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被抱进了厨房,其他人默认不去打扰他和阿福,反过来开始折磨没睡醒的提姆。杰森才不管这些,他在厨房里悠哉游哉地摇尾巴,张嘴吃掉阿尔弗雷德喂过来的水煮牛rou粒。
“嘤嘤。”
我觉得味道有点淡。
“重盐不好,”阿尔弗雷德说,他切了一小块梨子喂给杰森,“我昨晚可能没有当面对你说,杰森少爷。”
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摸小狐狸的头,“我很高兴你能够回来,一家团圆,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杰森用脸颊蹭蹭阿尔弗雷德的手,软而红的毛毛拂过老管家布满茧子的掌心。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阿福,你是最好的。
当一个人第一次遇见令他感到非常羞耻的事情,他会无措、会慌张、会恼羞成怒。年轻人总是脸皮薄一点。
当他第二次遇见这种事,他会紧张,但很快会恢复镇定,寻找方法掩饰自己,他开始慢慢接受这一切。
而当他第三次遇见同样的事,不管是自暴自弃还是放飞自我,总之,第三次是一个量变产生质变的过程。他将从此对这件事无所畏惧。
就好比最开始杰森变成猫猫的时候,他还拒绝提姆在他脖子上挂上装有定位的项圈,而现在,小狐狸已经带着项圈在庄园里到处跑了。他骑在Ace身上,作为一只犬科王子,大大方方地让狗狗驮着自己行走。
起初Ace没有认出他来,狐狸和狗对峙追逐了一会儿,狗狗的狩猎本能让Ace跃跃欲试。在迪克插手前,杰森一顿狐狸拳暴揍狗狗,他们嘤嘤汪汪了一阵,Ace低伏下身体,杰森灵活地爬上去,端坐在狗狗背上。他的脖子上戴着提姆给的项圈,吊牌上没有象征提姆的任何标志,只有一只红色的小蝙蝠。
“绝对是迪克的眼睛有问题,”史蒂芬妮对卡珊德拉说,“这不是宣誓主权吗?这就是宣誓主权吧?”
卡珊德拉看了看迪克,又看了看提姆,再看了看布鲁斯,“迪克不觉得有问题,布鲁斯也不觉得有问题。我敢说,提姆自己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男人。”芭芭拉以一个单词Jing妙总结。
“我们现在就应该开始挑选他们的结婚礼物,”史蒂芬妮说,“我是不是应该找凯特问下参考意见。”
“别找凯特,”芭芭拉说,“她是一个只对女人感兴趣的硬汉。”
杰森并不清楚女孩们在他背后窃窃私语。他蹲坐在Ace背上,嗅到了陌生的气味。Ace明显也闻到了,蝙蝠狗的耳朵竖起来,尾巴夹在后腿之间,短而急促地不断吠叫。
杰森从它的背上溜下来,小跑绕到另一边,他嗅着味道前进,目光落到某处茂密的草丛中。他眯起眼睛,压低身体,猛地向前一扑!
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被他的爪子摁在地上,喉咙边抵着杰森的犬齿。
那是另一只狐狸,和杰森的毛色不同,它应该是大体纯白的,应该。这么说是因为它全身的毛上都覆着一层黑色,像是蒙了灰的一层雪。
这是一只银狐,是赤狐的毛色突变种,同样是很常见的饲养狐狸。杰森松开嘴,“你来下委托?”
事到如今,他的业务流程已经很熟练了。
瘦成一条的银狐瞪圆了眼睛,还没从差点被狐咬破喉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整条狐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Ace凑过来闻了闻,好奇地汪汪。
银狐僵硬得更狠了。杰森让Ace退到边上去,狐狸爪子推推银狐,“有何贵干?”
银狐呜呜几声,总算反应过来面前凶神恶煞还带着黑狗保镖的红狐狸就是自己的救星。银狐嗷呜一声冲上来,脏兮兮的毛糊了杰森一脸,“请你救救达米安吧,他还是一个孩子呜呜!”
杰森给狐狸抱着在地上滚了一圈,“等等,你说‘达米安’,达米安,谁?”
半小时后,人形的杰森顶着一对火红的狐狸耳朵和蓬松的大尾巴坐在凳子上,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尾巴。
迪克坐在沙发上,轻啜一口能量饮料,感慨道,“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一刻,看阿尔弗雷德给杰森吹尾巴。”
“这句话有点耳熟。”提姆说,“你昨晚用了相同句式,说你活着就是为了看到阿福给布鲁斯吹尾巴。”
“这证明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啦,提宝。”迪克充满感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也能看到阿福给你吹尾巴。”
“谢谢,大可不必。”提姆不动声色地拍照,P图,在他和迪克谈话的同时,狼耳朵布鲁斯和狐狸耳朵杰森的表情包已经在聊天群内流传开来,时时更新,“希望我有生之年也能看见阿福给你吹尾巴。”
“灰色怎么样?我觉得很酷。”迪克兴致勃勃,“你看,布鲁斯的耳朵比杰森更尖,杰森的尾巴比布鲁斯更大。很有趣,他们的半兽型是符合动物体征的。”
“闭嘴吧,迪克,我听不见委托狐说话了。”杰森看向在韦恩大宅地毯上狼吞虎咽的银狐,它被阿尔弗雷德揪去洗了一个澡,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