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兮蹙眉,眸子幽幽锁住她,半晌,只冷嗤一声,“那你这尾巴,可藏好了。”
说罢,拂袖而去,脸色极其难看。
“臣送王爷。”
“呵,滚。”
该死的,这老虔婆到底在搞什么?下了蛊毒,还来专程告诉她,她如她所愿,主动登门,让她开条件,她却又死不承认。
若是怕被皇姐知道她养蛊的事,那又何必主动暴露?
看她那模样,怕是查不出什么,那君卿身上的毒怎么办?
烦躁。
而让她烦躁不已的那人,看着她愤而离去的模样,笑得高深莫测,更是优哉游哉的回了书房,沏了杯好茶慢慢的品着。
“大人,你前日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暗示她是我们下的毒?若要控制那冒牌货,只暗中派人威胁便是,何必让锦王知道?”
心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君殊却并给她答疑解惑,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呵,为什么?
那冒牌货显然是与锦王一条心的,就算她私下派人去威胁他,想必她的人前脚走,岑锦兮后脚就知道了。
第389章 真当他好欺负吗?
无甚意义,却还得派卧底小心接触,一不小心,埋在锦王府的卧底就被发现,凭白损失一枚棋子。
还不如直接告知他们来的爽快。
既然是威胁,她自然她有想要的东西,
但那条件嘛,现在的岑锦兮是不可能同意的。
但等她走投无路之时,再来求她,那她不仅能欣赏到向来不可一世的锦王殿下像条狗一样的求她,还能轻易逼锦王答应她的条件。
何乐而不为?
哦,你要问她,不担心锦王根本不在乎那冒牌货吗?
她不担心啊,锦王府上的事,她那几个卧底可是给她禀告的详细。
当然,如若锦王当真不在乎那冒牌货,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就这,她身边那个狗腿子也不配知道。
岑锦兮心情烦躁的回了府时,君墨琰恰巧刚刚醒来。
“君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君墨琰要坐起身,她赶忙紧张的去扶。
“我这是中了毒?”
“算是,准确来说,是蛊。”岑锦兮顿了顿,有些犹豫,“还是最厉害的一种蛊虫金蚕蛊。”
“不过你放心,爷让人去请神医了,江离也能帮你暂时压制,不会有事的。”
她又紧接着安慰一句。
“君殊下的?”
许是因着方才的毒发,君墨琰说话都有些艰涩,眉间蹙得死紧。
“应当是。”
“君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只是有些乏力,身上还残留着些许痛意,有些不适罢了。
还好?那就是有了。
她蹭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爷去看看药煎好了没,君卿你好好休息。”
“嗯。”
看她那紧张他的样子,他有些失笑,心头却是微暖。
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似乎,还不错,挺让人愉悦的。
只是这蛊
似乎有些难办。
这药,怕是当初他刚来这里时,被君殊下的吧。
藏的可真是严实。
呵,好一个君殊!
真当他好欺负吗?
他眸光暗了暗。
“君卿,喝药了,小心烫。”
岑锦兮想将药碗递给他,却被君墨琰拒接。
“怎么了?你不会也怕苦吧?”
不会吧。
“手上没力气。”
君墨琰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是浑身乏力没错,可也只是相对于正常状态而言,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连一碗药都拿不起。
他就是很单纯的,想让岑锦兮喂他。
他还没试过这种感觉呢。
果然,岑锦兮顿时心疼了,当即坐在床沿处,拿着勺子小心将药汤弄凉,又吹了吹,才递到君墨琰唇边。
而她却没看到掩在勺子后那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两人一人喂,一人喝,都不言语,却自有一番温柔缱绻的情意。
“我记得,我毒发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不知是否与这蛊虫有关。”
药喝完了,君墨琰想起正事来。
“笛声?王府怎么会笛声?不对,那太医似乎是说过,金蚕蛊需要特定的曲子来诱导。”
“偌大的王府,若是能让我在摘星楼听到笛声,怕是那人不可能在王府外。”
第390章 好好一纨绔,后来却瞎了
那便只可能是府里的人。
“舞琴,去查查。”
纵然她这王府也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但若是有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