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顿时有些无语,胡淑仪哪只眼睛看到萧荀独宠她了?
有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怎么不去找萧荀争宠,将对萧荀的怨气都撒她身上?她也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宠胡淑仪呀?便特谦逊的道:“回老祖宗,翩翩当日也有做错的地方,这事怪不得妹妹。”
“老祖宗,您听听,连她自己都说自己有错处了,您就别罚我了吧?”胡淑仪闻言,背脊挺得笔直,似终于从柳翩翩哪儿扳回来一局。
她得意的瞥柳翩翩一眼,有最疼爱她的太后帮自己,任凭柳翩翩舌灿生花也越不过太后去,看太后待会儿怎么惩罚她。
哪知,太后却将正笑着的脸一肃,低斥道:“翩翩大度,不计较你当日辱骂她的事,你却在这儿斤斤计较,成何体统!”
“老祖宗您.....”再不知平日疼爱她的太后怎么忽然偏帮柳翩翩,胡淑仪惊的从座榻上猛地起身,霎时委屈的双眸包满了泪。
而一旁久不说话的淑妃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萧荀的生母原是名卑贱的宫婢,侥幸得了圣宠才得以生下萧荀,先皇便将萧荀过继给了“后来的皇太后”抚养,外人看来,皇太后和萧荀母慈子孝,可两人终究隔着一层血缘,内的龌龊可只多不少。皇太后今日当着众位妃嫔的脸先是落了柳翩翩的面子,又抬举柳翩翩,恩威并施,恐怕在敲打柳翩翩之时,也有借着柳翩翩笼络萧荀的意思。
“红菇送胡淑仪回去面壁思过的。”这时,太后似不耐胡淑仪哭哭啼啼的,一皱眉打发了胡淑仪,胡淑仪不甘心的瞪柳翩翩一眼,掩着泪眼走了。
太后转头,伸手将柳翩翩招在身边坐着,边笑着对柳翩翩道:“好孩子,在秦国可还住的惯?”
柳翩翩原本抱着被太后训斥的打算,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哪知太后竟忽然训斥了胡淑仪,一愣,有些受宠若惊,连话说也磕磕巴巴的:“住得惯,住得惯。”
“那就好,哀家听说翩翩身边伺候的人就一个哑巴月儿,这怎么行?宫内人这么少,以后荀儿去翩翩殿里,会有诸多不便,正好翩翩从齐国带来的丫鬟还在哀家这,待会儿翩翩回去后,将她们一并带回去,以后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说罢,又拉着柳翩翩叙了会家常,邀她过几日参加宫里的赏花宴后,便将满屋子的宫妃都挥退了。
柳翩翩怔忪着从殿内出来,堪称解语花的淑妃笑着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受了什么委屈,老祖宗嘴上不说,可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妹妹可要惜福,以后好好伺候皇上。”
敢情......萧荀对她稍微示示好,全后宫的女人们连带着皇太后也对她刮目相看了?
不仅偏帮她训斥胡淑仪,更将她来秦国时带来的丫鬟都如数还给她了?
太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菩萨心肠了?
不管了,先快活一天是一天,柳翩翩高兴的捂着恨不得翘到耳垂的唇角,狠狠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坏念头全摇走,慢悠悠的朝冷嫔院子走。
前天晚上冷嫔还身子不适咳了血,人也不知怎么样了。
好在冷嫔恢复的不错,没前几天那般咳血了,听了她在慈宁宫的事,冷嫔却不似她大大咧咧毫不在意,而是紧蹙着娥眉,欲言又止:“翩翩,萧荀招你侍寝了吗?”
“咳咳咳......”
正坐在凉亭里磕着瓜子优哉游哉看宫婢们放风筝的柳翩翩险些被呛死。她囧红了脸,将瓜子放在珐琅果盘里,“....还没。”
“皇帝的恩宠来的快,去的也快,翩翩若不抓着这个机会,等以后别的妃子入了皇上的眼,翩翩想要再获得圣宠就难了。”
“.......”柳翩翩。
她对萧荀一点兴趣都没,再说宫内没侍寝的妃子多了去了,人家不是也没少吃少穿,活的还挺滋润的不是?
于是,不愿打击冷嫔的她斟酌下语言,“其实侍寝这个事,靠的是缘分。”
冷嫔却肃了容,狭长的双眸似照妖镜般射向她:“缘分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你若不自己争,缘分什么时候都不会到。”
她说到这似想到什么,狐疑的瞧着她:“翩翩不愿侍寝?”
翩翩还没答话,忽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再说什么这么高兴,也让朕跟着乐呵乐呵。”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
这人是属猫的吗?进来也不令人通传一声。会不会听到她和冷嫔说的话?
若听到,那她丢人就丢大发了!
柳翩翩暗自叫苦,愣着一时没回头。
冷嫔却面上一喜,拽着她起身,朝萧荀行礼:“皇上。”
萧荀目光从皱着脸一脸苦相的柳翩翩身上掠过,她正低着头,从他这个角度看,恰好能看到她露在衣领外一截腻白的雪颈,视线往上,圆润的下颌上,樱唇微微嘟着,似在懊恼刚才自己说的话。
十几日不见,胖了。
这jian细还真如宫人禀告的那般“心宽体胖”丝毫都没“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