着就不换的道理。”谢允州端坐在沙发主位上,而谢二叔坐在沙发侧坐,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
谢二叔苦着脸,央求道:“侄儿,你也知道,这股份分散后,我们家一直在减持,现在面粉厂和布料厂都在亏损,一时间,实在是把那么多股份拿不出来啊。”
“我知道?”谢允州反问了一句,轻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些股份自从被二叔和三叔代为保管后,这去向,可是一年比一年乱了。”
“你什么意思!”沙发侧坐另外一边的中年人忽然大声的斥道,“你难不成怀疑我和你二叔动大哥留给你的股份。”
“这话我可没说,三叔这么一说,倒是给我提供新思路了,”谢允州的手指在桌椅上敲打了两下,“逾期不还,就算我不这么想,三叔心里果然也觉得过意不去,既然这样,那两家可得提前张罗着还了,我和小冉月底领证……”
谢允州的话语忽然停顿下来,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还是得给二叔三叔一些时间,多留两个月吧,年底之前,我就要回收那些股份,要是回收不了……呵,那侄儿我可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你威胁谁呢!”三叔的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敲打了一声,大理石的矮茶几被三叔宽厚的手拍打的重重摇晃了两下。
“这句话得反问三叔,”谢允州抬眸看向旁边坐着的肥胖的中年男人,“三叔这么声音洪亮的,难不成是在威胁我这个小辈,还是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