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乱章最受不了他撒娇,光听声音身子就软了半分,哪里招架得住?
他被磨得没办法,只好放开冬至:“快去快回。”
冬至调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他带着段如许到了一处空的房间,进了门,冬至把门关上,又连续上了两道锁。刚才的天真神态尽数破灭,转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与茫然。
段如许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忙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在感叹自己确实没猜错冬至状态的同时小声询问:“小至,你怎么了?”
冬至没立刻回答,他默不作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等终于觉得心情纾解了些,才不好意思地把泪痕擦干净,抱歉地说:“许哥,对不起。”
段如许仍旧是一头雾水:“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早就觉得江乱章有问题,尤其是那跟温越泽如出一辙的变态占有欲。而事实证明,占有欲强过头的男人并不值得让人托付。
江羽又哽咽了一会儿,才出声说:“许哥,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了。”
第二十八章 吻痕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冬至说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段如许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开心,而是……紧张。
没错,紧张。
他仍记得五年前两个人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冬至的声音因为害怕颤抖得不成样子,那个一天到晚只会傻开心的冬至宛如换了一个人,从阳光活泼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害怕出门、害怕与人打交道。
虽然现在看来冬至还不至于变回五年前那样,但如果他真的有在慢慢恢复记忆,那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另一方面,段如许又对他五年前所经历的十分好奇,毕竟那时候对方虽然向自己求助,却没交代多少有用的信息,发来的信息也是语焉不详,到最后,更是直接玩起了失踪。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想起什么了?”
冬至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最近会突然想起一些画面,我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哀求地看过来:“许哥,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段如许道:“我只知道那时候你被当时的男友纠缠,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的男友是谁却一概不知。”
冬至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最信任的人一直都是段如许,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可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冬至知道,他是不可能从其他人那里问道一点有用的消息的。
段如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趁这个机会,不动声色地问:“这件事你有没有跟江乱章讲,他……好歹是你身边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担心的。”
他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为了试探,谁知道冬至听了竟然惶急地睁开眼,急忙开口:“许哥,别告诉他!”
段如许眸光一凛:“为什么?”
“不知道。”冬至有些颓丧地垂下头,“我不知道,许哥,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
段如许心下了然。
两个人没待多久江乱章就找过来了,开门的一瞬间冬至脸上立马换上了笑容,他一看见江乱章就黏了上去,如果不是段如许才跟他聊过,都要以为他们是一对多么情投意合的爱人。
天色渐晚,江羽想让段如许留在江家歇一晚上,被他以第二天还要工作为由拒绝了。
江羽没办法,只好又提出送他回去。
这回段如许没有拒绝,虽然温越泽离开之前给他留下了一句“等我回来”,然而段如许却没有等他跟林之玥约会的心思。
哪怕他是金主。
车上,江羽时不时询问一下段如许的近况,段如许始终对这个男人保持着尊敬,不愿让他难堪,于是有问必答。
只不过问了几句话,他的问题就从段如许的近况变到了段如许跟温越泽的关系上,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如今林之玥已经回来,她跟温越泽是有婚约在身的,让段如许早做决断。
对此,段如许只是叹了口气:“江哥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江羽半信半疑。
告别江羽以后,在回房间的路上,段如许又遇上了向晚林。
对方应该是刚夜跑回来——他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据说每天都要去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只不过他们拍摄的这个小镇没有健身房,于是向晚林就改成了每天早晚都绕着小镇去跑一圈。
向晚林穿着运动服,胳膊和腿上都露出Jing壮的肌rou,他脖间搭了一条毛巾,此时已经被汗水打shi了大半。
看到段如许,他也只是惊讶地打了声招呼:“回来得这么晚?”
段如许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演完戏收工已经是下午,段如许刚坐下打算跟向晚林商量一下之后的戏,就见凌哲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他打开手机,递到段如许眼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