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到了,结婚都是顺其自然的。
陈北笑了笑,指指贺霖:“他父亲身份特殊,要结婚总得先来京州打个招呼。我估摸着快了。”
萧行之点点头:“祝福。”
陈北笑了,用胳膊肘戳戳萧行之:“你们呢?进门的时候我还见小胖子朝你哼哼呢,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模范夫夫吵架了?”
“小事儿罢了。”萧行之但笑不语。
眼瞧着陈北与萧行之窃窃私语,苏南锦心急了,连忙拉过陈北,找了个借口,两人进了卧室。
关起门,苏南锦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陈北笑得眉眼弯了:“这不是挺好的嘛,你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指不定还想着怎么哄你呢。”
“可是他还没答应我零食的事儿呢,”苏南锦丧气地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零食了。”
自己去偷偷买回来,藏在家里,隔天就能被萧行之发现。
吃外食倒也是个好法子,但他怕做得太过火,被哥哥逮到,屁屁会遭殃。
萧行之要是不解禁,苏南锦吃零食就只能偷偷摸摸躲着吃,真是两难。
苏南锦叹气说:“要是再卡一周的伙食,我会憋疯的!”
“瞧把咱们小胖子愁得?”陈北揪着他的脸蛋揉了揉,等把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揉碎了,才说,“他管你饮食不都是为你好?你呀你,容易晒黑爱长胖,还隔三差五通晓打游戏,要是没有萧行之,指不定现在成什么样呢。”
“哼!哥没有我也不行。”苏南锦默认了陈北的话,又不肯径直承认,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贺霖的红痣,好好看......Alpha有了红痣,是不是会更听夫主的话?”
苏南锦嘴里空空,只想吃大鱼大rou。
如果给了哥哥红痣就能换rourou吃,岂不是两全其美?
“哪儿有那么神乎?”陈北笑开了花,“顶多就是易感期的那副本性外露了一些,对你多一点儿依赖,换做是你家萧行之,哪怕有了红痣,应该也还一副冰山样儿。”
“那阿北是怎样骗到贺霖的红痣的?”苏南锦有些好奇,晃了晃陈北的手臂,追问道。
“这可不好教呢,”陈北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戳戳苏南锦的胸口,“用心就行。”
“鸣,”苏南锦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
话到一半,陈北环顾了一圈卧室,偶然看到床头柜,笑问:“高考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床头还放了本英语作文呢?”
“哦,那是我哥拿来给我找觉儿用的。”
“这几个小娃娃呢?”
“我哥雕的,好看吧?”
苏南锦忽然想起些什么,忙道:“对了!阿北,给你看看我的宝贝!”
说罢,苏南锦兴冲冲地搬出来个大箱子,揭开盖子,里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收集的萧行之的作品。箱子里,有当年咖啡店买的雕刻,擦得干干净净的,不落灰尘。
还有高考复习时,为了鼓励夫主,萧行之特意给他的写真照片。
在角落,摆了个景泰蓝的小匣子,桃形,以一细如发丝的金锁链系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Q版手绘作品。
陈北尽数欣赏完,啧啧称奇:“不愧是大学霸,考状元的空闲里还能学画画。”
“嘻嘻,好看吧,这些都是我靠用功读书挣来的。”
倒数100天最是难捱,苏南锦学一会儿就开始叫苦叫累。
没办法,萧行之只能隔段时间给他一张写真。
写真给完了,就给些随手画的图,苏南锦通通喜滋滋地照收不误。
积少成多,考完试了,把战利品藏进箱子里,苏南锦又把它们搬到了京州。
从箱子里翻出些有的没的,陈北哭笑不得:“你哥知道你连他用过的旧剃须刀都藏吗?”
“嘘!这可是一级秘密!”苏南锦小心翼翼地合拢箱子的盖子,“哥哥要是发现了,一定会勒令我扔掉的。”
“啥秘密?”贺霖忽然蹦跶出来。
苏南锦猛回头,发现门已经打开了。
陈北转头,皮笑rou不笑地看着贺霖:“你钻进来做什么?”
他们进卧室的时候没锁门,只是虚虚合拢。
陈北一句“钻”字用得好,贺霖进屋那副姿态,像极了家里的狗狗用鼻子拱开房门、偷溜上主人卧室的模样。
“夫主才是,”贺霖邪笑,“你们两个人一声不响地就往屋子里头躲,背着说啥悄悄话呢?”
苏南锦脸嘭得一红,手忙脚乱地把箱子捂到背后。
“什么东西?”贺霖探头探脑地瞧了一眼,暖眛地说,“别藏呀,小胖子?”
“行了,”陈北急急忙忙上来打圆场,“人家小胖子害羞着呢,你就锁起心猿、关紧意马,少折腾他。”“夫主真小器......”贺霖倒也不爱刨根究底,只说,“行之做好饭啦,我来吆暍人。”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