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时薪10元,收取农作物时薪15元,干两个小时的活儿才够买一斤rou!
陆槐啧了一声:“黑心资本家啊。”
导演:“别嫌低,这已经不少了。”
“老谢,靠你了。”陆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谢斯瑾,“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不可能看着兄弟挨饿吧?”
谢斯瑾铁面无私:“我都听导演的。”
陆槐:“……”
白芷:“可后期还有飞行嘉宾要来,这怎么招待人家?”
导演耸肩:“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白芷:“……”
白芷不死心,又转而问谢斯瑾:“老板能不能加钱啊?我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呢。”
白芷今年22岁,但气质干净,脸部线条流畅,骨感轻,让他外表比实际年龄小了两三岁。
此时他穿着一件嫩黄色T恤,脸颊白嫩,一双又大又黑的鹿眼朝他看来,水汪汪的,让谢斯瑾想起自己小学科学课上孵出来的小黄鸡。
软乎乎,nai声nai气,就爱围在他身边跑。想吃东西就会用嘴啄他的手指,又痒又麻的。
谢斯瑾说:“加。”
陆槐:“……”
王继民:“……”
说好了都听导演的呢!
白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要求也不高,时薪翻倍就可以了!”
“不行,太多了!”王继民毫不犹豫拒绝,“你们四个人,一个人时薪20块,一天都好几百,太多了。”
“不多呀,而且你也没那么多活儿给我们做。”白芷歪了歪头,“难道你们不想吃干锅排骨、香辣虾、麻辣兔头、泡椒牛蛙、生滚鱼片粥……吗?”
“别念了!”王继民咆哮道,“收音器里全是咽口水的声音!”
白芷笑眯眯道:“所以真的不多。”
时薪翻倍后,四人靠着收花生赚了120块巨款,一边咽口水一边开车去镇上卖rou。
单车道的乡间公路宛如一条丝带在田野中蔓延,路旁零星点缀着丛丛树林,下面开着色彩斑斓的格桑花。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在车窗玻璃上洒下一片金黄。
浓郁的夏日气息扑面而来。
白芷打开手机准备听歌,后座有两个人在睡觉,他不好外放,又掏出蓝牙耳机连上。就在他刚准备戴耳机时,谢斯瑾突然看了他一眼。
白芷也看了谢斯瑾一眼,突然明白过来,人家大影帝都任劳任怨的开车,他却睡了一路,现在醒来又要听歌,这不是把人家当司机了吗?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随手递了个耳机过去:“听歌吗?”
谢斯瑾怔了怔。
白芷看着手上的耳机,也怔了一下。
他正要收回手,就发现手指一热,谢斯瑾从他手中拿过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谢斯瑾扫了眼呆呆的白芷,说:“不是要听歌吗?”
“啊?哦!”白芷这才回过神打开播放器。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快的钢琴曲,是《菊次郎的夏天》。
镇子小但是很干净,街边小店的老太太在看电影频道,里面放着谢斯瑾的经典电影,手机店门口方夏代言的手机立牌。现在正值放学时候,小学生们成群结队,在校门口买着两毛钱的辣条,五毛的干方便面。
乡下人习惯赶早,傍晚时,菜市场只剩下一家rou铺和两个青菜铺子了。
或许是刚才报菜名的余威犹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挑了排骨。白芷和店家讨价还价,用100块的价格买了三斤猪肋排和一斤冰冻大鸡胸。
方夏不太明白:“我们不是有鸡吗?为什么还要买?”
白芷:“你会杀鸡吗?”
方夏:“我不会,但我知道谁会。”
白芷没吭声。
陆槐:“谁?”
“别问!”白芷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
陆槐:“怎么了?”
方夏立刻道:“马啊!”
陆槐:“马?”
方夏:“因为马杀鸡。”
陆槐:“……”
跟拍的摄像大哥肩膀一阵抽搐,要不是有稳定器,画面都被他抖糊了。
白芷扶额,不忍直视道:“所以说,以后最好不要给方夏讲冷笑话的机会。”
“什么意思?”方夏不乐意,“我这个鸡的笑话不好笑吗?”
作为顶流爱豆,方夏唱跳功底相当扎实,与之相对的,他有一个特别惊人的肺活量。此话一出,几乎整条街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白芷有些脸热:“……我们能不提鸡了吗?”
“行吧,”方夏勉为其难道,“那我就不说□□。”
白芷:“……”
陆槐再也憋不住,笑得像是一个神经病。谢斯瑾也忍俊不禁,口罩上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睛。
白芷懒得和幼稚鬼说话,回家时也提着rou走在最前面,却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