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确实所有人都忽略掉了一个角色,那便是年玉。
好不容易从名为年玉的火坑中挣扎出来,谁都不会再去向年玉求助。
而偏偏所有的Bad Ending,都是年玉为了让玩家向自己求助而做出来的事情。
钟嘉木:“那每天小巷子里,你会被温岚欺负,是你故意的吗?”
年玉点头:“是。”
钟嘉木:“我回去Z校调查过,没有你的照片,为什么?”
年玉轻笑,“这样你不就注意到我了吗?”
钟嘉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美术老师说,他曾经捡到我的草稿,是在你手上吗?”
这下轮到年玉愣住了,“什么草稿?”
“那个涂鸦墙的草稿。”
钟嘉木其实并没有找到真正的草稿。
但是钟琉找到了钟嘉木曾经的画本和笔,让他照着涂鸦墙的画,将草稿再次临摹了出来。然后钟琉再稍稍处理一下粘合的墨痕,一般的机器只能检验处笔迹和纸张的年龄,而不会检验出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时候画的。
年玉张口正欲解释,钟嘉木叹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毕竟校园法庭上,他已经赢了。
出校园的时候,钟嘉木还能看到,之前被学校藏起来的巨型校庆海报,又被摆了出来。
滑雪少年带着面具,不惧狂风和暴雪,而飘落雪花与风组成的翅膀拼成了“Z”的图案。
看到钟嘉木起身,年玉问道:“你要去找易文柏了吗?”
钟嘉木反问:“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年玉颇为不甘心:“易文柏不过是要从你的身上,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即便如此你也要跟他走吗?”
钟嘉木觉得年玉这句话问得何其荒谬,“你将我扭曲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和易文柏有什么不同?”
看着钟嘉木的背影,年玉突然慌了。
钟嘉木当真是走得毫不留情,一点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年玉实在忍不住,喊出了口,“木哥!”
钟嘉木回头,看到年玉双手抓着被子,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明明知道这副模样是年玉装出来的,钟嘉木还是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忍,但是那种不忍心稍纵即逝。
他哗啦一声拉开了门,“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
看到钟嘉木终于从病房里出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易文柏嗖的一声便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他像是也知道自己有些太过于积极,右手握成拳,靠近嘴角轻咳了两声,“你终于出来了。”
易文柏身旁的保镖帮着他圆场,“年玉很不安全,你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易少很担心。”
钟嘉木点点头,也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易文柏依旧不放弃自己的偷人事业,“木木,你来看了年玉,就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吗?”
钟嘉木装作不明白,他摆弄了一下手机,放到了身侧,而后抬头看向易文柏,“你是什么意思?”
见钟嘉木并没有一走了之,易文柏心生雀跃,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年玉和贺闻终究是同类人,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向来不择手段,甚至贺闻比年玉更加难以摆脱掉。”
“年玉还未真正掌手奚家,而贺闻是真的拥有一个庞大的公司。”
这点明面上的东西,钟嘉木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抬起左手,看着上面稳住不动的数字0,轻声笑了笑。
他能对年玉肆意,仗着不过是人在病床,实际权力又被奚元凯掌握,只要钟嘉木不自己作死,年玉几乎奈何不了他分毫。
但是贺闻不一样,嘉文集团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
所以他,表现得处处留情,不敢硬拼。
“是这样的,”钟嘉木打断了易文柏的话,“我哥回来了。”
易文柏先是愣了一下,湛蓝色的眼中充满了隐隐痛楚,他曾经伤人太深,导致他无论说什么,眼前的人都不肯听信他分毫。
“木木,无论钟琉究竟回不回来,他在不在现场,我的决定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正在这时,钟琉的声音无端地加入了进来,“好了,我现在在现场了。木木你要让哥帮你做决定吗?”
易文柏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钟嘉木,而后视线缓缓落到了被钟嘉木放在一旁不起眼的手机上。
这馊主意其实是钟琉提出的。
钟琉早便厌倦了易文柏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汹涌爱意,他曾经就和钟嘉木吐槽,易家说不定就是靠那祖传的恋爱脑发家致富。
而钟琉对于易文柏摇摆不定的恋爱作风更是给予了强烈的批评。
“如果说男人是狗,那么易文柏便是狗中哈士奇,傲立于西伯利亚土地上的风中王者,谁给一块rou都能带走的那种。”
当然这些都是在钟嘉木私底下和钟琉交流