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某人鸠占鹊巢,江公子身边已经没有我家小姐的位置了。”
董氏听着这话一惊,“你家小姐?你们是?”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我家小姐是……”
“啪——”江子骞将桌子重重一拍,将所有人的吓了一跳。
尹晓雪被吓了一下,这才记起江子骞叮嘱过自己,不得将他和自己的身份说出去的,这会儿芙兰得意忘形,差点闯了大祸。
“不吃饭就滚出去!”
江子骞一发话,一桌子人愣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了。
在董氏的记忆里,江子骞从来都是胆小如鼠,只要自己吼上一嗓子,他吓得连饭桌都不敢上,只是如今……
董氏一哆嗦,瞧见江子骞沉着脸,眼神也阴沉可怕,她竟然不敢再发出一个声音。
尹晓雪主仆也被吓到了。
当年皇上亲自封的少年将军虽面貌如玉,可在战场上却是杀人不眨眼,只是终究年纪不大,下了战场还看得到身上青涩的味道,而如今,那个少年将军已经长大了,现在的江子骞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一出鞘就要见血,足以震慑所有人。
大家都在瑟瑟发抖,何穗却心里高兴。
瞧见江子骞脸色阴沉得吓死人,她心花怒放地挨了过去,低声撒娇:“相公,你吃饭嘛。”
这个小猫儿一样的声音,江子骞哪里还能冷着脸?只怕是心都要萌化了,脸色逐渐暖和下来,他夹了一个小鱼干放在何穗碗里,“小猫儿吃鱼。”
尹晓雪望着这一幕,双眼又冒出了泪花,她赶紧吸了一口气,低头吃饭,装作看不到。
别人注意不到尹晓雪,可她旁边的芙兰却是主意到了,她瞪着何穗,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等终于吃完了饭,尹晓雪非要自告奋勇再去挑战洗碗,冯爱莲不敢跟她争,怕又是一摞碗落地,但也不放心,跟着她去了。
何穗瞧着眼睛在满屋子打转的董氏,冷冷开口:“这吃也吃了,看也看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董氏还未接话,在一边的芙兰就抢话道:“何姑娘,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婶子是江公子的姨母,那也就是你的姨母啊,怎么你对长辈这般无礼?”
“对啊,我好歹是个前辈,你不给我端茶递水就算了,怎么的还赶我走?再者这是我外甥的房子,我怎么就来不得坐不得了?”
江子骞端起一杯茶冷笑一声,“如果你非要给我扯上关系,那之前的帐我们就来算一算。”
董氏一惊,连忙扯出笑转移话题,“唉,其实何穗啊,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大事呢!”
何穗不动声色,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董氏往何穗边上一坐,唉声叹气,“你表弟开春便要进京赶考了,这京城开销太大,什么东西都老贵老贵,我这不是想做点小生意嘛,一方面贴补家用,一方面攒着给你表弟进京赶考的时候用么?”
“唉,所以我就去官道上摆摊卖点吃食,但你也看到了,压根就没人光顾,我这老本都亏进去了,这几天家里吃的都是咸菜馒头的,过得可不叫日子!”
何穗明白了董氏的来意,勾着嘴角笑了笑。
“何穗啊,我知道你之前在官道上摆摊的时候那人啊,可叫一个多!我是你姨母不是?我们这也是一家人,你也不想看到你表弟到时候去京城赶考,因着没钱被人看笑话吧?”
“所以……你看,你看能不能将你做火炉和面条的秘方告诉我?”董氏一脸期待,她这辈子还未对谁这么客气温和过呢!
“哦,原来你是想找我要做吃食的秘方?”
董氏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
“是不是何兰儿让你来的?”何穗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何兰儿就上门找她要过一次,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后来何兰儿就开始一次次的算计陷害自己。
这一次何兰儿学聪明了,自己不来,知道董氏厉害,就撺掇董氏来。
“对啊。”董氏大方承认,“何穗,你和何兰儿之间有过节,又断了亲情关系我知道,你不把秘方给她是自然的,可我是你的姨母,江子骞是我亲外甥,我们就是一家人啊,这一家人就不该藏私,你今日便把那秘方教与我吧,如果还有其他手艺也都教给我没关系,我记性好,一看就会了!”
芙兰帮腔,“婶子你说的对,一家人怎么能藏私呢?好东西就该跟家里人分享才是!”
董氏乐呵呵,“可不是?还是你这个小丫头明白事理。”
江子骞正欲开口,何穗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站起来,“想要我的秘方?”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地跑来一趟啊!”
话音刚落,何穗变了脸,“你做梦。”
董氏愣了,继而追问:“什么叫我做梦?我是你姨母,要你一个秘方怎么就是做梦了?”
“姨母?不好意思,我何穗从小到大都没有谁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姨母,至于江子骞,他就更没有,如果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