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裝成他,他又沒有鑰匙,我是正大光明開門進來的。」路易斯回道。
勇人聞言,自床鋪裡坐了起來,爬下鐵樓梯,走到書桌前,點亮了檯燈,隨後一把抱住了路易斯,這讓路易斯有些吃驚。
勇人把臉貼在他的臉頰邊,輕輕地吻了他一下,隨後在他耳邊說道:「好傢伙,自在天妃怎麼都沒來找他的濕婆了?這一回該跳火的,是不是濕婆?」
這話說得很渾,路易斯卻沒辦法再為了這些調戲自己的話語而生氣;他甚至開始想:『以後我離開了赤柱監獄,就不會再有人對我說這些話了』
他忽然覺得和勇人相處的時刻,變得極其地珍貴;本來是十三年,現在卻只剩下一個月。
他不經意地聞見抱著他的勇人身上帶著些微的汗味,便問道:「勇人,你今天沒洗澡?」
勇人聽見路易斯又喊了自己的名字,心情竟不由得放鬆了許多,他知道路易斯沒和他鬧彆扭。
「我去的時候澡堂已經鎖上了,沒洗到。」勇人回答道。
「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開門就好了。」路易斯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鬼隱了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見我?你想見我很容易,可是我想見你很難啊,不是嗎?看守長。」勇人說道。
「」勇人這話,說得路易斯心裡微微一動。他自書桌前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澡堂。」
「嗯?」
「這個時間,應該就我們兩個」路易斯背過身子,不讓勇人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臉,「你不是說過,還沒看過我衣服底下的身體長什麼樣子嗎?」
『這傢伙果然在我身邊埋了眼線,難不成井上其實是間諜嗎?』毫不重要的資訊也一併被出賣給對方了,這讓勇人哭笑不得。
勇人走上前,從後方摟了摟路易斯的腰肢;由於繫著皮腰帶的緣故,不論是用看的,還是用抱的,路易斯的腰都給人一種「楚腰纖細掌中輕」,能一手掌握住的錯覺。
「走吧,路易斯君。」他把臉埋進路易斯編成一束辮子的頭髮裡,呼吸了一口氣,聞見淡淡的洗髮ru香氣,「去洗澡吧,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一起。」
木曜日晚間十一點,赤柱監獄的大澡堂裡。
勇人坐在路易斯的背後,幫他洗著頭髮。
路易斯的頭髮非常地長,但即使是被頭髮給遮住了,勇人還是能看見他的背上有很多癒合多年的傷痕。
勇人也自知背上有些刀傷、砍傷,如今都已經被刺青給蓋掉了,但是自己身上的傷疤,竟然還沒有路易斯的多。
勇人不禁把手指按上其中一道傷痕,「我沒看過這樣的疤痕,怎麼來的?」
「小時候讓爸爸打的。」背對著勇人,路易斯彷彿沒有情緒般地說道:「馬鞭打出來的,好看嗎?」
「這個呢?是槍傷吧?」勇人撫摸著一只突起的疤痕,它癒合得並不好看。
勇人曾經在組裡看過其他中槍的人所留下的射傷疤痕,槍傷就是這麼不好看,還要一輩子留在中槍者的身體上;可是勇人卻覺得這只傷疤使得路易斯的身軀,在他的眼裡還有心裡,都變得迷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