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能回去。”
“不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路息缓缓摇头,固执的很。
木笙忍不住笑了:“能出什么事。”
“能出的事可大了。”
路息不想在这种事上和她浪费时间,果断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就走。
本来想打车的,但木笙不想浪费他的钱,要坐公交车回去。
于是路息便只好陪着她去坐公交。
已经过了高峰期,公交车上这会人不太多。
木笙上了车,知道他没有公交卡,掏出公交卡连头也没回,帮他刷了。
路息在后面看得有点想笑,插着兜就这么吊儿郎当地低下头问她:“这么了解我啊?”
好听的声音透着戏谑。
司机偏头看了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毕竟一头接近非主流爆炸头,长得一张某软件绝世渣男脸,实在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还没穿校服,就很容易被误会成那种社会小青年了。
特别是前面的女孩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清纯又乖巧的模样,这画面很容易就会被人认为是被社会青年哄骗的学生了。
木笙在心里叹气,立刻往座位上走。
路息的眼光这才移到前面用一副“有色眼镜”看他的司机身上,这场面他见的太多了,也不恼,顺嘴问候了句。
“叔祝您身体健康。”
司机:???
这是什么节奏?
木笙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紧接着没过一会,路息也跟着过来,坐到了她边上。
木笙低着眸子,很安静。
前面站牌再没人上车,自动门关上。
司机开动了车。
第一次在公交车上坐在一排,木笙有点怕被人看,扭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几分钟后,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忽然一热。
木笙轻抖了下,立马回头。
路息自从上车后,发现木笙对他就跟陌生人一样,等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想引起她的注意。
女孩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又白又软,路息于是看了会,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握住了。
看到见木笙反应这么大,他心里很没谱,但面上还是挺淡定,见她看着干脆握紧不放了,一副“我就是想牵了”的样子。
手背与掌心相贴,温温热热,有一种奇异的电流感细微的划过。
木笙试着抽了抽,没抽开,男生明明虚虚握着,但就是抽不出来。
“谁让你不理我。”
他微微凑近了她,低低的嗓音有点控诉。
“哪有。”
木笙绷着小脸,小声低喊。
路息轻“呵”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木笙的脸颊越来越热,挣脱不开,干脆别过了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脸。
软嫩的脸颊微微鼓着,超级可爱。
毕竟是在车上,路息顾念着木笙脸皮薄,没有再继续逗她,但是看着她的侧脸,还是有点忍不住,伸手食指轻轻戳了下。
“你说,会不会破?”
他温热的指腹触及到她的脸颊。
木笙眼底微怔,脸颊红的越发浓郁了。
车到站,路息非要将木笙送到楼下,看着她进去后,才肯离开。
月考过后,学校的生活又逐渐恢复正常。周三这天下午,第一节 刚下课,班主任陶军忽然匆匆走进来,说下午最后一节开始学校领导跟学生会组织部门准备检查全校的仪容仪表以及班级面貌,让不合格的学生赶紧趁着中午午休赶紧拾掇拾掇。
因为过几天上面教育局的人会派专家下来听课评课跟教育指导。
此话一落,班里就响起不少的轰动。
因为教育局来的次数不多,他们这种没落学校有时候一年也来不了一次,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就撞上了。
十四中校风宽松,因此女生里偷偷涂抹指甲油化妆染发,男生留着个性的发型,在校服上涂涂画画人数并不在少数。
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也不愿意又变回土气又无聊的同一造型。
班里一片怨声载道的。
陶军板起了脸,说:“别怪学校没提前给你们提醒,在学校里还好说,要是过几天被教育局的领导们抓住,就不止是处分问题了。”
班上没人敢再反驳。
等陶军离开后,木笙扭头看见路息正低头手指揉着发丝,乌黑的发从他手指间漏出来,黑白分明。
他垂着眼,高挺的鼻梁上眉头轻拢,看着似乎有点轻微烦躁。
木笙小声问:“路息,你剪头发吗?”
路息回神,抬头看向木笙,罕见地有些迟疑:“不知道。”
“毕竟没怎么剪过。”他想了想,而后缓缓说。
隔壁的展曲传低头检查了番自己的形象,觉得应该过得去,于是朝他们这边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