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在贺兰锁骨的凹陷处留下了浅浅的吻痕。
贺兰,认输吗?她问,明明正在做坏事,双眸却干净澄澈,小狗似的无辜。
贺兰脸上泛起薄红,他一开口,声音已是微哑,却还要嘴硬道:不认又如何?
女孩闻言,有些苦恼地拧起眉毛,手指抚上他双唇。他的唇型很好看,殷红口脂被白玉似的手指一点点抹开,几近妖艳的美感。
这里呢?阿欢撑起身子,一手捧住贺兰的脸,亲了亲他。口中尝到唇上沾染的甜甜的味道,她睫毛颤了颤,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贺兰背脊紧绷着,他将乱了拍子的心跳声藏好,克制着回应的欲望,任由少女自己探索。
那只微凉的手还在抚摸他。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条往下,掠过性感的喉结和锁骨,甚至想要伸到衣襟里去。
繁花玉蝶的外袍半褪,然后是云纹内搭。层叠的衣衫堆在雕花椅上,美人明眸流盼,忽然抓住阿欢作乱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
欢,你真是
总能这样,轻易扰乱他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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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贺兰已经将衣衫收拾齐整。
肩膀处的牙印还在隐隐发疼,他想起什么,愉快的心情却是藏不住。
美艳女子眸中笑意潋滟,像盛着一池春水,怎么看,都是一副承宠后的妖妃模样
阿欢换了身新衣服,纹饰同贺兰身上的如出一辙,透着明晃晃的亲近感。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双漂亮的眸子冷凌凌的,只是双唇染着艳色,平添了几分暧昧。
修宴拿小眼神不住偷瞄对方,只觉得左看右看,这两人背景都开着朵朵百合花。他扁扁嘴,心里蛮不是滋味地腹诽,到底是谁带坏谁啊!
狼崽子又趁贺兰在跟修泽讲话,偷偷凑到阿欢身边,眼巴巴问:你们做了什么哇?
我赢了。阿欢想了想,没头没尾回答。
她又想自己一开始的确是赢的,但是后来她浑身抖得不行,还忍不住咬了贺兰一口,不知道算不算输
阿欢有点苦恼,低着头拿鞋尖在地上来回划着线,想不太明白。
修宴没听懂,以为女孩糊弄自己,发间狼耳都垂下来,委屈嘟囔:你师尊来了,你就不跟我玩儿了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她继续当松子呢。
阿欢面无表情,右手悄悄绕到少年身后,突然使劲扯了下他尾巴。
修宴一个激灵,捂着尾巴嗷地叫出声来:你又这样!
女孩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儿还跟她家师尊一样一样的,高贵冷艳中透着股睥睨众生的不屑。
修宴疼得龇牙咧嘴,愤愤瞪着眼睛看她,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师徒俩大的欺负他,小的也欺负他,连兄长和祭祀都不向着他!
我不跟你玩了!他委屈巴巴丢下这么句台词,决定跑去找绝对不会揍他的祝南风讲话人还睡着呢,自然奈何不了他。
修泽安排好族中事务还需要时间,阿欢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四处晃荡,顺便研究谁怕痒谁不怕痒。
她不喜欢疼,也不想把疼施加到别人身上,但是痒有别于疼,只要不是用在她身上,阿欢就觉得好玩。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贺兰不怕,修宴不怕,就连祭祀也不怕。
白狼祭祀对阿欢的容忍几乎没有限度,修宴一开始不愿意让她挠痒,还被祭祀一拐仗敲进地里去。
可是,修泽居然怕。
阿欢心里觉得神奇,银发黑皮的白狼首领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一副很勇敢的模样却极怕被人碰。
白狼族男子善于讨好女子,自身却经不起撩拨。
在女孩儿面前,修泽脸上倒没有露出异样,可银发间毛茸茸的兽耳一抖一抖,他有意想要控制,狼尾却违背意志,忍不住轻轻摇晃。
少女柔软的手隔着衣服,从腰侧摸到腰腹,描摹出分明的肌rou轮廓。她神情认真,还在研究怎样能让他露出更多破绽。
修泽面上微红,他几乎开始庆幸自己不像修宴那样穿得少,衣服下隐隐显露的咒纹不至于暴露自己的无措。
像是甜蜜的折磨。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想将阿欢抱在怀里,反客为主,将她对自己的撩拨尽数归还。他还记得女孩肌肤的触感,软软的低yin,她躺靠在他怀中时
修泽倏地止住思绪,静静敛下眸子。他想,自己大概生出了不该有的渴望。
在咒纹彻底显现的前一刻,他抓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声音微沉:别玩了。
阿欢一顿,仰起脸看他:你怕吗?
修泽别开视线,好半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阿欢如愿以偿,掌握了别人的新弱点,有点开心。
她踮起脚的时候修泽也弯下了腰,于是她的手成功摸到对方的耳朵,还揉了揉。
阿欢说:你很好,不怕。
她不会欺负修泽,只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