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整,準時的,鹽月又來探望勇人了。來勇人的牢房前敲門的看守,和昨天的是同一個。
勇人自籠子裡伸出手,手裡揣著一盒小雪茄,那是路易斯昨天上午送給他的,今天下午就被他拿來轉贈給了別人。
看守留意著左右是否有旁人,便自然而然地收下,藏進了口袋裡。隨後,看守用鑰匙打開牢門,將勇人帶了出來。
在看守的幫忙之下,鹽月和勇人在審訊室裡見面,看守只站在門外。
「我弄到了這個。」勇人拿出錄音筆來,按下了播放,播給鹽月聽。
錄音的內容雖然很短,但是鹽月已經紅了臉。
「咳咳」鹽月拿出手帕來,擦了擦汗,隨後推了推眼鏡,有些尷尬地說道:「勇人,請將這份證據交給我吧,由我來處理的話,我能讓赤柱監獄長還有早乙女看守長官位不保。」
勇人點了頭,「很好,我就是要這樣。交給你了。」
勇人說完,想了想,又對鹽月說道:「看守長如果知道是我在弄他的話,鐵定會反擊;你帶回去之後,拷貝一份給我,送錢還有衣服過來的時候,夾在裡面,我留個後手。」
「知道了。」鹽月答應道。
這天是土曜日(星期六),一個大雨傾盆的日子,有人逃獄了。
監獄裡的飯廳,頓時開起了賭盤,有人在用香菸和啤酒,賭那個人多久會被抓回來。
「酒井大哥,你作個莊吧?你那裡的『籌碼』最多,又能當話事人。大哥你覺得從一天開始賭起,好不好?」簇擁在勇人身邊的井上說道。
交誼廳裡,其他的犯人們都蹲在牆邊,被獄警們用警棍指著;唯有勇人和其他「若竹會」的兄弟還坐在椅子上,這其中,井上更是組長派來監獄裡保護他的。
因為看守長特別「關照」勇人,因此其他的獄警們都不敢動他,遑論罵他或是打他;就曾經有獄警只是不小心罵了勇人一句「去你的」,隔天就被調離了赤柱監獄勇人甚至都沒有和路易斯告狀過。
從那時起,勇人就知道在赤柱監獄裡,路易斯的眼線極多。
『別和他正面交鋒,在這裡這麼做,無疑是不智的。』勇人極為清晰地認識到這件事,他甚至感覺路易斯不是要對那個罵他的獄警下馬威,而是要對著自己下馬威。
「沒必要賭吧?看守長不是出動了嗎?」勇人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五分鐘了,該擺平了。」
過沒多久,警鈴的聲響果真平息。
遠遠地,就能聽見走廊上有獄警此起彼落地喊道:「長官好」。
井上聞聲,對著勇人的耳邊說道:「『自在天妃』來了。」
「自在天妃」指的是大自在天妃,即雪山神女,本來是勇人這一夥人用來指稱路易斯的代號,是井上取的。
『大哥,那傢伙喜歡你喜歡得要死,除了你以外從來沒跟其他人那個過,還那麼照顧你,你不覺得他很像濕婆的老婆嗎?就是那個跳進火裡殉夫,轉生之後還要繼續嫁給他作老婆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