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离开了。
屈少司这下终于放松,浑身力气被抽光一样,无力靠着门,被包裹在男人熟悉的气息里,整个人晕晕乎乎,被亲得很舒服。
他眼皮缓缓往下掉。
他想,就这样吧,气氛到这儿了,该准备的也准备了,无关人员也离开了,陆越这么主动热情,他就抱他吧。
反正,迟早的事。
屈少司抬手,回抱住陆越的腰,等陆越离开他的嘴唇,他认真说:“走吧陆越,去卫生间,我准备好……”
嘭!
“抱你了”三个字还没说完,陆越拦腰抱起屈少司,快步走进卫生间。
一路掉了满地衣服。
到卫生间,陆越打开灯,突然见到明光,屈少司下意识闭上眼。
哗啦。
陆越放下屈少司搂着,拧开花洒,热水落下来,卫生间霎时雾气弥漫,屈少司本来想自己冲,节约时间,结果陆越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我来,你省点力气。”
屈少司想了想,也对,他一会儿要做的是体力活,目测盒子还是6个装,他是得省力气。
他点头:“那辛苦你了。”
陆越笑:“应该的。”
冲沐浴露泡泡时,陆越还给屈少司捏了会儿背,屈少司拍了一下午,被他捏得太过舒服,竟然有些困了,站着都要睡着了。
滋啦。
淅沥的水声里,空气里划过什么破裂的响动,屈少司正要回头,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屈少司瞬间疼醒了。
他意识到什么,扭头急急和陆越说:“别、别动,错了!”
陆越低头吻了吻屈少司的眼睛,忍耐着问:“嗯?”
屈少司非常懊恼:“位置错了。”
陆越唇角扬起:“傻阿司,没错。”
怎么会没错!屈少司震惊着想,他可是攻,在上面的那个,那盒套应该是他用,而不是陆越。
等等。
这里似乎有个大问题,陆越买的那盒套,尺寸适合他用吗?过大过小,都不合适。
屈少司还在发散思维,陆越见他竟然还能走神,黑眸一沉,忽然盖住屈少司的眼睛,低头在他耳边呢喃:“乖,忍一忍。”
视线变得黑暗,屈少司没来得及问陆越在做什么,下一秒:“靠……”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节,整个人就疼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然而疼痛感很快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说不清的感觉。像是飘在大海里,抱着一根浮木,跟着海水起伏,头顶是暖阳,晒得浑身很舒服。
屈少司马上忘记位置的问题。
舒服最重要!
时间渐渐过去,窗外都变黑了,灯也变陆越关上了,屈少司分不清时间,只记得听到了几次撕拉包装袋的滋啦声。
中途屈少司被折腾得晕了好一会儿,结果醒来又是一声滋啦。
“……”
他忍不住开口,嗓音压得几乎听不清了:“你买的一盒几只?”
陆越回:“3。”
屈少司记得他不只听到了三次撕包装袋的声音,这时陆越又说:“买1送2,一共9只。”
屈少司:“……”
毫无意外,他又晕了,这次是气的。
屈少司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从山顶掉下来,顺着山坡一直往下滚,可一直不见底,不知尽头,没有结果地滚着,滚得他浑身散架一样疼。
嗡嗡嗡。
突然,手机震动声从天际传来,屈少司就醒了。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回家了。他睡眼惺忪地找了圈,终于在床头发现手机。
拿起一看,是江源的来电,时间是周六下午,2点21。
屈少司抓了一把头发,心想幸好是周末,否则得扣一天工资了。
他划开接听:“什么事。”开口才听到他嗓子哑得惊人。
江源也很惊讶:“屈总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吱。
这时卧室门推开,陆越端着一杯牛nai回来,睡袍有些凌乱,显然也是刚醒没多久。
屈少司不由想起昨天的事,三盒……9个……昨晚不会持续了一夜吧……
他太阳xue突突跳,盯着陆越说:“没事,你找我什么事?”
老板不回答的问题,江源不会问第二次,他立即恢复工作状态:“您和陆总说好今天到游乐场试玩,马上结束了,您们还来吗?”
屈少司:“……”
完全忘记今天是十五。
他抽出另只手,按着肿起来的嘴角,想了想他明天能玩各种项目的可能性,最后放弃了。
“还能推迟多少天?”
江源回:“再有一周开业,需要留出两天调整。”
那也就是五天,屈少司安心了,不需要多出两个试玩的工资。
他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