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个笨手笨脚的丫鬟,她虽然不欺负红艳,但别人欺负红艳她也不管。
有一次,她发现红艳悄悄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饰,打扮得不lun不类的在房间跳舞。
海月很生气,甩了红艳一巴掌,将她踢出门。
头牌退下来的丫鬟没人敢收,老鸨就把红艳派到厨房干一些粗活。
有一回,红艳去后院抱柴,不小心撞到了王少爷身上。王少爷揪住她的领子准备动手,却在她抬头的瞬间住了手:“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我扶你起来。”
老鸨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看到低着头的红艳,正准备骂,被王少爷制止了:“妈妈这么严厉干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姑娘的事。”
☆、外貌至上
老鸨看王少爷的行为有些反常,目光落在红艳身上,仔细看了一会儿,不敢相信道:“你是……红艳?”
红艳看着她,怯生生地回答:“妈妈,是我。”
老鸨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妈妈对不住你啊。以后你别在厨房了,咱们红尘阁的屋子你随便挑。”
红艳纠结了片刻,嗫嚅道:“我以前是伺候海月姑娘的,在她的房间待的时间最长,有感情了,就是不知道海月姑娘舍不舍得把房间让给我。”
还未等海月说话,老鸨就一口应承下来:“当然不会,一个房间而已,我重新给她安排一间便是。”
海月气愤不已,“噔噔噔”地跑上楼去了。
一会儿,老鸨端着点心和水果进来开导她。
海月坐在床边,一脸不悦:“妈妈,这屋子我住了好几年了,不想换。您让红艳重新挑选一间吧。”
老鸨赶紧哄她:“那王少爷是咱们红尘阁的贵客,可不能怠慢呀!他现在看上了红艳,咱们自然得处处以她为先。你这么知书达理,跟她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计较什么?咱们把这间屋子让给她,剩下的你随便挑。”
话已至此,海月没办法,只能妥协。
青黛横空出世,艳压群芳,凭借自己的天姿国色成为红尘阁当之无愧的头牌。
从此,世间再无红艳……
君洛玉觉得她的话里多多少少有夸张的成分:“一个相貌不佳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有那么大的改变,姑娘有些夸张了吧。”
海月认真解释道:“我们那个妈妈,但凡姑娘有三分姿色都不会放过。要是青黛容貌还不错,怎么会把她发配到厨房?哼,也不知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变得那么好看,所有人的风头都被她抢了。”
海月的最后一句话让君洛玉心生怀疑,他顿了顿,道:“海月姑娘,请你想办法进青黛的房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海月磕着瓜子,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池暝一针见血道:“你不光是在帮我们,也是在帮你自己。要是这件事真和青黛有关,那她就是罪人,红尘阁肯定不会留她了。她一走,头牌不还是你的吗?放心,我们不会白用你,不论能不能找出东西来,都会给你酬劳的。”
海月甩了甩手上的瓜子皮,道:“好吧,你成功地说服了我。不过我不缺钱,缺的是一个俏郎君。”
池暝见她的视线落在君洛玉身上,猜到了她的意思,一把搂住身边人,道:“不行,他是我的。”
海月被他的举动弄得糊涂了:“你们不是做戏吗?”
池暝一本正经道:“做戏归做戏,感情是真的。”
海月遗憾地摇了摇头,无限惆怅道:“算了,得不到感情,有些钱也是好的。可怜我如花似玉,不仅要和女人抢男人,还要和男人抢男人。得了,祝二位幸福。”
君洛玉一脸黑线地推开他:“你怎么老是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池暝一脸欠揍道:“管他呢,自己开心就好了。”
海月很快带来了消息,约他们在客栈见面。
她打开一方帕子,将里面的东西放到桌上:“她屋里没什么,就是柜子里藏了一些草。我没见过,就拿了一小株过来。”
桌上的植物长着方形的秆jing,红色的果实,整株看起来像藁。
“荀草?!”二人相视一眼,脱口而出。
海月疑惑道:“有这种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君洛玉没有继续往下说,把银子往海月手里一塞:“姑娘给我们带来了很重要的线索,为了安全,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海月是聪明人,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当即应道:“公子放心,我懂的,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我先回去了。”
君洛玉道:“姑娘慢走。”
这荀草是一种上古奇草,有美容的功效。吃草叶或者用水煎服可以使容貌娇美艳丽,食用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但荀草对生长环境很挑剔,普通土地根本无法存活,除非以尸体做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