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系在一起的带子,看见了里面安静平躺着两盒包装Jing美的新鲜草莓,以及几瓶在学校里他常买那个牌子的酸nai。
他明明记得家里没有这个牌子的酸nai,难道是佣人小姐姐今天新买的?
他拿了瓶酸nai,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眼中都是餍足,不由对谢yin寒印象更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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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最终时璟住院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他身体不好,住院也是家常便饭。
解释了好久只是胃痛,并不严重,父亲那边才没有撂下工作来医院看他,几天没见谢yin寒,时璟小日子过得相当自在。
虽然跟贺弦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这几天也没有见到贺弦的身影,大概他工作真的很忙。
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11:30,时璟忽然觉得口渴,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病房里的灯,才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
医院里的净水器在走廊的总服务台旁边,踩着拖鞋,他走出了病房的门。
月光穿透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堆在地面上,顺着银白的亮色往窗边望去,他看到了手里拿着只菩提子手串,站在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贺弦。
贺弦望着窗外的浓黑夜色,尽管身后开门的动作很轻,他还是敏锐的辨别出了是哪间病房。
他头也没回,散漫开口,“时璟?”
身后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初放下高强度的工作,住在这巴掌大小的病房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了,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虽然行事不讲情面,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忽然被人算计上了。
原本他是并不相信时璟的,怎么可能就碰巧撞上那辆轿车停在车位。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相信时璟也要相信事实。
还有另一件事实。
“贺龄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时璟实话实讲:“……有过。”
贺弦懒洋洋转过脑袋。
视线还没来得及扫到时璟,便看见走廊另一侧的安全通道处,一位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了出来,黑衣人与他目光相撞,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别的原因,黑衣人忽然转身跑进了楼梯里。
贺弦把手串塞到了时璟手里,迈开腿便朝安全通道追去,贺弦工作时间也是经常健身的,学生时代他当过体育生,自然不可能让这人逃掉。
时璟拿着小水杯,已然懵了,每晚住院部的保安的确会在换班前放松警惕,也有部分人会出现早退的现象,所以这人是观察了几天才终于蒙混进了住院部?
因为怕吓到其他病人,医院不允许保镖站在走廊,贺弦这几天。过着养老般的日子,早让保镖们各回各家了。
万一黑衣人有同伙,岂不是很危险。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贺龄打去了电话。
等待接通的空档,时璟抬步朝安全出口走去。
电话因为长久未接听而挂断,贺龄那边应该已经睡着了。
时璟已经走到了服务台,转到服务台前敲了敲护士小姐姐的桌子,“您好,能找两名保安过来吗?”
护士小姐姐询问了情况答应下来。
时璟真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追不动啊。
一路下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累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被擒住的黑衣人,以及死死揪着黑衣人领口的贺弦。
时璟来不及平复呼吸,就走到了两人旁边,贺弦转过眼来看着他,“这人绝对是奔着我来的。”
时璟摘下了黑衣人的鸭舌帽,还没被谢顶的脑壳晃到,就感受到了指尖有些许粘稠。
他抬起指尖就看到了不小心沾到了帽子上的红色ye体,忍着不适扒了黑衣人口罩,他看到了尽管脸上沾染着血迹,却遮不住尖酸刻薄的面相的边柳山。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手指递到贺弦面前,“报警吧。”
边柳山这时候才从复杂情绪里回神,不可置信地对他道,“你看清楚,我是你舅啊!要报警抓自家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你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晚上我来了趟医院?”
“他是你舅?”贺弦单手整了整衣襟问。
时璟不置可否。
贺弦说,“贺龄都跟我说过了,你有拿电话出来吗?”
“没有,贺龄都跟你说什么了?”
“电话在我口袋里。”贺弦说。
边柳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整个上身都在发抖,语无lun次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来看看我外甥,我真的没有啊!放……放过我吧,真的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时璟凑过去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没有锁屏,他找到电话簿两句话汇报了案情跟地点。
边柳山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球,听见时璟挂断了电话,瘫在墙角,死人一般眼里空洞无神。
贺弦才不轻不重地解释,“贺龄说他妄想用他儿子代替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