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之后呢?”
“我们和宋氏制药,没有之后了。”
宋珏珩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对秦芝之的疑惑回答得耐性又简明扼要。
他们汇入车流行驶在高架上,这个点正值下班,前方被堵得拥挤不堪,秦芝之看了一眼前方乌压压一片密集的行车,可能他们不止会堵这一时半会儿。
渝城的高架是堵车的重灾区,紧凑的车距和时不时推进的那点微末距离最是磨人心性,尤其是对他们这种分秒必争的公关策划而言,更是致命打击。
可偏偏今天闲暇富足,他们谁也不急着去处理什么,车内气氛静默的厉害。
“芝之,你饿不饿,后面有吃的。”
宋珏珩看着前面冗长的车列,似是预感到焦急无用,干脆摊开手背靠在驾驶椅上,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依照他现在的工作性质,长期都处于紧绷的工作状态中,今天偶尔放松一下,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秦芝之半耷拉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拥着毯子蜷在后放副驾上悠闲的听着新改的耽美广播剧,堵车于她而言似乎相关性不大。
“芝之?”
见身边人没有反应,宋珏珩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耳朵上的无线蓝牙耳机一把夺了下来。
“在听什么呢,这么沉醉?”
音源蓦地变弱,秦芝之便条件反射性的睁开眼。见宋珏珩正拿着一只耳机往他自己耳朵里送,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止,可为时已晚。
“哥哥,想不想人家啊……”
“你我同为男子,又何妨坦诚相见?”
“……”
随着右边耳机里传出一阵清润妩媚的男声,宋珏珩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里面那些情话的调调他觉得似曾相识,细细想来更像是自己和秦芝之热恋时的床笫之言。
不多时,那头又传来另一道冷峻男声的舒适喟叹,像是欲望得到了宣泄后的满足快意,同为男人,宋珏珩对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一定概念的。
忽然间,耳畔的那些靡靡之音归于沉静,情急之下,秦芝之十分机智的选择了按下了关机键,这才及时止住了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外泄出去。
但似乎,为时已晚。
看着男人愈发暗沉的脸色,也不顾前面开始动起来的车流,探究的视线一动不动的停留在自己身上,神色更是一变再变。
“芝之,你在听什么?”
秦芝之目光飘忽,下意识的猛一阵摇头,一时间,她竟然感觉到自己在宋珏珩面前就这样怂了!
见她言行无状,举止神乎,与往常职场上的镇定大相径庭,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爱好而已,爱好而已,我们做市场策划的这块的,总要对少女文化市场有一定深入的了解,不然与时代脱轨了,可怎么行?”
“哦。”
看着某人欲盖弥彰的刻意行径,宋珏珩本着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只轻哼了声,顾及到后面已经响起的催促的鸣笛声,他轻踩油门,缓缓跟了上去。
秦芝之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倏尔一抬眸,那点侥幸的神情又被抓个正着,她有一股欲哭无泪的心情渐渐浮上心头。
“你也不是少女了,少看些亚文化产物,有益身心健康!”
宋珏珩的嗓音并不刻意,相比于在公司集体会议时也算柔和了不少,但不知为何,在秦芝之听来这种官方的腔调总觉得膈应。她是不是要委婉的提醒他一下,现在是下班时间呢~
两人回到亚澜湾的时候,已近晚上8点,这后半程的高架堵车对秦芝之来说可谓是异常的煎熬。每当她想要重新带上耳机,总有一只大手来妨碍她的乐趣。
还义正言辞地美其名曰加强员工的思想道德建设!啊呸、社会主义兄弟情哪里伤风败俗了、都怪他自己想太多好不好!
“回你的庭娅去,市中心的CBD不住,跑来和我挤这破地做什么,当初的离婚协议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你忘了么?”
就在宋珏珩输完密码打开电子锁的那刻,压抑了一路的秦芝之骤然爆发。
同一屋檐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这位踩到了她的底线,那要么走人、要么妥协,她还就不信送不走这尊大佛了!
“我记得之前那会儿,我们财产分割手续还没办全,现在房产本上似乎写着的,还是我的名字!”
宋珏珩也不急着和她争论,只语气淡然的陈述着事实。
秦芝之之前有过搬去庭娅的想法,如果能尽快脱手亚澜湾这套大平层,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些存款,付个首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今后慢慢还贷款。可后来看过那边严格的筛选条件,她才发现开盘户主是基本不接受贷款的,也就是必须全款,这才让她放弃了迁居的想法,继续在这里住了下来。
沉默半晌,秦芝之只觉得几年不见,眼前这狗男人嘴上工夫的进境不小,每次都能气得她无言以对。
大门就这样敞开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