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大多数都去外面玩了,客厅里挺冷清的,只有工作人员。
在一楼没有找到人,乔年到二楼去找郑果,郑果可能在二楼休息,到了二楼,乔年捂住后腰,感觉更疼了,她手上有灰,被任青然那贱人踢的。
“我去洗个手先。”
乔年挥手,孟圆不放心,扶着她说:“一块儿去。”
二楼是休息区,没什么,靠近卫生间的时候,乔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受伤了。
孟圆的表情透着古怪,她拽了乔年一下,然后又没有说什么,在这地方,真够胆大的,是谁啊?
孟圆跟乔年一块儿进了卫生间,好像是男厕所里发出来的。
“是不是谁受伤了吧,我们去看看吧。”乔年很担心。
白痴,沈予阳也不教育教育,孟圆给了乔年一个白眼,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讲:“别出声,我们去看看。”
男厕所的门半开着,两人走进去,看到有一个女人跪隔间的地上,看不到脸,但是珍珠色的礼服……
孟圆脸色都变了,她一紧张手一下碰到了门——
女人转过头,乔年睁大眼睛,郑果?她干嘛?
隔音里一个人探出身,是何林!
乔年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她急忙拽着孟圆离开!
何林没穿,她再不懂也懂了!
乔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恶心,真的!
出了男厕所的门,陈秀茵突然从女厕所走出来,乔年没看她,她跟在乔年身后,一直走到了大门外面。
陈秀茵喊住乔年,她抬手把风吹乱的头发顺到耳后,她笑的有点讽刺,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么?”
乔年不吱声,陈秀茵自己接下去:“郑果喊我去的,她故意让我听的,她在跟我示威,在厕所里取悦一个男人,还真是高贵。”
乔年没理她。
孟圆开车送乔年回家,乔年坐在车上,头有点疼,脑子里闪着的全是厕所的那一幕让她感觉愤怒的画面。
“你就别气了,你下愿打一个愿挨,你值当么?”
孟圆没当一回事,其实男女发生过关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乔年深呼吸,摇摇头没有说话。
回到家,孟圆自己去冰箱里找吃的,指挥杨蓝给她削苹果,杨蓝最喜欢热闹,开开心心地给她削苹果。
乔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杨蓝问她怎么了,乔年摇头,这种事说给杨蓝听,她非得吓着,再说郑果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宣扬这种事。
乔年听到手机响了,她醒过神来,电话是郑果打的,她拿起手机回到房间接电话。
“……年年。”
电话里,郑果一直沉默,一会才开口,她的声音,沉重的,疲惫的,委屈的,绝望的,掺杂了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
乔年坐在床上,她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郑果站在窗口往下看,楼下的人还在狂欢,这是她的派对,却没有人来问她一句,她是主人,却像个客人。
郑果眼泪掉下来,她笑了一下,问乔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
乔年闭上眼睛:“果果,值得吗?不止是你在羞辱你自己,他也在羞辱你,值当么?你有弟弟,有父母,她们要知道你这样,多心疼啊。”
郑果手按在窗棂上,死死地按紧,她张了张嘴,两片嘴唇颤抖着,突然间崩溃,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初中就跟他恋爱,这么多年了!”
“年年!我真的好痛啊!”
“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跟郑果通了电话,乔年的心情更加沉重,郑果只是难过,并没有想通。
任青山出差,孟圆不想回去一个人,她留下来跟乔年她们挤一床,床实在太小挤不下三个人,乔年拿着毯子睡客厅。
洗了澡,躺下了,乔年给沈予阳打电话。
沈予阳坐在床上,他正在等她电话,不听到小孩儿安然回家的消息他睡不着。
“我早就到家了,忘给你电话了。”
“嗯,声音怎么了,没Jing打采的?让人欺负了?”
沈予阳往下躺了躺,乔年嗯了一声,她认真地问:“沈予阳,任青然有没有过Jing神病?”
“没有,不过他从小性格就Yin,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
沈予阳脸色变得凝重:“乔小年,男朋友不是用来喊着玩的,是交来用的,说吧,他怎么你了?”
乔年咬住嘴唇,她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她尾椎骨现在还疼着,大腿都青了,说吧。
她说:“他打我了,莫名其妙的。”
乔年把事跟他说了,沈予阳一直也没有说话,他紧紧握住左手臂,脸色Yin沉的骇人。
隔着电话乔年看不到他的脸色,她完全就是找他倾诉的,她摸了下大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