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的语文和英语名列前茅,两百多分全来自于这两门,只不过是数学和理综拉跨。
而现在,他不一样了,他会做题了。
苏南锦由衷感谢萧行之。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高考倒数最后一天,全校放假。
萧行之把苏南锦的作业本全扔了。
课本、试卷和习题,两块钱一斤,卖给收废纸的老大爷。
苏南锦欲哭无泪,扒拉着萧行之的手臂。
“我,我还没背完。”
萧行之我行我素,苏南锦只能眼睁睁看着习题远去。
两个高考生,考前要调整状态,不适合大吃大暍。
萧行之领着小哭包逛菜市场,买完回家做了顿好的。
小哭包很给面子,每道菜都认真夸赞了一番。
萧行之十分受用。
高考备战以来,节奏一天天收紧,为了缓解压力,萧行之三不五时就给小哭包读点名著,再问问话。
然而,这天晚上,萧行之收回了核心,一改先前的温和姿态,摆出一副陌生人的模样,坐在苏南锦面前。
他薄唇轻启:“跪下。”
萧行之的信息素,毫不收敛地席卷而来。
犹如黑云压顶,气势逼人。
他正襟危坐,神态与平时大不相同。
剑眉英目,处处透露着成年男人的气息。
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苏南锦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而来的,就是火烧似的,从尾椎骨开始爆发的,屈辱般的快感。
“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重重跪在萧行之脚前的地毯上。
往日问话的温柔,不复痕迹。
太不寻常了,他都快忘记了那个动辄打骂的凶狠Alpha了。
在这突兀的一瞬间,苏南锦仿佛被一股脑从糖浆里捞出来,又受凉水冲刷,淋醒了神。
仿佛有地火,将冰冷僵硬的岩石烧成岩浆,潜藏在地下,暗流涌动,崩腾翻涌,像是下一秒就要咆哮出声。
男人问:“喜欢我吗?”
“喜欢。”
男人的声音冰冷,如久置深渊。
“我是你的什么?”
“哥哥!”苏南锦发自内心地说。
他盯着萧行之的脚尖,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靠过来。”
得到许可,苏南锦急切地把脑袋凑过去。
腺体,在升温,好奇怪。
萧行之的膝盖,皮肤白皙,有极细的绒毛,膝盖骨上下,极有张力的薄薄一层肌rou,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骨头。
苏南锦看得心痒难耐,鬼使神差一般,他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萧行之的膝盖。
甜的!哥哥的皮肤!
“啪!”
接着,苏南锦的脸,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力度不大,但脸上火热。
这一下,打得羞辱,苏南锦反而觉得快意,像是被夸了似的。
好喜欢。
“让你亲了吗?”
“没有。”
他态度诚恳,赶忙低头认错,假装在凝视自己的小脚丫子。
“哼,野狗。”
他的鼻翼贴着男人裤子的布料,呼吸着那个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对不起,哥哥。”
好晕。
一种昏头杂脑的罪恶念头,正从他颤抖的鼻尖,沿着吐息,静悄悄的,一点点喷射出来。
他听见那个人问:“喜欢这样吗?”
苏南锦只觉得浑身无力,滑到地板上,把脸埋在萧行之的裤腿里,闷声说:“喜,喜欢。”
“嗯?”
“喜欢!”
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阿,原来你喜欢跪着说话。”
哄!
好像初春时分的第一声惊雷。
头脑里的那根弦,本来是绷直紧张着的,猛的一弹勾,动弹不得,突然地,断了。
干枯的野草,蓬蓬然,要被这充满侮辱性的一句话烧起来。
野火漫天,肆无忌惮,迅速蹿烧。
不过是淡淡的难堪,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愉快,苏南锦却几乎要被这种陌生的情绪烧得迷失自己。
好热。
“明天考试,紧张吗?”
“不紧张。”苏南锦僵着嘴说。
哥哥这时候,心里肯定也和他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身为夫主,是媳妇的主心骨,不能随便示弱的。
“哦?”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调笑道,“说谎可是要收罚的哦,宝宝不怕吞千根针吗?”
苏南锦被盯着,心头像栓了颗卵石似的,微微沉了沉,情不自禁吞下一口睡沫他说:“我,不,不不不,不紧张的,真的。”
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