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巴马崎岖的山路行驶了二十多公里,终于到了国道,道路变得平坦起来。
方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很快到了180公里。
阿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玩命开车的,吓得大叫,“大哥,能不能开慢点。”
“你尽管坐稳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担心。”方圆哈哈大笑。
阿牛紧张的看着车外,见他不听自己的,照样疯狂飙车,吓得冷汗直冒。
夜染衣回头一看,见他脸色苍白,便安慰道,“方大哥的车技可是第一流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系上安全带。”
四百多公里的路程,方圆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两个小时对于阿牛来说,简直比两年还要长。
一直到了机场门口,他那颗悬着的小心脏才算又重新回到胸间。
又过了两个钟头,两人终于回到了广海。
夜染衣刚一打开手机,便收到十几个未接电话的信息,有几个是夏天打来的,大多数是赖温的。
“赖师傅,有什么情况吗?”夜染衣知道赖温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跟他汇报。
“不好了,不好了,董事长……”赖温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
“两个小时前,我像往常一样到医院看望两位老人,推开房门,病房里并没有人,我开始以为他们可能出去办事去了。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后来刑警队的人过来了,说医院发生了绑架事件。我一问,才知道是两位老人家被几个神秘人带走了。”赖温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把事情大致说清楚了,他现在最主要的想法是尽量为自己开脱,免得被主人教训,说不定还会被炒了鱿鱼。
“哎呀,你……你怎么不早说。”
夜染衣怒极攻心,急忙拨通夏天的电话。
“你的父母被张有沧的手下给带走了,他们把人装进集装箱,伪装成出港的货物,准备偷渡出港,谁知被海关人员发现疑点……”夏天介绍起案情来重点突出。
“我爸妈都被解救了吧?”夜染衣急于知道父母的安危,迫不及待的打断。
“犯罪嫌疑人见被识破,趁着检查人员接近的时候,开枪射中了……”
“我爸妈怎样了?”夜染衣更急了。
“人还在他们手上,据可靠消息,已经被转移到了训成帮的老巢。”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歹徒抓捕归案啊。”夜染衣的蓝眼睛开始充血,好像斗败的公鸡。
“我们已经包围了现场,但是犯罪嫌疑人手上有枪,人又被他们控制着,我们暂时没办法强攻。”
“那……那……你们就无所作为了?”夜染衣咆哮起来。
方圆从认识夜染衣那天起,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激动,忙拍拍他的肩,“急也没有用,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我们已经派出了谈判专家,以稳定犯罪嫌疑人的情绪,防止他们失控之下伤害到你的父母。侦探社办案过程,为了防止受害人家属的干扰,从来对你们都是保密的,因为摆普特意交代要我关照你,所以我也当你是朋友,才违反规定告诉这些的。”夏天对夜染衣的反应无动于衷,依旧用很平静的语气介绍案情的最新进展。
“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冲好人,更不需要欠摆普人情。”夜染衣一想到摆普和夏天的关系就来气,更重要的是摆普竟然又消失了几个月,竟然连个招唿都不跟自己打。
方圆见他心情激动,再次提醒,“染衣,犯不着跟他们过不去,赶紧救人要紧。”
张有沧的豪宅在广海南部海岸边的小岛上,对面不远处就是着名的国际金融中心——襄港。
本来他正与左思躺在缠绵,谁知手下人却带来一个让他非常恼火的消息,在偷运人治出境的时候,竟然被人发现了。
没办法,他只得下令把夜父夜母押到自己的豪宅来。
原以为自己的住所十分隐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治关押在这里,等过了风头再直接租船将他们送出境,侦探社就算手再长,也不能伸到襄港去。
谁知自从虎门的太爷酒店被查之后,他的行动已经被侦探社严密监控了起来。
人治刚到他家里,夏天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侦探社已经查清楚,上次叶胜火出院发生的车祸,也是张有沧和左思的手下干的,夏天正要采取行动,劫持事件又被曝光。
事不宜迟,于是夏天迅速派人包围将张有沧的住所包围的严严实实。
现在张有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唉声叹气,“左总,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都怪你的手下全是一伙草包,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也回天无力了。”左思向来老谋深算,现在也只能面朝大海,望洋兴叹了。
平时对一般的江湖门派,他们可以作威作福,可现在面对实枪荷弹的侦探社,他们也只有坐困愁城,束以待毙的份了。
幸好他们手上有人治,否则侦探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