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种钉子户的气势。
容景揉了揉眉心,径直出了房门。
姜糖失落地看他离去,仿佛被抛弃般,嘟囔道:“容景怎么老是Yin晴不定的,前几日还挺好的,这会儿又不愿意搭理我了。”
前些日子又是来救她,又是送辟谷丹辟水丹的,转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作风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妥妥的就是鱼塘超大的渣男。
可容景是个女人,难道她们的关系还没到一起躺在床上说心里话的级别?
入了夜,姜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现代时姐妹间的相处,她们会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喝nai茶还有看电影,周末在家做饭睡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容景接受不了,说明他还没把她当朋友,还在忌讳着她是闻镜后宫的身份。
一个男人,横叉在两个女人之间。
莫名有种古早狗血文和电视剧的风格……
姜糖越想越烦躁,胡乱踢了踢被子,将头顶盖住。
“咯吱——”
寂静的夜里,蝉声阵阵,掩住了窗户轻微打开的声响。
她没注意,沉浸在情绪低落中,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又被闷得满头大汗。
索性踹走被子,猛地坐起身。
视线恰好落在窗子旁。
清亮如水的月色下,一个矮小的身子半边跨在窗沿上。
姜糖瞳孔地震,脑子划过一个词——
入室杀人。
两人的目光交汇,俱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方。
谁也没说话,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出手,再作出回击。
姜糖提着一颗心,飞快地想应对之策。
对方的每一寸身影都不遗漏地进入她的瞳孔中里。
黑影鬼鬼祟祟地爬在窗户上,看身形好像是个小孩。
可清心殿哪里来的小孩!!!
小孩则被房间里多出个女人所震慑,片刻后杀意毕现,率先做出了反应。
细长如蛛丝般的一根线从手指尖射出,横切过去,锋利得能切断石头。
到了生死关头,姜糖的反应比平时起码快了一百倍,一见到细丝劈来,灵活的身体快速往后倾倒。
蛛丝擦过前额的发丝,将她的一缕头发切成两段,纷纷扬扬地洒落。
情势紧急,姜糖不敢再耽搁,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容景——”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便想赌上一赌。
若他在,她还能继续活下去,若他不在,那就算她倒霉吧!
小孩不为所动,十指同时射出坚韧的细丝,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所有逃生的空间。
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眼看细丝要将她切成五六七八/九十段,一把剑腾空飞来,轻轻往上一挑,密集的细丝仿佛是断了线的琴弦,发出短促清脆的声响,随后软弱无力地掉在地上。
细丝一断,小孩发出一声痛楚的尖叫,磅地一声化作烟雾消散在空中。
危机解决太快,姜糖还未从惊魂不定中脱离出来,抬头就见容景神态自若地收回剑,冷眼高贵地哼了一声:“还不走?”
他恶劣地弯起嘴角,凑近她说:“这会知道害怕了吧?”
眸中似有嘲笑之意。
姜糖气愤地反驳道:“我没害怕!”
容景上下打量她,颇为不信:“刚才尖叫的是谁?”
“不是。”姜糖被拆穿,脸色涨得通红,强作补救,“我只是练练喉咙。”
她非常理直气壮地抬头,补充了一句:“吊嗓子你知道吗?”
容景:“?”
第十八章 我来找你了
沉默了半晌,容景盯着她,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随即这笑声越来越大,毫不克制地穿透了她的耳膜。
姜糖不明白笑点在哪里,懵逼了一会:“有什么好笑的?”
容景一边笑,一边把流月剑放到桌子上,倚在桌沿上:“你最近锻炼手指和喉咙,是要去做什么?”
在他极具有存在感的眼神下,姜糖硬着头皮,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上来,索性放弃辩解,果断哼了一声。
“管你什么事!反正不让我住在这里,我就不告诉你。”
“你住这儿也没用,”容景早猜到她说不上来,“我并不常来。”
容景性子挑剔,嫌弃这屋子太小,床太硬。屋顶非琉璃筑成,地面非白玉铺的,没什么光泽度和质感。
即使这间厢房已经是清心殿数一数二的奢侈,但在他的眼里,连天鹤殿的杂物房都不如。
他说的是实话。
可姜糖并不相信,只以为是他找的借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离开就是了。”
说罢,她却不动身,等着他的反应。
容景嗯了一声。
就这?
姜糖磨磨蹭蹭卷着薄被,假装要出门,圆溜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