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反应了两秒,陆越指的是萧兰英说陆政弘同意他们在一起,他顿时有些无语:“你就只听到这个?”
“其他无所谓。你还没回答我。”
本来挺好的天忽然有些刮风,屈少司看了眼天,天色有些暗,他裹紧外套,快步进了公司:“不同意。”
陆越笑,很轻地感叹了一声:“我的阿司真难追。”
谁的阿司?!
屈少司猛地停住,保安瞧见赶紧跑出来,见屈少司脸红成了猪肝色,他体贴问:“屈总,您脸色红得厉害,是不舒服吗?”
屈少司摆手,贴着手机的脸颊烫得惊人,他往电梯走,声音低了几个度:“别乱喊。”
陆越听到了保安的话,嗓音相当愉悦:“脸红了。”
屈少司:“……”
叮。
电梯门打开,屈少司进去,摁楼层时瞄了眼10楼,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
陆越那边响起喇叭声,他回:“快出五环了。”
屈少司快落到10的手指飞快往上移,摁了21,这才问:“出城办事?”
“不是。”陆越把玩着手里的那管透明ye体,唇角浅浅勾起,“回陆政弘的别墅过节。”
屈少司很是意外:“你真回去和他们过节?”
“嗯。”陆越声音温柔了几分,“明早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做好给你送到公司。”
这时电梯到了顶楼,屈少司迈脚出去,他想到昨晚没吃到的蟹粥,回答说:“蟹粥。我到办公室了。”
陆越应了声,挂了电话。
屈少司也收起电话,刚推开办公室,他蓦地停住,刚平息下去的绯红再度爬上脖子根。
丢脸!
他竟然如此自然地同意陆越给他送早餐!
*
陆越放下电话,突然拇指和食指一捏,竟是硬生生捏碎玻璃瓶的顶部,驾驶座的杨天冬从后视镜瞧见,默默抿紧唇,大气都不敢出。
细碎的玻璃残渣顺着陆越的指缝掉到地垫上,陆越抬高玻璃瓶,浅嗅了一会儿里面的透明ye体,黑眸里浮起冷冽的笑意。
他开口,声线寡淡,全然不似刚才和屈少司的通话:“还没到?”
杨天冬默默叫苦,屈总怎么那么早挂电话,再多说一会儿啊!最好到陆家别墅门口再挂!
心里山崩海啸,杨天冬脸上确是十足的Jing英范:“假日出城的车多,大概还需要一小时。”
陆越没回了,杨天冬悄悄吁了口气,这时后视镜里有一抹红,杨天冬定睛一看,是陆越食指破了条口子,冒血了。
陆越向来不管这些小伤,杨天冬灵机一动,开口说:“陆总您明天要给屈总煮粥,手上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这样做饭也比较方便。”
陆越眉峰微动,果然放下药剂,拿过医药箱,拿出酒Jing棉球处理食指的伤口。
消完毒,陆越又贴了一张创可贴,他盯着创可贴那一圈空白,忽然抽出笔,旋开笔帽在空白处认真勾勒几笔。
几分钟后,他抬头,举手问杨天冬:“如何?”
杨天冬看了眼,飞快回:“屈总帅气!”
不是他奉承,是陆越画的屈少司是真的帅,那么小一块创可贴,陆越就把屈少司的侧脸画得相当Jing致鲜明,一眼能认出是屈少司。
陆越这才有了点笑意,他点头:“有眼光。”
杨天冬:“!”
不怪他激动,是他跟着陆越这么多年,这是陆越第一次夸他!
杨天冬是陆越的学弟,从大一进校,陆越就是他的偶像,等了这么多年,他总算等到了陆越一声夸奖!
屈总!
谢谢!
杨天冬自信大增,开车和开火箭一样。
提前十分钟到了南山区,不远处,独一栋低调的别墅掩在绿林之中。
车停稳,陆越问:“都安排好了?”
杨天冬马上回头:“都安排好了,萧兰英丝毫没有怀疑。”
陆越没回了,他下车,看了眼手里的玻璃瓶,面无表情往下倾斜,里面的ye体悉数流到地面。
“尸检之前挥发?”
陆越薄唇凉凉地勾起:“如你所愿。”
*
屈少司处理文件到中午,决定给自己放一下午假,杨明岚和杨明惠还在旅游没回来,他就开车去卖黑米糕那家店,买了几包黑米糕去看秦鸿儒。
今天陆越去和陆政弘他们过节,不一定能回来照顾秦鸿儒。
姚棠给屈少司开的门,看到屈少司来,姚棠松了口气:“屈先生您来太好了,今天秦老先生脾气特别大,就是不肯吃饭,我都准备给陆先生打电话了。”
哗啦!
话音才落,客厅就响起一声摔碗声,同时秦鸿儒在大吼大叫:“我不吃!要找茵茵!”
屈少司把黑米糕交给姚棠,让她装盘送过来,自己快步去了客厅。
如姚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