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男子回答道:「現職是黑道吧。他來來回回進過監獄和看守所不少次。是若竹會的有名人,かしら的心腹。」
『又是男公關,我這體質是怎樣?怎麼遇都男公關,誰在整我啊?!』
想到這裡,成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難怪他這麼會說話該不會都是在騙我吧。』想到這裡,成颯今天晚上曾經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不高興。
男子靠在車門邊,從披在身上的飛行員夾克口袋裡拿出錢包和手機,塞到成颯的手裡,「這些東西好好收著,下次別再被人騙走了。」
「好,謝謝你。」成颯被說得很心虛。他都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破事,要不是這個人救了他,他現在搞不好就已經乘桴浮于海了。
「所以呢?要載你回哪裡?」男子滿臉不耐煩地問道。
男子開著駕駛座車窗全破的贓車,載著成颯回到他家附近之後,便停了車。
「有錢人啊,居然住這裡。」他打量著週遭的別墅群,「幸好我有阻止酒井,不然他一定會連在台灣都被通緝,敗壞日本人的名聲。風評被害這點,其他在台日本人可承受不起。」
「是我自己的問題。」成颯慚愧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我太寂寞了。被人說幾句好聽話就上鉤,我真不要臉。」他慘淡地說道:「隨便一個陌生人都能騙我。」
「酒井他不會騙人的。你別這麼想。」男子說道:「我算是有點能理解酒井怎麼會盯上你。」
「至少你還是有家的人。以後見到像酒井那樣的危險份子,就離他遠一點吧。」男子回過頭來看著成颯,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他纖瘦的肩膀。
「如果我說如果,我已經跟類似這種人在一起了,該怎麼辦?」成颯苦笑道。
他偷偷地望向那名男子五官較之亞洲人更加立體的側面,猜想這人不但是個外國人,還是個歐洲人;男子的中文卻說得比勇人更加流利,還帶點香港人的腔調,奇怪得很。
「那就想辦法折磨他,別讓他折磨你。因為我們生下來,不是為了讓人折磨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折磨你。至於酒井那傢伙是怎麼對你的唉!」
「你放心。那傢伙,我之後會懲罰他。」男子下了車,打開成颯那一側的車門,對著成颯伸出手,「能走路嗎?」
成颯回頭看了勇人一眼。勇人笑瞇了眼,像是想跟他道別,但是他的嘴上貼著膠帶,全身被綁得不能動彈,自然是無法了。成颯忽然覺得都已經被弄成這樣了,還能神色自若,勇人也是挺厲害的。怕不是都已經習慣了。
「或許可以吧?」藥劑影響之下,成颯至今都還覺得四肢有些發軟。當他把腳踏到地面上時,甚至差點跌倒在地,幸虧那名男子及時撈住他發軟的身子,「你確定可以?」
「我可以!」成颯被這麼碰一下,趕忙站直身子,深怕今晚再和更多陌生男子有更多的身體接觸,「走一段路就會好一點!」
「這附近是高級住宅區,治安應該不錯,我就讓你自己回去了。下次如果有人要載你,至少報個警察局或是便利商店之類的地標。你報這裡,就算不是你家的門口,像我這種人也能找出你的,小心一點。」
男子拍了一下成颯的背,「像你這麼纖細的人,保護自己總歸是好的。我回去了。」
「那個!」就在男子即將回駕駛座時,成颯及時叫住他。
「嗯?」男子依舊坐進駕駛座,然後叼著小雪茄,自破窗裡直接探出身子來,對著成颯。「怎麼?有事?」
成颯自皮夾裡掏出一張名片,交給男子,「我叫成颯,請問該怎麼稱呼您?」
「早乙女路易斯。」男子笑道:「我和台灣人有生意往來,之後還會來的。」他自雪茄盒的薄紙底層,抽出一張燙金的名片,塞到成颯的手裡,「只是我很危險,沒事別隨便找我,需要我的時候再打給我。」
「就這樣,掰。」
路易斯驅車揚長而去,離開時還自車窗裡伸出一隻手,往後揮了揮。成颯也向他揮了手。路易斯瞥了一眼後照鏡中的成颯身影,說道:「酒井,你真他媽瘋了,這麼好的良家婦男,你也要染指。要是台灣以後的好男人都被你害到不敢出門泡吧該怎麼辦?你讓我上哪裡洩慾?」
勇人沒說話,也不能說話,卻心想:『就是因為他好,才要染指。早乙女路易斯,你懂個屁。當初我不也是這麼對你的嗎?』
目送這兩個疑似是隔壁棚來的神祕男子離開以後,成颯直接走路回家,卻見卓楷銳靠在大門邊,和警衛一起抽菸。
卓楷銳居然在家門外等他回家,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穿著黑色戰術背心的警衛見到成颯,道了聲:「您好。」恭謹地行過禮,就退到一旁。
卓楷銳丟了沒抽多少的菸,一跛一跛地拄著拐杖走過來,就一把抱住成颯,把臉埋到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你身上有旅館芳香劑的味道。」
成颯沒說話,他想:『我長這麼大了,難得也出去約了一次砲!雖然差點弄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